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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队长一面听取先抵达现场的郝东刑警做报告,一面暗自希望熊金的死亡是一桩自杀事件。

因为熊金并不是普通的管理员,而是昨日在红枫山遇害的杜松实所住的那栋公寓的管理员。如果是他杀,那可能就和杜松遇害一事有牵扯。

田春达认为安琪儿是杀害杜松的真凶,这不仅是他个人的见解,也是刑侦支队全体同仁的看法,因为安琪的企图逃亡足以认定是畏罪潜逃。

症结在于证据。为了搜到证据,安义刑警从车祸现场带回安琪儿的行李箱,而且安义刑警也搜查过她的公寓,但这些行动皆未发现她涉案的确切证据。

就在此时,传来了杜松所住公寓管理员猝死的消息。田春达立即派遣郝东刑警赶赴现场,而他自己则坐立难安。他希望能断定出究竟是自杀抑或他杀。

此时,杜松的解剖报告刚好送达他的办公室,但田春在却静不下心来阅读,披上雨衣便急着赶往杜松的公寓。

郝东刑警解释情况,说是无法断定此案为自杀抑或他杀。

田春达脸色凝重地环视管理员办公室。窗边摆着一个柜子,面对门口处则摆着一张小桌。

“听说是趴在这张桌子上死去的。”郝东刑警报告道。“发现人是住在二楼一位姓叶的上班族。最初他以为管理员是倦极而眠,因而不以为意,但到澡堂洗完澡返回后,看到管理员还在睡觉,便赶忙招来医师,但却为时已晚。”

“听说有一个安眠药瓶丢在旁边,是吗?”

“鉴定室的人员拿走了,药名是‘阿尔多林’。”

“阿尔多林?”田春达觉得似乎曾在哪里听过这名字,但一下子想不起来。

“是药店售的药品吗?”

“我问过附近的西药房,听说是一种在四年前就遭到禁售的安眠药。”

四年前就被禁售的药,为何还有人使用呢?

“调查过死者吗?”

“大致上调查过了。死者熊金,四十九岁,没有亲人,听说有一个独生子,但在六年前死于交通事故。”

“她是这栋公寓的产权所有人吗?”

“不,只是受雇当管理员。死者可能是因为没亲没故,所以才担任这个工作。”

“身体健康吗?”

“好像有心脏衰弱的毛病,医师说是慢性心脏病。”

“孤单而又心脏衰弱的四十九岁妇女。”田春达喃喃自语,然后望着郝东刑警的脸。“看起来像是有自杀的动机。”

“我也觉得像是自杀。”郝东刑警也点头道。

“我问过公寓的住户,管理员生前似乎未曾与人结怨,而且她也没有巨额积蓄,所以不可能有人为了贪图利益而杀她,唯一的问题就在于杜松生前住在这里。”

“我也认为这是问题所在。”

“只好等候尸体解剖报告了。”田春达说。

直到翌日午后,熊金的解剖报告仍未送来。解剖报告原本就需耗费些时间,只是由于觉得其中有问题,所以田春达心里着急,于是亲自打电话到公安医院。

“干嘛这么着急呢?”接电话的那位相识的张法医问道。“你看过杜松的解剖报告吗?”

“看过了。”田春达飞快答道。由于心里焦急,说话速度也自然变快了。

“一切如同预料般,没什么特别之处。致命伤是心脏部位的刺伤,没有格斗的迹象,身上的擦伤被认为是在滚落山崖时所造成的。这些全是预料中事。”

“这我当然知道。熊金的报告呢?已经三点了,还没解剖完吗?”

“大致上完成了,目前只知道死因是由安眠药所造成的。”

“她的死亡可能是意外吗?”

“你是指服药过量吗?”

“是的。”

“似乎不大可能。瓶子上应该会载明适当的剂量,而且这药是‘阿尔多林’,你也知道这种药吧?”

“我知道。跟‘阿尔多林’畸形儿有关,对吧?”

“没错,我想死者也应该知道。所以一般说来,使用者在服用时应该会心存犹豫。”

“所以服用此药便意味着,并非为了安眠,而是想要自杀,对吗?”

“正是如此。当然,先决条件是死者基于自己的自由意志而服用。”

“‘阿尔多林’比普通的安眠药更强而有效吗?我的意思是,它是不是一种容易致死的药物?”

“正好相反。”

“相反?”田春达感

到莫名其妙,因为他隐约觉得这是一种效用很强的药物。

“由于会导致产下畸形儿,所以一般人常误以为这是一种强效药物,事实上正好相反,它的药性很温和,所以刚问世时颇受好评,被认为是危险性较低的安眠药。”

“但是熊金却死了啊。”

“虽说药性温和,但却不保证绝对安全。何况死者的心脏原本就很衰弱。”

“结论到底是什么?自杀吗?还是他杀?”

“无法断定。不能说是主动的自杀,也不能说没有他杀的嫌疑,实在抱歉。”

“死亡时间呢?”

“在三点半到四点半之间。胃中残留有面包及牛奶,是吃了一顿时间较晚的午餐之后才死的。我所知道的仅此而已,其余的得靠你们去调查。”

尸体解剖结果仍然无法判明是自杀抑或他杀。田春达起身走到位于另一栋办公大楼的鉴定室,在鉴定室得到的回答是:“阿尔多林”空瓶上只发现熊金的指纹。然而,光凭这点并无法断定是自杀,也可能是他杀。因为如果凶手够聪明,那么应该会清理自己的指纹,事后只要让死者握住空瓶,便能轻易在空瓶上留下死者的指纹。

下午,指纹鉴识第二份报告送来了。

阅毕后,田春达看着郝东说:“报告上说只采到熊金的指纹。刑警都没有直接用手触及牛奶瓶,而送牛奶的人应该也是戴着手套,所以只采到熊金的指纹是很合理的。可是报告上还有一项注记,就是仅发现右手的指纹。

“瓶上没有左手的指纹,这有些奇怪吧?”郝东面带疑惑地说。

“不错,有一种造假的感觉。”

“喝牛奶及收拾奶瓶或许是这样,但在饮用之前,必须先打开瓶盖,而且纸盖上头还加封有一层玻璃纸。我也是每天早上喝牛奶,仅用右手是无法打开瓶盖的,通常都是用左手握住牛奶瓶,然后用右手取下纸盖。死者应该是惯用右手,所以空瓶上应该会留有左手的指纹才对。”

“这么说来,可能是凶手将瓶子调了包喽?”

“没错,凶手犯了错误,熊金果然不是自杀而是死于他杀。我认为这跟杜松遇害有关,因为熊金生前未曾与人结怨,那么她遇害的唯一理由只有红枫山命案了。”

“如果你的臆测正确,那么安琪儿便不是杀死杜松的真凶了。因为熊金是在她死后才中毒身亡的。”

“没错,她的逃跑也许是为了去履行与演出公司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