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文捂着脸转身跑出包间的那一刻,眼泪如冲出山涧的洪水,奔涌而出,冲刷着她早已惨白近乎没有血色的小脸,她蹲在一个角落里她放声哭了起来。
她恨自己,恨不得杀了自己!
如果没有喝醉酒上了秦士景的*那么就不会被人设计送到这个污秽肮脏的地方更不会被如此的羞辱,这全都是她咎由自取!
但是她不甘心!
她必须离开这里!想尽一切办法离开这里!
对!肖岩柏!求他!
想到这里席文慌忙擦去眼泪,刚站起身,菲姐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文文,你没事吧?让我瞧瞧脸肿了没有?”
席文厌恶地撇过脸不让她碰触。
菲姐轻叹一声,“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刚才的情况我也是被逼无奈,你跟肖少是认识的,你该知道他这个人咱们可得罪不起。”
席文冷她一眼,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她一把抓住胳膊,“你这是要去哪儿?赶紧跟我去化妆间用冰块敷敷脸,一会儿你还要去接待舟哥。”
席文一怔,“舟哥?不是肖岩柏吗?”
“肖少刚才接了个紧急电话离开了,幸好他离开了,要不然今晚出大事了!”菲姐说着扯着她就匆匆朝化妆间走去,边走边说,“这个舟哥可是大有来头,别说辉哥对他恭敬,就是整个道上的人对他都恭恭敬敬的,今天来咱们这里那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他点名要你服侍,你若是把他伺候好了,别说有你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就是离开这里都有可能,听菲姐的话,可不能再像刚才那样了知道吗?”
离开这里?菲姐说了那么多,席文听进去了这四个字,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重新换好衣服化好妆菲姐带着她去了一个包间,推开门只见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虽看不见他的脸,但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席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舟哥,文文来了。”
舟哥摆了下手,菲姐转身离开,包间的门关上。
席文立在那里似是在想什么,以至于舟哥叫了她两声她都没有听到。
“过来!”舟哥又说了一遍,声音比刚才大了很多,但依然很低沉。
席文一颤回过神,慌乱地看着沙发上的男人,呆愣了几秒钟,慢慢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腰杆挺得笔直。
“怎么会来这里?”舟哥低声问。
“得罪了人。”席文轻声回答。
“哦?”舟哥饶有兴趣地坐直身体,抬起手挑起她尖尖的下巴,端详了两分钟,“第一次?”
“不是。”因为紧张,席文没有察觉挑着她下巴的手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颤了一下。
“第几次?”
“第二次。”
舟哥收回手,身体再次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声音却明显染上了浓浓的冷意,“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从不用,出去吧。”
席文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只要您能带我离开这里,要我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