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大夫过后,老太君亲自敲门。
三年前原主母亲去世,老太君思念女儿,又不放心原主,便把原主接到了国公府。
一年前,原主的父亲又因病去世,家中除了弟弟阮蕴外再无由血缘之亲人,葬父之后又被接回了国公府,一同带来的还有阮蕴。
原主父亲担忧女儿在国公府受委屈,什么好东西往里送了不少,老太君人前总是说原主是他的心肝肉,眼珠子,连原主的父母都骗了过去。
实际上,从原主进府,过的就是寄人篱下的日子。
国公府是很大,人也很多,事务繁忙,但老太君真的就不知道原主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她只是不想管而已。
不管是原主,还是她以前真正宠爱过的女儿,在老太君心里实际上都没有占到多少分量。
只是有人自欺欺人,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仁慈和善的外祖母。
阮唐一边想着剧情,一边对姜嬷嬷说:“阿妈,把门打开,让外祖母进来吧。”
姜嬷嬷一怔,担忧道:“小姐,是我糊涂了,以为老夫人是念着咱们夫人,念着您的,谁知道……”
阮蕴也在一旁劝道:“姐姐要是不想见,我便去回了她们,姐姐要好好养病,不能被人打扰,想必她们能够谅解。”
说什么关心外孙女,那为什么一听阴气冲撞就吓得大惊失色连连退后不敢上前?
这也就罢了。
他求老太君看在母亲的份上请个好大夫来救姐姐,萧氏不过说了句姐姐已死,老太君便二话不说掩面痛哭,接着又晕了过去,似乎在他们看来姐姐就该命丧那冰冷的湖水一样。
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反正府里的人已经给姐姐扣上了一个不孝的帽子。
阮唐摇摇头:“不必,有些话总是要说清楚的,长痛不如短痛,就在今天吧。”
姜嬷嬷还想劝阻,卫国公府是没法待下去了,但也不急于一时,她怕阮唐承受不住太多的打击,阮蕴却认为这样做极好。
“姐姐说的有理,过了今天,很多事情怕是他们都要不认了。”阮蕴说完便走了出去。
姜嬷嬷又痛心起来:“是老奴瞎了眼啊!”
阮唐安慰了她两句,又让贴身丫鬟青黛将自己存放贵重物品的箱子拿了来,然后从身上取了一直佩戴的玉佩。
姜嬷嬷和青黛看着就吓了一跳。
“我的小姐啊,你这是作甚?”
阮唐打开了箱子,从里面拿了一封信出来,然后和玉佩一起交给了青黛:“这是父亲临终前写的信,这是父亲的信物,你拿着这两样东西去瑞亲王府,找七王叔和王妃娘娘,跟他说明咱们在府里的境遇,他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青黛吓了一跳,直接跪了下来:“小姐,这么重要的东西,我……”
阮唐面色一凌,沉声道:“阿妈和我还有蕴儿都走不开,正是因为事关重大,才让你去,你能办到吗?”
青黛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看着阮唐眼底的信任和肯定,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奴婢誓死也会保护好它们,一定不会辜负小姐的信任和重托!”
此时院子里已经传来了嘈杂的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