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觉得不对劲,自己今天就不该跟着进来的。
正懊悔时,邱玹说了句:“我相信她。”
络腮胡轻轻笑了起来,身子往后一靠:“说吧,找我什么事?”
邱玹取出那只铁盒,将盒盖打开,递到络腮胡面前。
络腮胡拿出里面的暗器,细细查看一番,眼睛便眯了起来:“这叶刃,是以纯乌金打造,但这技艺,却是宫里独有。”
闻言,邱玹的眸子也窄了窄,面前这人既已下了结论,这事就绝对不会错。
“又是皇宫吗?”万邦联的执事死在宫内,连鄢国使臣之死,也和皇宫扯上了干系,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
络腮胡将暗器丢回铁盒:“看来你又惹上麻烦了。”
邱玹没吭声。
“邱玹,你现在可是四面楚歌,两年前的事,还没让你清醒吗?”
邱玹面无表情地将铁盒拿回来:“邱家已是众矢之的,躲在哪里都一样。”
“学学我不好吗?”
邱玹站起身,走到络腮胡面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学你?堂堂大内侍卫统领,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真是令人唏嘘。”
络腮胡放声大笑:“再怎么悲惨,至少还有命在,不是吗?”
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搁在面前的小桌上,邱玹不再理会对方,抓住唐念的手腕,带着她出了屋子。
“今天的事情……”唐念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邱玹,话说了一半,邱玹就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他的表情有些严肃,唐念连忙道:“今天什么事都没有。”
邱玹的表情还是那么严肃,盯着她看了一阵:“这事你就当不知道。”
“对,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说那天晚上,你亲眼目睹使臣被杀的事。”
她愕了愕。
“或许,现在能救你父亲的,只有齐王了。”
她有些懵了:“齐王?就是他把我爹给抓起来了,指望他,那我爹不是死定了。”
“事实上,齐王将你爹关押起来,反倒是救了他。”
邱玹的话有些深奥,她始终不太明白:“总不会是景王想要鸿胪寺为鄢国使臣陪葬吧?”她就这么随口一说,结果话一出口,她和邱玹都怔住了。
“有些事自己明白就成了,别说出来。”
她立马把嘴闭上。
若真是邱玹猜得那样,她觉得自家老爹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回想了一下,那天景王与齐王对峙的场面,越想越觉得,景王字字句句,都在激怒齐王,迫使他立刻对鸿胪寺的官员下手。
深吸口气,后面的事情,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了。
“这也不过是猜测罢了,你别自己吓自己。”见她脸色发白,他立刻转了话题:“难得来一次西城,我带你去逛逛。”
逛?她哪有心情逛?简直都要郁闷死了。
不过看他似乎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好意思煞风景,就没拒绝。
对了,沈依菡今天还准备跟邱玹来个命运的偶遇呢,自己这个电灯泡,会不会太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