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跑到病床前，急切道，“怎么了大姐，你干嘛抓着我妈的手？”
她以为佘雨曼是听说了自己的妈妈要起诉二姐，进来质问，然后几句话不和就要打起来……但话问出口，又觉得自己脑子里面的想法奇葩，她的大姐对于她妈妈来说，可是比她和魏民都要亲近的人，她和魏民能跟妈妈打起来，但大姐不会。
佘雨曼眼圈的确是红的，但她抓住程姨的手不是为了打架，而是防止程姨伤着自己。
几分钟前，她一走进来，也没管病床边上坐着的着黑色检察院服装的两个人，直接问程姨是不是要起诉雪曼。
程姨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抬起右手就拍在自己脸上。
啪的一声，扇地她心里一跳。眼圈一下就红了。
还要再扇时，佘雨曼已经扑上去，将程姨的手按住了。
僵持中，佘雨曼眼睛越来越红，脑子因为混沌而有些眩晕。
尹子麟进来时，看见这样一幕，并没有多嘴，只是默默守在她身后。
而在魏若雪问出那么个问题时，佘雨曼的思绪蓦地抽离，对前者道，“若雪，你过来，按住程姨的手，别让她打自己。”
“啊？”魏若雪没想到是程姨要打自己，懵懵懂懂地走到冰箱边帮着按住母亲的手，“妈，你在做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不是最喜欢大姐吗，把你心里想说的，跟大姐说就行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程姨从被女儿按住时，眉头就蹙起了，加上女儿的手劲根本抵不上雨曼的，她稍稍一挣扎就挣脱了，快速拿起手边的纸笔写道，“若雪，你出去。”
魏若雪搞不清楚状况，“干嘛让我出去。”
“出去。”程姨在本子上写下这两个字作为回应。
魏若雪咬唇，有些不甘，但又拗不过自己的亲妈，只得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门。
等女儿出门，程姨又在本子上写了“坐”，然后举起给佘雨曼和尹子麟看。
尹子麟默不作声，伸手拉过佘雨曼走到沙发那边，后者想要说点什么，但刚张嘴，就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那边，坐在床边的检察院的工作人员，快速扫了一眼二人，便开始发问，“程女士，你的二养女当时15岁对吗？”
程姨快速在本子上写下一个字：是。
“你丈夫吴流死的时候，你在哪儿？”
“上班。”
“你上班，又怎么知道是二养女将你的丈夫推下楼梯的？”
佘雨曼极力保持冷静，但在听见这样的问话时，身体还是僵硬了起来。
尹子麟像是感知到了她的心绪，大手附在她的手背上，无声的给予她力量。
佘雨曼转头看他，眼中满是无助。
“没事。有我在。”尹子麟低声安抚他，手下握着她的力道更大了。
佘雨曼没出声，默默低下头，半分钟又转头去看病床的方向。
这时，程姨已经在本子上写下了一长段话，“一周前我收拾房间，无意中看见了她写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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