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们这么一代孩子受影视剧影响颇深,都有点早熟的迹象。曲靖桐就是我见过最“意外”的。但哪怕曲靖桐思想里可以接受我给她们姐俩来个双……飞,估计也干不出这种事来。
毕竟是孩子,哪怕再早熟,孩子的审美与成年人也不同。
与她们而言是绝不存在情趣一说的,更不可能懂得什么叫朦胧美。
望着我宽大的白衬衣被这小丫头片子穿出了别样风采,我是有点理解花如风对她的评价了。
来陌生叔叔家借宿,偏偏还要换上人家的衬衣穿?你能说她不是故意的?
“秦医生,你这里WIFI密码多少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片子,竟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道:“不许上网,早点睡明天还得上学呢。”
哗啦啦……门口,被锁魂链拴着的钟老师转过身来,情绪有些激动,牵动锁链想迈步回来。
她站在楼梯口,大腿微微前倾,白衬衣也顺势往上提起了几厘米,已经露到不能再露的地步了,甚至,从我的角度抬头看过去,已经可以隐约看到她那条印着小草莓的内内一角了。
“秦医生我好热呀,能麻烦你一会儿上来帮我看看是不是感冒了吗?”
老隍:“丫头你省省吧,我家老板的确是萝莉控不假,可你……最起码要发育到萝莉的阶段再说吧?三年起步哟,是吧老板?”
老隍说的难听,但话糙理不糙,是曲靖淑不美还是小颖不美?我也是挑食的好吗,太硬吃不惯,怕硌得慌。
再说了,哪怕我真有特殊癖好是个萝莉控,那几位姑娘也都出落的如花似玉了好吗。甄娘算萝莉吗?谁家的萝莉三千多岁呀?
这也太明显了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赤裸裸地勾引我?
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
哗啦啦……
门外的钟老师又往前迈动了一步,腰身上拴着的锁魂链已经拽紧了。
王大妈死死拽着链子道:“钟老师还是给自己留一份体面吧。”
钟老师不做理会,正在暗自角力拼命地扯动着锁魂链,整个人的脸都憋的通红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冲着大堂里怒吼着:“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呀!”
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双手不停地在半空中挥舞着,那狰狞的表情就连老隍看了都觉后怕。
我挖着耳朵道:“婶儿放开他。”
一个小小的冤魂而已,还未化厉鬼,就算没有锁魂链我也不至于怕了他。
敢来同德堂撒泼,也不看看这是哪?就连那一千多岁的老城隍现在不也照样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
王大妈是知道我的本领的,哪怕没有鬼差在,我一声令下,老隍当即就能活撕了这家伙。
王大妈收回了锁魂链,抱着肩膀从兜里掏出把瓜子,反正今晚没别的活计了,看看热闹也是一种享受。
“为什么?我真的没有呀!”钟老师冲进门怒吼着。
身边的“电线杆”虽然不苟言笑,但作为阴司派给我的贴身保镖,她还是称职的,见钟老师已经靠近了,她一脚就把这老色魔踢翻在地。
“我没有!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他趴在地上,一脸愤恨地抬起头死死瞪着我。
大哥别这么看我好吗?又不是我给你定的罪,要解释下去找判官老爷说去呀,你说你这么恶劣的态度,就算我有心帮你求情也不好开口了。
旁的不敢说,若是他落到崔判官手里,我说句话,那边应该能赏个薄面的。
我的身子故意往一边侧了侧,幸好,他这话不是冲我说的,因为他的目光依旧死死地瞪着前边。
咦?他看的不是我呀?怎么觉着这角度像是……
我俯身下去拽起他的头发,让他可以更清晰地看到楼上的春光。
“哎,楼上的小草莓看着眼熟?”
楼上那个小sao货肉眼凡胎,肯定是看不见钟老师的,只怕她连王大妈都看不见,因为王大妈的身子是介于阴阳之间的,简而言之,她想让你看到你就能看到,不想让你看见,就算站在你面前,你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所以,在楼上那丫头的眼中,只有我和老隍在自言自语,根本看不见钟老师。
王大妈走过来,给我抓了把瓜子放在手心里,问道:“你信吗?”
我现在信不信钟老师已经不重要了,阴司不是已经给他盖棺定论了吗,我又不是判官,又不是阳间的司法机关,没那个权力给他翻案。
其实故事线已经很明朗了,被钟老师猥亵的少女,应该就是楼上那位。至于得没得逞,他是不是真的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我就不得而知了。
老隍小声道:“其实挺可怜的。”
“谁?他?还是她?”
“老板您别开玩笑了,我说的肯定是钟老师呀,您没看报纸吧,我刚才突然想起来了,两天前报纸上就报道过这个案子了,这位钟老师为了教育奉献了一生啊,每年又是五一奖章又是模范劳模的,可突然出了这事,这……”
“我知道了。”
古时候秦二世在位,赵高是权倾天下的大太监,他最出名的典故就是“指鹿为马”。
可在当世,指鹿为马其实根本不需要滔天权势的加持。
老百姓们看新闻总是习惯性地站在弱势一方,以一种道德制高点的角度去批判他们自认为的“不公”和“无德”。
其实,他们的批判无非也就是个乐子,在网上写评论连唾沫星子都不用费,又能得到驰援正义的那种满足感,何乐而不为呢?
他们是不在乎真相的,他们只在乎自己所认定的事实,哪怕这个“事实”并未亲眼所见,那都不重要,反正他们爽了,他们大义凛然了,他们在键盘上成为圣人了。
“钟老师你看看她,死性不改,您说值得吗?”
“黑就是黑白白就是白,哪怕我知道这丫头会恩将仇报,但她需要我帮助,我还是会帮她,她没有学费,我还是会出,她成绩差我还是要给她补课。”
“完了?没别的了?”
“我只想问问她,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呵呵……您那,这圣贤书是白读咯,老古板!”我挥了挥手,示意电线杆把他推出去。
“阴司有序,黄泉可渡。下去跟判官老爷解释去吧。”
锁魂链再度套在了他脖子上,老街正中出现了一片泛着黑雾的混沌,王大妈拽着钟老师消失在了地狱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