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胎是门学问,都说投生到一户好人家那就赢在了起跑线上,为此,那些阴司的鬼魂们可是煞费了苦心,没少给差官们塞钱。
但哪怕你投生再好,有人赢勾好?
瞧瞧人这气势,语气中充满了轻蔑的不屑。
他,是在警告我。
他不是别人,是轩辕剑呀,是黄帝遗留在天地间的意志呀!
换做别人,警告个屁呀,敢于悖逆天道,轩辕剑伺候,一刀斩下便是。
强如那老叟,不也是在轩辕剑下灰飞烟灭吗?
到了人赢勾这儿,就如同是两位大佬事先约定好的一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我就头顶看着呢啊,你别搞事情啊。”
“这里是我家,别搞我家人啊。”
嗯,这都能成为一种默契。
所以,天底下真的没什么公平可言。
以甄娘的本领,哪怕把五千年修为都舍在了阴司,只带了一具皮囊回阳间,可她也是活了五千年的禹女,天道自然是不会放任其为所欲为的。但可悲的是,甄娘如今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嬉皮笑脸着,有恃无恐着。
承蒙赢老师的关照,相安无事岁月静好吧。
“夜深了,我还有约,你自己多注意点。”赢勾走远了。
走了两步,他又定在了原地。
“别让林老师等急了。”
赢勾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去儿女私情,转头对我淡淡道:“什么气味好难闻。”
“有吗?我怎么没闻到?”
他伸手指了指同德堂,道:“骚味!”
……
“额滴亲娘咧,这,这就是鬼谷子的阴符七术?”
老隍和甄娘围在桌子前眼巴巴地看着那张薄如蝉翼的玉笺惊呼道。
甄娘:“这东西很神吗?老板您也会符咒之术,是这个厉害还是祝由科的厉害呀?”
“这个不能同日而语吧,据说鬼谷子才是符咒之祖,我还没倒出空来好好研究呢,老隍去拓下来,咱留个底。”
“好地老板。”
老隍和小猴子去拓碑文去了。
甄娘则坏笑着靠过来,小声道:“老板,你和靖淑在那里有没有……嘿嘿……”
“嘿嘿屁呀,以后别拿这事开玩笑了,靖淑跟你们不一样的。”
“老板告诉你个小秘密,换回这具肉身后银家觉得暖了点呢,要不,咱们上楼试试啊?”
“试?试啥?”
甄娘羞答答地扭捏着衣角娇滴滴道:“银家的身子比以前暖了,暖了,你知道的。”
我恍然大悟,顿时恶念随心而生。“放水了吗?我好几天没洗热水澡了。”
……
后花园里,老隍让月季用花瓣捏压成一张香喷喷的白纸,取了些甜腻腻的红色花蜜刷在白纸上,嘴里不住地埋怨着。
“事比老板刚回来就知道使唤人,你自己又不是没长手,竟耽误我排位时间。”
月季:“听说天道将至了,你不该埋怨的,伺候好了他日后还能积一份从龙之功的。”
“哼,本座缺这点功德,本座可是泰山一脉,府君钦点呢。”
阴符七术其实应该是七张,但老叟留下来的只有一张,这一张也是他的本体。
七术分别有七种不同的用处,老叟这张,恰好就是镇邪之用。
玉笺一直在棺材中,深埋地下数千年之久表面已被腐蚀有些辨认不清,我又不敢清理,生怕给这天地至宝刮花了。当拓文赤红色的字迹出现在老隍手中后,顿时泛起一道金光,吓的月季和小猴子赶忙躲到了一旁。
“哎?”老隍低头凑近拓本嗅了嗅,道:“月季,你这给我的是什么花蜜呀?怎么……怎么有股骚臭味?”
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这就好比是当着年轻小姑娘的面问人家是不是有狐臭,侮辱性极强。
而且,从画面感而言,花蜜可都是月季从嘴里吐出来的,所以,你是在问月季有没有口臭吗?
“你放屁!”饶是月季平时再温柔也受不得这般侮辱。
“猴砸,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拉屎要记得擦屁屁的!”
不是月季那肯定是猴子了,打死他也不会承认是自己一礼拜没洗澡。
这时,外边传来了敲门声,有生意上门了。
我不在家,哪怕是晚上,同德堂这边一直也是关门歇业的状态。当然,晚上来找我看病的肯定也不是寻常人,但凡上门的“患者”都能感觉到我这个坐诊大夫在没在家。
老隍把那块阴符七术玉笺赶紧埋在了后花园的泥土中,几步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个女人,女人三十多岁,身材婀娜媚态横生,是那种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勾走男人魂儿的模样。
咕噜,老隍吞了口唾沫,只能俩眼珠子不能从眼眶里飞出来了。
女人穿着身凸显身材的缎子旗袍,旗袍开叉极高,寻常的到胯骨已经算是了不得了,这个,索性直接开到了腰间。
直娘贼,白花花的,细长细长的!
“大爷,您,您,要不,您先擦擦?”女人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递给了老隍。
老隍哪里舍得擦口水呀,这滑滑的丝帕分明就是从美人胸襟里拽出来的,还沾着香喷喷的热乎气呢。
“咳……”老隍赶忙整理下衣襟,转念立刻就变成一副德高望重的老中医形象。
他清了清嗓子,用充满男性荷尔蒙的磁性嗓音,字正腔圆地开口道:“小jie您好,我是同德堂的秦朗医生,请问您是要瞧病啊,还是要抓药啊。”
身后,猴子坐在斗柜上,一脸嫌弃的捂住了眼睛。
“哟,我怎么听说同德堂的秦医生是个俊朗后生啊?您确定,您是秦朗?”女人扭扭哒哒地围着老隍打量着。
老隍:“小jie切莫听信谣传,您知道的,中医行当里可是讲究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秦某真要是个年轻的后生您也不敢来瞧病不是。”
“嘿嘿……是极,是极,那就有劳秦医生帮我先把把脉。”
老隍:“什么?您胸闷?好好好,我给您听听。”
“……”女人。
一般来同德堂的,甭管是活人还是女鬼,是要是雌性来瞧病都要由曲靖淑或者甄娘带进内诊室,这也是为了避免尴尬,毕竟我这个主治医师岁数,实在是容易让人误会。
内诊室有一道帘子,老隍学着我的模样坐在帘子后示意女人解开衣襟扣子,他要听诊。
“秦医生,不好意思,我,我只是偶感风寒。”
老隍:“什么,妇科,哎哟,那我可就得给您好好瞧瞧了。”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