武龄衍除却点头应好,且又能如何?
见此周灵素却也松了一口气,若不然她当真没甚好法子,不论是那一边皆叫人头疼的紧。
“表嫂,我来时瞧见你家不远处立了许多女子可是有什么乐事?”,叫人心生恼意的事儿着实叫人心下不痛快的紧,好不容易天公作美难得的出门一趟,武龄衍却也不愿自个儿好好的心情白白的搭进去那些个不高兴的事儿里去,索性不提也罢。
周灵素面上的神色着实有些复杂,缓了会儿方才臭着脸道,“这京城的女子当真而是脸皮厚实的紧,那些个女子还能为何事?不过是想取而代之以及自荐枕席,自个儿没本事寻摸去边塞,便上门逼我做个贤良人。可惜我这人素来霸道惯了,没心思做什么大肚人,故而便成日里折腾这些个有的没的。”。
周灵素冷笑连连,她素来不喜与人分自个儿的丈夫,若不然当初且也不会毫不留恋的径直和离。
至于旁人如何且又与她何干?她们夫妻的事儿容不得旁人来指手画脚。
武龄衍被噎了一下,他却是未曾想到他那个素未谋面听闻容颜不佳的表兄竟是这般儿的叫人垂涎?除夕大宴时那场闹剧便已是叫人大开眼界,眼下竟是还有这般儿匪夷所思的事情?
只他却是不大明白,大周纵然民风开朗,应也不至于未曾出嫁的小娘子这般儿的豪放?
武龄衍的疑心自是有道理的,真正的大家闺秀纵然有那恣意妄为的,却也不至于将自个儿作践到泥泞里,无端矮了自个儿的身份。
因着顾及到他自幼长于深宫,未曾见过这诸多恶心人的下作手段,周灵素方才径直将那些个女子的身份给掩了过去。
毕竟这般行事的,又有多少是好人家的女子?左右除去叫人有些恶心外,旁的却也无甚大碍。人家且也未曾占着她们君家的地儿或是旁的,周灵素且也不好将她们如何,今日若不是武龄衍提起,周灵素却是许久未曾想起这事儿来。
“表嫂,这还真是一言难尽,一言难尽,这些个小女子应也没甚坏心思,不过是叫人给教坏了,表嫂莫要心着这点儿啼笑皆非的事儿气着了自己,着实不值当的紧。”。
心下如何且不论,武龄衍却是第一次遇着这种事儿,却也不知当如何宽慰人,故而这劝导的话儿一出来,当真是有些叫人不知道怎么说的好。
周灵素自是从未往心上去过,若不然只怕早将自个儿给怄死了,“阿衍不必如此,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与你表兄自荐枕席的女子多了,只却也不见有人得逞。立身正,无欲,则刚,我心下只有欢喜,至于外面那点儿小把戏,便是连春日里的毛毛雨却也比不上,不过是恶心人罢了。”。
不论如何,人家且也是一片好心,周灵素自然不会拂了武龄衍的面子,故而不论如何却也得好好解释一番,若不然人家当真觉着戳了你的脊梁骨,不自在的紧,那里还有心情好好的玩耍,平白恶了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