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牧镇南在回到自己的住处后,终于爆发了。
在房间内一通打砸,像极了撒泼的怨妇。
“李赫,李青墨!”
牧镇南是咬牙切齿,啖其肉饮其血,也无法解除他的心头之恨。
楚雄南和韦唐可是他的左右臂,如今两人都重伤。
这让他日后无论是在南宫还是在北宫都将会掣肘。
“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以他的性子,是不可能蛰伏一年的!
他一直就是等着这一天!”
牧镇南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一脚踢翻挡在脚边的碎瓶子。
突然牧镇南停下脚步,带着凶光双眼左右来回转动,脑子内思绪转动飞快。
“世子殿下。”
屋外,易青随身带来的心腹在屋外轻声唤道。
吱呀~
牧镇南推开门,眉目之间的煞气还未散去一丝一毫。
“易年,你家主子找本世子有何事?”
易年低着头拱手恭敬的道:“少爷让我来邀请世子殿下,风云亭手谈饮茶。”
“还手谈饮茶!
这都什么时候,我哪有什么闲情去喝茶下棋!
回去告诉易青,这些天我有要事要做,就不去南宫了。”
牧镇南挥袖转身,下了逐客令便要回屋中。
易年赶紧抬头疾声道:“世子殿下等等……
少爷说了,如果世子殿下不愿去饮茶手谈。
就让我告诉世子殿下,今日比试之事少爷已经知道了。”
牧镇南倏然转身盯着易年道:“北宫比试的事情连南宫都知道了?”
“不光南宫知道,整个上都学宫都已经知道了。”易年解释道。
牧镇南神情恍惚,愣住了片刻,“这么说就连宫主都已经知晓了?
可为何李赫一点事都没有!”
“这个……世子殿下问我,我也不得而知啊。”
易年满脸为难。
牧镇南冷哼一声道:“我有没有问你!
前方带路。”
“是!”
上都学宫内,亭台楼阁甚多,大多都无人居住,只赚的个清雅之名。
不过每届来上都学宫的新生,都不乏骚客。
他们偏爱泛舟游湖,这亭台自然也是他们最爱的去处。
风云亭就是易青与牧镇南碰头见面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牧镇南到底还是北宫的人。
总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南宫,不然会被那些有心之人认作挑衅。
若是南宫彻底掌控在易青的手中,他亲自去南宫见易青倒不会有人说些什么。
风云亭中,易青正好将茶煮好,牧镇南级已经到了。
“世子殿下,为何满脸凝重。”易青亲自给牧镇南倒了一杯茶。
牧镇南也不嫌烫嘴,端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又啪的一声放在茶几上,若不是茶杯的质地特殊,估计早就碎了。
易青不动声色的瞥了牧镇南一眼,抿了口茶水,没有说话。
牧镇南低声道:“哼,为何我脸色凝重。
易青,不是的你人,你是一点都不急啊。
如今你的地位是稳固了?怎么想要过河拆桥?”
易青放下茶杯轻笑一声道:“世子殿下何出此言啊。
我们现在可是同盟啊。
那是一损俱损一荣则荣啊,不至于此不至于此。”
“哼!不至于此。
那你今日喊我过来是要干什么!”
牧镇南颇为不满易青那磨磨唧唧的态度。
清风吹过,茶水雾气氤氲。
风云亭中响起啪啪的下棋声。
“世子殿下,你下这手棋,这大龙可就要被我屠了。”易青轻笑一声,手执白子并未落棋。
牧镇南来风云亭喝茶这也就罢了,下棋手谈并不是他所擅长的。
只是碍于不过易青,他只要与易青来一场手谈。
“要下就下,要落子就落子。
何须这把废话!”
牧镇南皱着眉头,恨不得立马投子结束这场棋局。
易青微微一笑,落下白子,只是没有屠掉牧镇南的大龙。
“世子殿下,你本以为屠掉大龙你就输了。
其实不然,就算我没有屠掉大龙。
世子殿下这棋局也无法赢。”
牧镇南不满的道:“你这是在笑我棋艺太烂?!”
“没有?”易青呵呵一笑道:“世子殿下的棋艺好坏还需要我多说吗?”
“你……”牧镇南气结。
易青探出手意示牧镇南莫要生气,“世子殿下,你且看着棋局。
你本以为我屠龙后,你就输了。
其实我早就安排了后手。
只要世子殿下入了我这个圈套,就算大龙已成也还是要输。”
说着,易青从牧镇南的棋盒中拈出一枚黑子,替牧镇南落子。
然后有拿出一枚白子。
白子落下,棋局就明了了。
牧镇南眯着眼睛,他看着易青道:“你这是何意?”
“世子殿下莫急,今日比试一事你得仔细想想。
难道没有觉得事有蹊跷?”易青淡淡的说道,声音大有蛊惑之意。
牧镇南不动声色,眉毛一挑,“你这话是何意!”
“楚雄南与韦唐两人一向不和,为何楚雄南会帮韦唐挡下那一拳啊。
若是楚雄南不挡下韦唐那一拳,那韦唐又是什么结果。
那不定是身死的下场。
倒是后不管李赫如何狡辩,李青墨都要被送到巡察院的手中。
这违反宫规的大罪,李青墨是想躲都躲不掉啊。”
易青盯着牧镇南,想要从他的脸中看出一点东西。
牧镇南冷笑一声道:“你的意识是说楚雄南是假意投靠我?
他还与李赫藕断丝连?
易青,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挑拨离间,与你我又有和益处。”
易青摇摇头,“世子殿下,我可没有挑拨。
世子殿下你在好好想一想。
若是楚雄南是按照李赫的意思假意投靠你,那你以为李赫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在南宫得势?
楚雄南与李赫那是彻底闹僵了,这可是不争的事实。
你我可都看在眼中呢。”
“那你的意思……”牧镇南盯着易青眼神内尽是森然之色。
“我的意思是,楚雄南他……是牧清河的人!”
易青这一席话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牧镇南直接从石凳上站了起来,眼神凶狠,“休要胡言乱语,你可曾有证据证明?”
易青冷笑一声道:“其实以世子殿下的聪明才智,早就有所怀疑了吧。
如果不然也不会让我拿出证据来证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