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海边的深情
马英杰没有再变换自己脸上的色彩,仍然望着梅洁说:“我爱人胎位有点小问题,她很担心,在电话中一个劲要求我回去陪她。所以,我明天必
须飞回去。梅姐和香香姐可以在海南再玩几天,家里的事情,你们真的不必要担心,我会在老板面前替你们解释清楚的。来一趟海南也不容易
,如果不是爱人的电话,我明天还想看看海南其他的地方,假我都向操县长请好了,本来以为可以陪两位姐姐好好游玩一番的。海边的感觉太
美啦,我真想在这里多住几天啊。可是,我不放心爱人一个人在家里,她平时是一位很吃苦耐劳的人,并不娇气。她能要求我回家,我就好担
心她啊。”
马英杰说完,端起他面前的扎啤,举起来对着梅洁和香香碰了一下,一口把扎啤干掉了。
梅洁和香香也同时干掉了啤酒,不过她们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不再那么沉重了,马英杰的话,她们又一次深信不疑了。当然,马英杰在这段话里
也暗示过她们,回去后,他会替她们说话的。
梅洁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她当然清楚马英杰的意思,所以,在马英杰干完啤酒后,她拉着香香站了起来,并且替马英杰加了酒说:“马英杰,我
们姐妹两个敬你,谢谢你。真心实意地谢谢。有你的信任和帮助,我和香香再玩两天就回去好吗?如果你不放心我们,让香香把银行地址告诉
吴海坤,他冻结那笔款子就行,这样,就不用担心我和香香逃跑对吧?”
梅洁突然提到了冰结那笔巨款的想法,让马英杰端扎啤的手很有点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压住了自己的情绪,故意晃了晃杯子里
的酒说:“你们姐妹俩敬的酒,我干了。至如冻结款子的事情,你们不要多想,再说了,梅姐很清楚,你们根本逃不掉的。是吧?在这个场上混
,梅姐很了解一件事情,只要想真心抓一个人,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情,对不对,梅姐?”马英杰没有要梅洁提的银行地址,反而继续暗示着梅
洁和香香,不要多想,痛痛快快地玩几天。他们想干的事情,没有干不成功的。这一点,梅洁很清楚。在权力的范畴下,哪里有他们摆不平的
事情呢?
梅洁听懂了马英杰的话,不过她还是惊了一下,马英杰在暗示什么呢?梅洁很清楚她们逃不掉,但是马英杰的话里有话,是不是银行的巨款他
们已经冻结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带马英杰来海南就是对的,有马英杰在身边,有马英杰对她们的了解,她和香香应该不会受到太过份的
对待。
“马英杰,你告诉我,是不是他们动手了?”梅洁望着马英杰,她的目光有一种期待的同时,也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失落感。至少他们下手比她想
象中的要快,要狠,这也是她担心香香逃不掉的原因。
“是的。”马英杰在这个时候,只能说实话了。
“啊?他们真的这样做了?”香香惊骇地望着马英杰问。
“对。香香姐,梅姐救了你。你逃不掉的。所以,别逃了。你也不是他们的政敌,只要钱归位了,没人真正拿女人开刀的。在官场,你死我活是
政敌之间的斗争。利益之间的争斗就容易解决了得多,只要你不要这种利益了,人家就不会斩尽杀绝的。对不对,梅姐?”马英杰把目光从香香
脸上移到了梅洁的脸上,反问着梅洁,因为他知道梅洁懂官场是怎么一回事,而香香是局外人,她想象不到官场之中的复杂性。
“很对。香香,马英杰说的全是掏心窝子的话,不是姐不让你走,而是你根本就走不掉的。所以,听马英杰的话,姐陪你好好玩几天,剩下来的
事情,交给他们男人去解决吧。反正他们已经冻结了你转过来的巨款,你也没拿他们的钱,就够了。吴老大哪里,有马英杰,香香,你也别怕
。看得出来,吴老大还是听马英杰的。是不是,马英杰?”梅洁从香香脸上把目光移到了马英杰脸上,学的完全是马英杰的动作。
马英杰便装作很平静地笑了笑说:“话说开了,兄弟就在这里祝两位姐姐玩得愉快!”说着,再一次举杯碰了碰梅洁和香香的酒杯。
梅洁和香香已经喝得不少,再加上这一路上的一惊一诈,两个人都有些累了,马英杰一见这情形,赶紧说:“我们撤吧,两位姐姐早点休息。需
要我送两位姐姐回酒店吗?”马英杰尽量让自己礼貌一些,尽管让她们感受到自己的真诚。
“不用了,我们自己回去。”梅洁一边望着马英杰说着,一边把香香从座位上拉了起来,香香显然没意识到,他们会下手会这么快,这么狠。还
在一种情绪之中没有走出来,不过,有梅洁在,马英杰完全不用去担心香香的情绪了,而他最担心还是司徒兰,她一个人还在海边。
梅洁和香香一走,马英杰赶紧去海边找司徒兰。他沿着她走的方向,沿路看着,时不时有搂抱在一起的情侣被他的脚步惊吓着,迅速分开的动
作,这让马英杰看得面红耳赤的同时,脸上却也有一种恶作剧般地笑。他没有给司徒兰打电话,他想凭着感觉去找她。她能够给他一份惊喜,
当然这是司徒兰的想法,那么他要是找到她了,可能带给司徒兰真会是一种惊喜。女人总喜欢沉浸于这种小情小调的浪漫之中,哪怕是司徒兰
这样的公主,一样逃不掉对这些浪漫情节的向往和追求。她要是不想有一份浪漫,她何苦飞海南呢?马英杰是第一次来海南,司徒兰肯定就不
是第一次啦,这么想着的时候,马英杰又有一份感动,找司徒兰的决心就更大了。
马英杰沿着沙滩继续走着,沙滩上那些搂搂抱抱的一对对,马英杰想,他们可能绝大部分都是如他和司徒兰这样的地下情人吧?几对夫妻还有
这种心境和浪漫可言呢?
马英杰想到地下情人时,便想到了一句话:“谁的新欢不是别人的旧爱,只是换了一张床而已!”他不知道这句话,他是在哪里看到的,他忘了
,但是他记住了这句话。因为他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和司徒兰已经不明不白地混在了一起,他是司徒兰的新欢,可他何尝不是思思的旧爱呢
?要是在这样的海边,他和思思在一起的话,他还会有这些沉重的想法吗?
马英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耳边全是海浪声声,哗啦哗啦地涌来,而他内心的海浪一点也不比三亚的海浪弱一般。他处理好了梅洁和香香
的事情,要是没有司徒兰的到来,他应该是很享受地听这些海浪,应该不会有内心的海浪存在。现在,司徒兰来了,他是她的旧爱吗?司徒兰
嘴里的旧爱是指他吗?那么她的新欢又会是谁呢?
马英杰漫无边际地想着,一个人走在沙滩上,有淡淡的月光陪着,把影子扯得老长、老长的,倒很有一种情到深处人孤独的境遇。
马英杰终于看到了司徒兰,她坐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面朝着大海,月光散落在她的卷发上,如渡上了一层金色一般,闪着与这个夜极为相吻
合的柔光,司徒兰那具美丽的倩影,在海边的岩石上,被月光定格成一座女神的雕塑一般,美得让马英杰的心悸动着------
马英杰顿时看呆了,痴迷于这海边的世界,原来有如此美妙的女神存在着,更痴迷这海浪声声中的激情与雄壮的交融、交汇----
此时的海,在马英杰眼里深得格外地唯美,没有起风,海波是一层一层地涌,不急不缓,如江南水乡的女子,在月光中巧笑娇嗔,顾盼生
情;又如像刚出浴的少女,掩藏了三分秀峰叠翠,乍泄了七分冷艳光华。
马英杰没有想到,海边上,这样的月夜来得这么从容淡定,又是那样地含蓄内敛。没有惊涛骇浪般地汹涌澎湃,也没有虚张声势地拍岸吼叫,
这样的夜,安静得不带一丝人间烟尘气。她像极了眼前的司徒兰遇事待物,从容淡定,不让马英杰操她的心,也不让马英杰去管她的麻烦事。
此时的司徒兰在马英杰眼里,是一位能让人安静下来的灵慧之物。虽然海浪的声音充斥着马英杰的耳朵,可司徒兰的静静伫立,又让马英杰感
觉周围全是静,只有静才能使灵魂得到安顿。也只有这样的静,才可以让马英杰把一个人灵魂中的浮躁和不安与滚滚红尘中的灯红酒绿、声色
犬马生生剥离而去。
司徒兰的背影不再如从前那般酣畅淋漓,野性十足。可正是这种不一样的感觉,让马英杰温情一片的同时,明白什么叫博大精深的海洋,什么
又叫大爱无言之真,只有站在大海的边上,只有目睹这么样的柔情,生命的丰满和情怀的广博才显得如此地真切,多情的种子也会被这海风,
被月光勾画得满地都是。
“姐,姐姐。”马英杰在司徒兰的背后,极尽柔情地叫着,司徒兰“嗯”了一声,没有转头,原来她早就知道马英杰来了,马英杰站在她的身
边偷看她。
###第144章他和她又在一起
马英杰反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说:“姐,你的背影好美啊,真象女神。”
司徒兰还是被马英杰的傻话逗得“扑哧”一下,笑了起来。这一笑,又像过去的司徒兰了。马英杰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伸出手把司徒兰整个人
搂起了怀抱里。以马英杰对司徒兰的经验而言,只要司徒兰肯听他这样的傻话,情话的话,他和她之间就算有天大的误会和误解,也会被他的
话冰消瓦解的。再说了,他和司徒兰之间,一切不是他的本意,从他在云台山上和司徒兰有肌肤之前的那天开始,他就没有去想,会和司徒兰
发生什么。那个时候,他背着司徒兰的时候,他没有半点的杂念,司徒兰就是一座女神,一座只能看,不能接近的女神。一如他刚刚看到的司
徒兰,那影子美得让他悸动的同时,他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一种美,而这种美似乎与他无关,似乎离他很远一样。他没想去占有她,天地良
心。他从来没想去占有她。可是,他还是占有了她,不是让她和自己变得如此地纠结和复杂。
现在,司徒兰就在马英杰的怀抱里,一如海边坐着的一对对情侣一边,他们也搂抱着,司徒兰的身子微微地扭动了一下,不过她没有拒绝马英
杰的搂抱,她也不想去拒绝。她从北京飞到海南,不就是幻想着这要和他搂抱地坐一回吗?除了这次以外,他和她还有第二次吗?还会有第二
次吗?还能有第二次吗?
司徒兰的心竟然痛了起来,海浪就在耳边,海风就在身体的肌肤上抚来摸去的,一如男人挑逗时的抚爱一样,那么爽,那么刺激----
“我爱这个小男孩吗?”司徒兰面朝着大海,在内心深处问自己。这个问题,马英杰没有到来之前,她就一直问着,现在马英杰来了,而她被这
个小男孩搂进了怀抱里,任由他越抱越紧,可她却没有半丝地挣扎。
“我爱他?”司徒兰惊了一下。“不,我不可能爱他。”司徒兰马上否定着自己的想法。可是,马英杰的大嘴却不由分说地压了过来,她的嘴被马
英杰含进了嘴里,她的牙齿被马英杰的舌尖顽固地敲拨着,直到她不得不张开,任由他加大力量,想要把整个世界搅动一般-----
司徒兰订的是房间仍旧是豪华套间,比马英杰们订的房间当然不一样,这一晚上的消费足以让马英杰把海南玩一个圈圈的了。只是马英杰再走
进去这样的豪华套间时,已经没有从前的那种艳羡了。对于这种外在的东西,马英杰发现自己不再有占有和想象的空间了。这是不是算他的进
步?如果这是一种进步的话,他要感激司徒兰。是她让他直接把这些物质的东西踩在脚下,如果他现在再回到北京去开司徒兰的法拉利时,马
英杰相信,他也会是一种很平淡的感觉,这样的感觉,直如司徒兰说的一样,他可以有底气傲视很多东西了。物质化的东西,一旦那么轻易地
占有时,就已经失掉了挑战的意义和勇气了。
马英杰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司徒兰直接把他带进了很高的一种层面,至少让马英杰不会在想象这些豪华场景在生活中的美妙,因为他拥有过,
占有过。一切的感觉不过如此而已罢了。
马英杰再一次直视这样的豪华场面时,竟然有一种无比的伤感。再豪华的地方,与他又能有多少关联呢?再豪华的地方,似乎都是在提醒他,
他和司徒兰之间的距离有多远、有多大。这种距离,比他和栾小雪之间的距离显然更难跨越。他和栾小雪才是一类人。
马英杰竟然会在司徒兰的豪华套间里想这个问题。
司徒兰一直没有去看马英杰的神色,也没有一进门就往马英杰身上扑的热情,见马英杰还傻站着,便指着米色的沙发对他说:“坐吧。”
马英杰没有坐,而是走进了洗手间,找到水壶后,洗了一下,灌满水烧好后,才走出了洗手间。只是这个时候的马英杰,已经没有海边上的想
法了,他感觉司徒兰有话要对他讲,而且会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当然会与司徒兰自身有关,只是这个话题会涉及到老板吗?只要司徒兰的新
欢不是老板,哪怕是朱天佑书记,马英杰也就不会有如此大的压力和不自在了。
马英杰再走进外间时,司徒兰正在抽女士烟,那么瘦长的烟支夹在司徒兰葱尖一般的手指之间时,竟让马英杰又有一种迷惑之感。这个场面,
以及司徒兰叨烟的动作,对他而言,太有一种诱惑力。“优雅”这个词此时形容不了司徒兰的神情和动作,她的整体给人一种坏到了极致的美,
因为在她的身上混搭着太多的东西。她衣着一条格子布裙,配着一件与布裙极为一致的纯色小外套,波浪般的卷发一泄而下,罩着那张精致而
又傲气无限的脸,看上去古朴的同时又是野性外露,再加上她把嘴唇涂得如此鲜红,夹着细小的烟支,那种魅力,在马英杰眼里,真是难以去
形容。她大约是在马英杰烧开水之间,她补过妆的。整个人看上去,就是那种邪邪的,纯纯的混搭品。如果不是马英杰曾经睡过她,此时此刻
的司徒兰,他是绝对不敢,也绝对不会动半点yin荡之念。
“兰姐,”马英杰叫了一声,这一声没有任何的感情,又回到了起点时的尊敬。
“要来一支烟吗?”司徒兰指着桌面上的烟支问马英杰。
马英杰扫了一下烟支,只是感觉这烟支挺好看的,深绿色的软合,咖啡色的瘦长烟身,无论怎么看都像朱古力棒。只是如果这样的烟支叨在男
人嘴里,马英杰想象一定是难受极了。
马英杰不认识这种烟,也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看这种烟。他不抽烟,当然对江南省的名烟还是熟悉的,不过那些烟全是男人为主打的。
“来一支吧。”司徒兰拿起茶叽上的烟,抽出一支递给了马英杰,马英杰就很有些为难,司徒兰这是怎么啦?怎么这一次这么古怪呢?但是司徒
兰已经把烟递给了他,他不得不接了过来。司徒兰竟然拿起了火机,只听见“啪”地一声,火苗印了在马英杰的眼睛边缘,他只好把烟叨在嘴上
,任由司徒兰替他点上了。
马英杰吸了一口,竟发现这烟很苦,不由得望着司徒兰问:“怎么这么苦呢?”
司徒兰轻笑了一下说:“所以才让你抽嘛。要是苦,不就对了吗?谁又不苦呢?”司徒兰的脸上竟然罩住了一种让马英杰看不懂的神色,司徒兰
到底怎么啦?
“兰姐,”马英杰叫了一声,司徒兰收起了笑容,把目光重新落到了马英杰脸上,“你怎么啦?”马英杰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你觉得我怎么啦?”司徒兰似乎来兴趣了,直视着马英杰的眼睛,期待着马英杰的解答一样。
“我感觉你怪怪的,只是怪在什么地方,我又说不清楚。”马英杰实话实话,在这个时候,他也没必要演戏了。入戏太深的话,迟早会伤着自己
。只是他却要天天过着演戏般的生活,这对于马英杰来说,总是有一股无形的纠结。其实人生不是自己可以掌握的,至少对于马英杰来说,他
的人生已经不是,也不可能是自己可以掌握得住的。他在海角天涯想的,与他回秦县,甚至是哪一天回到吴都时想的绝对不一样,可是无论他
如何去想,无论他要有多少种改变自己的可能性,他入了官场这个圈子,他就得顺应一种力量去求生。这种力量不属于马英杰自己,一如坐在
他对面的司徒兰,叨着摩尔烟,如女王一般。她凭什么在他面前就有这种傲气和霸气呢?而他不想抽这种所谓的苦丁烟,还得陪司徒兰抽着。
爱,绝对不是这样的。马英杰猛烈地抽了一口烟,迅速吐掉的时候,如此想。
他和司徒兰的故事,与爱无关。马英杰在这个本应该属于自己的海边夜里,如此想着。
“你是不是在想着,我和你是一场闹剧?”司徒兰没回话马英杰的问题,却突然这么问着。
马英杰一惊,司徒兰看透了他的内心深处?她真有这种眼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比老板还要狠,那么她现在纠结什么呢?
“兰姐,我没这么想。真的,我真没这样去想。”马英杰很有些尴尬,赶紧去解释,可是他却又感觉自己的解释苍白无力一般。
“其实你有这样的想法就对了,就证明你成熟了,你能够在官场走得更远、更远。”司徒兰轻轻地吸了一口烟,仰起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吐着烟
丝,似乎一个孩子,玩着天真、烂漫一般。
司徒兰越是这么无边无际,马英杰却越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司徒兰到底怎么啦?
马英杰有些不耐烦了,他不想去猜测司徒兰的心思。可是又不敢去得罪她。正如司徒兰自己所言,她司徒兰的心,马英杰操不了,也操不起。
既然这样,他能不能走呢?
马英杰站了起来,笑着对司徒兰说:“兰姐,无论发生了什么,开心一点好吗?我去替你放心,你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好吗?我已经对梅洁和
香香说家里有事,明天得回去。你呢?是留在海南,还是我们一起走?”
###第145章 她能远离他的生活吗
马英杰的神情尽量柔情一些,无论如何,他陪司徒兰的机会肯定是越来越少了。从司徒兰的神情和举措中,她似乎在下一种决心,也似乎在作
一种决定,无论是哪一种,大约都与他有关系。远离就远离吧,本来司徒兰就不应该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这么一个插曲已经足够他喝一壶的了
,再继续纠缠下去,他玩得起吗?
“你去放开心吧,我确实该好好洗个澡,真的有些乏了,累了。”司徒兰把烟灭了,也站了起来。
马英杰没再看司徒兰,转身去了洗手间,调好水温后,就开始往浴池里放水,他站着看浴池的水一层一层往上漫着,均匀地往上涨,他好像感
觉他的人生也应该这样一般,又好像感觉,这么漫浸而来的水流,会冲毁他,也会冲毁生活本身。可是,就算生活本身没有水流冲击,该毁的
时候,难道毁得少了吗?只要一脚迈进官场这个大圈中,他能停下来?又能抗住高速的运转吗?
“你想什么呢?”司徒兰什么时候走到马英杰身边的,他竟然一点也没觉察到,直到司徒兰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倒吓了一大跳,好在他背着司徒
兰,面表的惊慌失措,没有全线印入她的眼帘之中,要是被她看到,或者被老板看到的话,他又该被他们批一通了。是啊,他越是反复告诫自
己,要沉稳,特别要沉得住气,越是容易在他们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
“我,我没想什么。”马英杰结巴了一下,努力压了压自己的情绪,才转过身来,望着司徒兰说:“兰姐,水温我调好了,不冷不热,你慢慢洗,
我也该回去了。”
“什么?”司徒兰惊异地望着马英杰。
“你不是要洗澡休息吗?那我还呆在这里干什么?”马英杰奇怪地盯住了司徒兰,司徒兰这是怎么啦?他要她的时候,她不给他,他现在要走的
时候,她又反映这么大。她什么意思嘛。
“马英杰,”司徒兰却直呼马英杰的名字,搞得马英杰的心又是被某种力量揪住一般,紧张得不知无措,手也不知道该怎么摆放适合。
“你就那么怕我吗?”司徒兰有些恼火了,马英杰的这个表情刺激了她,她难道就是母老虎吗?真的让这个小男孩处处害怕着,处处迎合着她吗
?可是,刚刚在海边的时候,他明明在侵略自己的。她现在需要看到马英杰侵略自己的力量和目光,需要看到他雄性的一面,而不是在她面前
如此唯唯诺诺的,她讨厌马英杰的这种低姿态。
“你到底有什么事?一口气说出来行不行?我已经被你折磨得不知所措,我要你也不对,我远离你也不对,我怕你也不行,我不怕你,也是我的
错。那你要我怎么样?直接说吧。我累了,我真的很累,和你在一起,是我最累、最累的时候,你明白吗?”马英杰被司徒兰的轻视激怒了,他
忍了半晚上的火,还是发作了。
马英杰一发错,司徒兰倒不说话了。人,大约就是这么贱的。马英杰软的时候,司徒兰就硬着,马英杰真正硬的时候,司徒兰立马就软了下来
。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形,马英杰不发火,司徒兰认为没劲死了,马英杰一发火,她又认为自己理亏了。
“我走了。”马英杰丢了这几个字,就往外走。
“马英杰。”司徒兰急了,又一次叫着马英杰的名字。
马英杰不得不回过头,再一次盯着司徒兰。
“你,你在外看看电视,等等我好吧?我有话对你说。”司徒兰的态度终于柔了下来,说的话也是用着商量的语气。司徒兰这么一说,再加上司
徒兰已经喊了马英杰名字两次,就让马英杰感觉,今晚司徒兰确实有事告诉自己,于是,冲着司徒兰尽量笑了笑说:“你洗吧,我在外等你。”
马英杰到了外间的沙发上,他没有开电视,而是站在窗外边上听海浪的声音,没有司徒兰的海浪,才是他独立的海浪声一样。这声音比长江的
浪声就是不一样,大约是第一次听,也大约是起风了,马英杰感觉这声音越来越雄伟,越来越浑厚,也越来越有力量。
马英杰站着听海浪,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英杰没有去想时间,只要在海浪声中,马英杰就会感觉时间不存在一样。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了,似乎是司徒兰有意识地把动作弄得比较大一样,在马英杰的耳朵里,他感觉这门发出的响动压过了海浪的声音,他便下
意识的扭头回望着,司徒兰从洗手间的过道口一步一步往外间走了过来,她穿着丝质极好的淡紫色睡袍,在灯光下,这种丝质睡袍闪着美人鱼
鳞般的光泽,而且把司徒兰的身体呈现了得错落有致,有山有水一般地风情万种。
马英杰的目光还是被司徒兰这支出水芙蓉给吸引住了,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变得暧昧而又想法,司徒兰不肯在海边给他,就为了给他展示出水
芙蓉的美丽?
马英杰的目光开始往司徒兰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扫,虽然她的上身被华丽的睡袍裹得凹凸不平,可是司徒兰的下身却显得极为清凉光洁,睡袍
不长,司徒兰修长的大腿给暴露得满眼都是,白雪般地晶莹剔透。特别是司徒兰的小腿,没生过孩子的她,小腿紧绷的曲线一点也不像个少妇
,倒如青春女孩一般闪耀另一种诱惑的活力,她的脚趾在马英杰眼里,此时也显得那么细巧和精美,在酒店暧昧的灯光下,这些脚趾被映衬得
如同质地考究白玉一般。
马英杰看呆了,他怎么象是第一次发现司徒兰的美是如此与众不同一般。
司徒兰似乎没有发现马英杰在看她,似乎是无视马英杰在看,只顾着用手里的毛巾,动作极为优雅地擦着自己的一头卷发,那湿漉漉的长发随
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晃的,把司徒兰衬托得愈发高贵典雅一般。
马英杰看得内心不停地颤抖着,可脸上还得装作一副处世不惊的模样,还不能那么色迷迷和那么直接。因为司徒兰在海边拒绝了他,他现在拿
不准司徒兰在想什么,说她想给他吧,她却在那个激情飞暴的时候,跳出了他的怀抱,说她不愿意给他吧,她这明明又在引诱他。马英杰这么
想的时候,心里却暗暗地叫着苦,司徒兰这些动作,到底是打算给他呢?还是故意折腾他呢?
马英杰站着不敢动,司徒兰却一步一步靠了过来,一股极好闻的香水味扑鼻而来,马英杰不由得使劲吸了吸鼻子,由衷地说了一句:“好香啊。
”
司徒兰见马英杰这个样子,便展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似乎她到海南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么灿烂一笑一般,又似乎她之前的种种不愉快不存
在一般。
司徒兰越是这样,马英杰的心越是被吸引得起起伏伏,他不由在心里说着:我的天啊,别这么诱惑我好不好?我会受不住的!
马英杰想往前走几步,却发现自己整个人僵着了一般,脚步怎么也迈不动。可司徒兰这个时候的脸上,灿烂的笑容又换成了春天来临般的温柔
,那表情绝对是马英杰见过最温柔的一次表情。就算马英杰现在是一块冰团的话,在司徒兰这种笑容攻击下,也会立马被融化掉。他确实受不
住她的这种笑,也确实被她的这种笑感动的同时,身体里莫明其妙地蠕动着千万条不安分守己的虫子,这种虫子爬得马英杰的血管都是痒痒的
。
司徒兰踏着细碎的步子缓缓走了过来,那一股又一股的香气,也随着这种细碎的步子,离马英杰越来越近,越来越有诱惑力。
马英杰整个表情不自然了,而他的身体此时却僵硬着,他找不到离开或者靠近的力气。而司徒兰似乎是故意,也似乎是在检验什么,竟然一步
一摇引诱马英杰的同时,还是站到了马英杰的身边,沐浴后身上的混合的种种气味让马英杰感觉,仿佛置身于桃花盛开的大园林一般,满眼满
心被多情的桃花击中一般,**迷糊的同时,思绪也断电一般地迷糊。
司徒兰此时把拭擦卷发的毛巾扔到了沙发上面,扭了扭身体,那股香气似乎被她这么一扭,散发的力量更大了一般,反正马英杰的鼻子全是这
种香气,他除了香气,闻不到别的气闻了。
“我美吗?”司徒兰的身体靠到了马英杰身上,耳语一般地贴着马英杰问。
马英杰恨不得现在,马上就司徒兰掀翻在沙发,用行动直接去回答她的问题,而不是靠嘴了。
“很美。”马英杰还是吐出了这两个字,吐出这两个字对于他而言,在这一刻似乎需要很大勇气一般。
“那你会记住我吗?”司徒兰的手摸到了马英杰的鼻子上来了,马英杰又是一阵一阵地痒痒,他反手去抓司徒兰的前胸,让马英杰没想到的时,
却被司徒兰溜掉了,她如一条鳞片围裹的美人鱼,在马英杰的手掌之间溜掉了。
马英杰叹了一口气,很有一种被司徒兰捉弄和羞辱的感觉。他不再看司徒兰,强迫自己转过身,往窗外看着,窗外其实什么也没有,不过窗外
的海浪声还在,而且仍旧雄壮激昂地往岸边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