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收到短信的时候一脸嫌弃,抬头跟忍足抨击着迹部:“你看看他,之前还死犟着不来医院,现在竟然要装病???这是人干事?”
忍足侑士剥开糖纸,将棒棒糖塞到小朋友手里,懒懒地掀了一下眼皮:“这才哪儿到哪儿?你不知道他一遇上木村的事,下限和底线就呈几何倍数往下掉马?以后骚操作更多,等着看好了……”
向日:“……”
“靠,我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要为他们的爱情献身。”向日嘴上嫌弃着,但动作却一点儿都不慢,换上病号服后,找了个病床直接躺上去,扭头还问,“你有没有粉底或则隔离,涂脸上白一点儿……”
“我听说阳子现在是个医生,来了一眼不就看出我装的?”
忍足侑士低头揉了揉哈伦毛绒绒的脑袋,嗤笑道:“涂了粉底她也能看出你是装的。”
“不要怀疑我的职业素养。”向日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瞪着他。
忍足侑士抱起哈伦,和小孩儿说道:“千万不要学这位叔叔,脑子不太好。”
哈伦听不太懂日语,只能睁着一双迷蒙的大眼睛,乖巧地眨了眨了。
忍足抱着不想撒手:“突然就想要个孩子了。”
“啧啧,女朋友一月一换,说不定你哪个前女友就带球跑了。”向日讥讽道。
忍足捂着小孩儿的耳朵,翻了个白眼:“说得跟你有女朋友似的……”
“闭嘴!27岁的童子鸡没有发言权!”
“我靠!!!”向日掀开被子要下床跟他撕,“忍足侑士,你就特么的不做人……”
“竟然还语言公鸡!”
“卑鄙!”
“无耻!”
“禽兽!”
忍足不理他,抱着哈伦转身离开了病房,出门时幽幽提醒道:“接着骂,刚好让他们看看你生龙活虎的样子……”
向日岳人:“……”
*
木村阳子进了病房后,忍足侑士看着迹部不太好的脸色,将哈伦推到了屋内,拉着迹部走远了点儿才问:“怎么样?”
“不怎么样。”迹部神色有些恹恹的,看得出来谈的不是很好。
忍足侑士叼着戒烟棒,两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靠在墙壁上,见不得迹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你要是对她还有感觉,那就追回来啊,要是没感觉,那就将过去彻底放下,找个女人重新开始……”
穿过走廊的风安静又温暖,迹部却觉得嗓子很干,指尖轻轻摩挲着兜里的吊坠,走到椅子边坐下,将吊坠握在掌心:“感觉不一样。”
“忘不掉的。”
十年前的木村阳子,怎么能忘得掉?
她废了那么多力气才走进自己的世界,又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在他的过往生根,他不舍得忘掉啊。
忍足有些牙酸,又想叹气:“真是搞不懂你,花那么多时间在思考过去和现在,过往和如今又不一定必须要对立,而且最重要的是未来。”
“决定了要握住一个人的手,那以后就不要想着再放开,只需要去解决问题就可以了。”忍足拨着手腕上的珠串,苦笑道,“别像我,握住了再放开,余生都要后悔……”
“铃木她……”
迹部也知道这件事,他不好说忍足喜欢铃木这件事是对是错,毕竟铃木算是忍足侑士的长嫂,虽然没办婚礼,但双方其实早就见过家长,只是谁都没想到会有那么多的意外,忍足俊介感染MERS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