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出现幻听,已经赶走的人,怎么可能回来,“在口袋里。”
艰难的说完,头更加痛了,贺九紧紧的按着太阳穴,想缓解疼痛,江棣赶紧找了药,给他服下,“有没有好一点,来,再喝一口热水。”
“嗯。”
真是简短,江棣在心里轻嗤,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不过心疼大于生气,他自然知道贺九在想什么,明明当初逾越的是他,最后竟变成自己的不是了。
男人瘫在沙发上,眉宇间透着倦色,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江棣的颈间,嗓子哑得不像话,“怎么回来了?”
江棣眉头跳了跳,“拿手机。”
贺九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失望,“是吗,拿了就走吧。”
“好。”
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好,江棣也想让他尝尝这种滋味,既然心里都想推开他了,也罢,不这样,贺九怎么明白自己的心。
他拿了沙发上的手机,再探了探贺九的额头,没有发烧,才转身离开。
贺九盯着他的背影,眼睛都不眨一下,薄唇微张,终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见身后的男人,不叫住自己,江棣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落寞,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
温邪睁开眼睛,美眸闪过一丝异样,阿九怎么这么对待棣棣,爱一个人,难道不是留在身边,天天看着吗。
君珩知道她又醒了,把人给扣紧了些,“口渴吗?”
她眨眨眼,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醒得这么及时,只是睁开眼睛,他都能感受到,“不渴,你没睡吗?”
男人抿了抿嘴唇,轻声道,“睡了,但你一醒,我就能发觉。”
温邪松了一口气,她不希望这个男人有睡眠上的困扰,“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跑的。”
他嗯了一声,“浅眠,也是自保的能力。”
“可是你身体怎么吃得消,在这里,不会有人暗杀的,说是浅眠,其实就是没睡。”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这话说得有多担心,但是君珩却轻而易举的听出来,“你不是只在意夜野睡得好不好吗,我,不必在意。”
温邪微哽,也许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君珩才会流露出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脆弱,她亲亲他的薄唇,闭着眼睛,小声道,“我在意”。
君珩喉结滚动,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反压了回去,吻了她好几分钟,“记住你说的话。”
“嗯。”
一个小插曲很快过去,君珩沉沉睡去,倒是温邪睡不着了,她自然知道身旁的男人这些年活在刀尖上,所以连睡觉也成了一种奢侈,这时候,从前的种种,都变得不那么重要,她真的忍不住去爱他。
“君珩,别让我失望。”温邪小声的说道,但他并没有听见,她也不想让他真正听见,是说给自己听的。
第二天,君珩醒的时候,温邪还在睡觉,他并没有吵她,轻轻的起来,下楼跑步去了,憋了好久,只有运动来疏解。
温邪睁开眼睛,眸色清明,他血气方刚的,不会憋出什么问题吧。
跑步回来的时候,温邪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了,夜野也安静的吃着,二人无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