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工作,唐念虽然觉得累,但整个人却觉得很充实。
能自己养活自己,这样心里才能踏实。
心里踏实了,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唐相也忙了一天,不过看他的精神,却很是不错。
吃晚饭时,唐念忍不住问:“爹,昨天晚上的事,到底严不严重?”
照理说,这些政务上的事情,唐相是不该告诉唐念的,宫里还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呢,但唐相不管这些,女儿就是他的一切,再说了,就算告诉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唐念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她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说不定,还能给自己一些不错的建议。
“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算严重。”唐相夹了一块腊肉放进嘴里:“这鄢国只是边陲的一个小国,没什么势力,估摸着皇上也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但事情坏就坏在,其他几个国家和鄢国关系不错,这次诸国同时来京,就是要和圣周解除附属国的关系,鄢国使臣被杀,其他几个国家,怎会不人心惶惶,猜忌频出?”
听唐相这么一说,事情似乎真的挺严重的。
不管刺杀那两个使臣的真正凶手是谁,对于其他国家来说,圣周就是最值得怀疑的对象。
一个国家的声讨,皇帝可以不在乎,若是几个国家联合起来,这事,恐怕就兜不住了。
可更让她感到可疑的是,之前几十年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这几个国家就联合起来,要与圣周解除附属国关系?
是每年的供奉让他们力不从心?还是圣周制定的律法太过严苛,让他们忍无可忍?
“我总觉得,这次鄢国使臣被杀一事,与万邦联执事之死,有很大的关联。”唐相放下筷子,说了一句。
“那鸿胪寺,会为这次的事情负责吗?”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唐相盯着面前的酒盅:“说不上,现在这个案子由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审查,听说今天刑部侍郎单独会见了鸿胪寺卿,如果查不出来,总要找个替罪羊。”
唐念夹菜的动作一停:“会牵连到您吗?”
“怎么不会,到时候,整个鸿胪寺,都要为那两个使臣陪葬。”
竟这么严重!
她开始着急:“那要如何是好?难道鸿胪寺只能坐以待毙?”
唐相端起酒盅喝了一口,“念念,这事不是你该操心的,赶紧吃饭吧。”
说得简单,她不操心?要是鸿胪寺真的被当成替罪羊,唐相肯定躲不过,身为他的女儿,自己岂不是也要一起遭殃?
祸事一旦发生,谁又能独善其身呢?
“爹,您等我一下。”她放下筷子,蹭蹭跑去了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拿着一个小盒子过来。
“什么东西?”那个盒子已经很旧了,他想起来,是唐念六岁时,自己送她的生辰礼物,里面装着一个彩色的泥哨。
唐念将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竟然不是记忆中的泥哨,而是一枚类似柳叶形状的锋利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