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透过晕红的帐幔环视了一圈这个古香古色的闺房。
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柱子,镂空雕花窗桕印入点点光斑洒在墙上挂着的山水画上,那画一瞧便是出自于名家之手。
不远处摆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案几,案边设着一个斗大的花囊,那一簇簇芍药开的正艳。花影婆娑,淡淡的芬芳充斥着鼻尖。
啧~真是奢侈,腐败的皇权呐!阮青不由感叹了一声。
她不习惯别人伺候,早早便将屋内的侍女全都赶了出去。此时躺在香软的床榻上,由于连续几日赶路已十分疲累,不多时便入了梦。
觉远来寻她时,从婢子的口中得知阮青正在酣睡,撇撇嘴骂了一声懒猪,便转身走了。
明明这妮子什么都没做好嘛!偏偏还一副饱受摧残的模样!
师傅心疼她攒点灵力不容易,一路都带着她。可当他死皮赖脸的想凑过去时,却被师傅一句男儿当自强给打发了,施施然便带着小师妹走了。
歧视!赤果果的歧视!
只是苦了他这小身板,灵力跟师傅比起来那就是战斗力负五的渣渣。连续几日赶路,早就将他累脱像儿了!
哼,回去睡大头觉去,不理这个小没良心的!
亏他还担心她将将出山不习惯,谁知这个没心没肺的入乡随俗比谁都快!害他白担心一场。
酉时左右,阮青迷迷糊糊间被一名婢子轻轻摇醒。
其实这名婢子前前后后已经唤了一刻钟了,奈何床榻上这位大爷睡得太死。任凭外界如何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这位可是国师大人的爱徒,她一位小宫女自然不敢开罪。
奈何筵宴马上就要开始了,皇上命她们为这位大爷梳洗引路。若是再不叫醒,那可就来不及了。
国师的弟子固然可怕,但皇上的命令若是不从,是要掉脑袋的,更吓人的好嘛~
小婢子战战兢兢的将阮青唤醒,阮青睁着惺忪的睡眼开口问道:“是要开饭了吗?”
小婢子瞧着她睡得乱蓬蓬的秀发,红彤彤的小脸,不由轻松一口气。还好,还好,她的运气不错,这小主子脾气可真好。
“回主子,皇上命奴婢为您梳妆后去参加筵宴。”
小婢子恭恭敬敬的答道。
阮青闻言,困意倏的就没了。兴奋的问道:“筵宴?是不是有好多好吃的?”
“额~是的。”
这国师大人的爱徒,难道是个吃货?囧~
“哈哈,那还等什么?不用那么麻烦,我洗个脸这就去!”
阮青身上还穿着来时的那套衣裤,此时闻言兴冲冲的跳下床来,鞋袜都未穿,光着一双白嫩的脚丫子往外跑去。
小婢子惊得刷一下面色便白了,急急唤道:“主子,不可!”
她在这宫里呆了不少年头了,从未见过哪位女子行为举止如此......嗯,大胆~
鞋袜都未穿,居然敢往外跑。
阮青听出小婢子语气中的焦急,有些不解的回头。“怎么了?”
婢子见她这副模样,以为阮青生气了,也不敢指责她行为不妥,急急跪下哀求到:“皇上命奴婢为您梳妆,您若是这般前去,奴婢会受责罚的,求您发发慈悲吧!”说完,还嘤嘤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