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唐的落败让在场许多人都猝不及防。
除了与李赫关系亲密的人。
其他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修为才武师二阶的爆发出来的战力
竟然能够能够把身为武师四阶的韦唐打的这么惨。
“李赫!”
许逸从高台上跳了下来,瞪了一眼李赫。
然后才将韦唐从地底废了好些力气拔了出来。
李赫散去武元,肤色渐渐恢复,虚弱感袭来,不够还能够顶住。
“老师,你放心,我下手自有轻重。
对他只是略施小戒,当然不会杀了他。”
许逸可不理睬李赫说的话。
李赫都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
信他的话,还不是信鬼话。
果然,许逸将韦唐扒拉出土后,韦唐可以说已经没了人样了。
身体变形了,有些扁。
进去多出气少,浑身是血,极其凄惨。
许逸连忙给韦唐疗伤,今天是成为上都学宫讲师以来最累的一天。
刚才给楚雄南治疗的时候就消耗他不少心神。
现在又要给韦唐疗伤,他是有苦说不出啊。
好在韦唐的五脏六腑都没有受到太大的创伤,肋骨倒是断了不少根。
相比较楚雄南,韦唐的伤势算是轻的了。
这也是他在检查过韦唐的伤势后没有发火的原因了。
不过也不是像李赫说的那样略施小戒。
如果这算是略施小戒的话,非要把人打死才算是惩罚吗?
李赫与韦唐的比试,以李赫完胜而告终。
比试刚开始,就发生两场流血事件。
这让后续的人都神情紧绷。
除了李赫阵营与牧镇南阵营的矛盾,偶尔有摩擦外。
其他人都没有什么生死仇恨。
更不为冒着违反宫规在比试的时候置人于死地。
接下来的几场比试都没有什么看头,更没有发现什么出彩的地方。
比试实力相差都差不多,大多都是势均力敌。
胜了,也只是赢了一两招。
败了,也只是输了半招。
原本比试的规矩是可以用任何手段。
但是被李赫和李青墨兄弟两一折腾,就算他们有手段也不敢用了。
因为高台之上的许逸就像是盯贼一般盯着他们。
许逸威压时刻笼罩在全场,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许逸必定会出手。
就比如顾长风和徐啸川的比试时。
徐啸川被顾长风逼得再次使用出《剑九》的搬山式。
而在许逸的眼中,徐啸川这是要下杀手。
在徐啸川刚出手的时候,许逸就自己一巴掌将剑气打散。
最终两人的比试也只能以和局告终。
比试活脱脱的演变成了一场闹剧。
而身为老师的许逸本人,也觉得面上不光。
但是他真的在经不起折腾了。
这群学生,只要有一个出了问题,他这个当老师的都吃不了兜着走。
比试草草结束,许逸将成绩公布了一下后。
也没有在多说,就带着伤势还不算太稳定的楚雄南和韦唐两人往周老鬼的住处赶去。
“李赫,这事没完!
我们走着瞧!”
牧镇南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李赫。
若是目光能够杀人,想必李赫早已经被牧镇南杀死了一百遍了,而且每次都是挫骨扬灰那种。
李赫悠悠说道:“世子殿下,你现在可不是对付我的时候。
南宫的华霄还有牧清河都在盯着你呢。
你和我拼,那其不是正中了他们两人的下怀?”
牧镇南有些不自在,他没想到目前的窘境,李赫竟然知道的如此清楚。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李赫!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那种甘居人下的人。”
牧镇南眯着眼睛,双目泛着冷光。
这一年他顺风顺水,让他有些盲目,逐渐忽略了李赫。
知道进入,李赫一招重挫韦唐,也把他打醒了。
李赫哈哈一笑道:“世子殿下,那还真的对不起啊。
以你对我的了解,还真是狗屎。
我就是那种甘居人下的人。”
牧镇南脸色难看,对付没脸没皮的李赫,他真的是毫无办法。
李赫戏谑的看着牧镇南道:“世子殿下,是不是有一种狗咬刺猬无处下嘴的无奈感。”
牧镇南还想点头来着,下一刻就反应过来。
李赫这贼子那是变着法子来损他呢。
“李赫!你说谁是狗?!”
李赫吹着口哨道:“谁问,我就说谁。”
“你……”
牧镇南涨红着脸,想要动手。
不过看到牧清河后,他强行的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牧清河看着牧镇南离去的背影,然后对李赫道:“少将军,还有青墨。
你们这次是闯祸了。
你们在比试的时候行凶伤人。
这在上都学宫可是大忌啊。”
李赫微微一笑道:“五皇子,大家都是自己人。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没不要来这些弯弯绕绕的。”
牧清河也不尴尬,直接道:“中夏皇室在上都学宫内还是有些人脉的。
我回去写封信给父皇。
让父皇出面,这次你们两兄弟违反宫规的事情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李赫朝牧清河拱拱手道:
“多谢五皇子记挂了。
只是这件事情我自己能够解决。
是在不行,我也写信给家父的。
想必以家父的脸面,上都学宫也也不会太过为难我。”
牧清河表情有些尴尬,他真的太想卖给李赫人情了,以至于他都忘了李赫的身份。
“哈哈,既然少将军自己有把握解决此事,
那就是本殿下多心了。
不过今日贤昆仲如此打脸牧镇南。
想必日后牧镇南肯定会疯狂报复。”
李赫还未说话,一旁的李青墨就皱着眉头沉声道:
“怎么?五皇子就这么不希望我们兄弟的好?”
李赫看了一眼李青墨,李青墨很少说些呛人的话。
看来这次李青墨是真的生气了。
牧清河神情尴尬,呵呵一笑,也不在多说什么。
对着李赫拱拱手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李赫哈哈一笑,拍了拍李青墨的肩膀道:“我还是头一次见牧清河吃瘪。
不错,不错。”
李青墨很是尴尬,摆摆手道:
“我也只是一时气急,就见人这么说话的。”
待周围得人都走完了,李赫直接变了一个脸色。
扬起手来一巴掌打在李青墨的脸上。
“大兄,你干什么啊。”文思彤扶着李青墨,看着李青墨那越发红肿的脸很是心疼。
李赫冷哼一声道:“干什么?
他干了个蠢事难道你不知道?还问我干什么?”
李赫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文思彤,你可是咱李家未来的儿媳。
李青墨犯错的时候你难道就不会拦着点吗。”
“我……我。”文思彤一脸委屈。
不是她不想拦着李青墨,而是李青墨的速度着实太快了写。
以她的修为根本追不上李青墨。
况且之前李青墨还在气头上,全力出手的情况下别说文思彤了。
就算是李赫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拦住李青墨那也是不可能的。
“大哥,你不要怪思彤。
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李青墨拉着文思彤的手。
他的年纪文思彤要小,可是扮演的总是一个暖心大哥哥的形象。
反观文思彤倒是经常跟李青墨撒娇。
“赫哥哥,你不要生气了。
青墨他也是为了你啊。才会这样做的。”牧姮在一旁劝说。
李赫看了眼牧姮,这才送了一口气。
然后道:“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写封信给爹。”
“大哥,你不是说你能解决的嘛?
还有必要给爹写信嘛?”
李青墨苦着一张脸,低着头像是做错事小学生被老师叫家长。
李赫斜睨了李青墨一眼道:“怎么?
你真当我和上都学宫的宫主是斩鸡头烧黄纸拜把子的兄弟吗?”
“那你刚才还说叫你给。”李青墨嘟着嘴,钢铁汉子露出如此作态。
一时半会李赫都有些还不过来。
“我说……我说那不是牧镇南还有牧清河在呢。
我不那样说,他们两人当场就要把门兄弟两生吞活了不成!
你刚才没看见他牧清河那贤昆仲喊的多情热啊。
他喊的越情热杀人就越不见血。
你知道吗?”
李青墨摇摇头,闹别扭呢。
这下轮到牧姮不开心了,毕竟牧清河是他的五哥。
这一年内她虽然知道牧清河与李赫有矛盾,但是矛盾还没有到像跟牧镇南那样,闹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所以当她听李赫说牧清河的不是时自然有些生气。
“赫哥哥,五哥也没你说的那么糟糕!
我相信你们能够握手言和的。”
李赫点点头也没有回答,算是应付过去。
要和牧清河握手言和,估计是没得可能的。
他可是阴了牧清河一手,而且还挺严重的。
等到牧清河发现了,以牧清河的脾气是断然不可能与他讲和的。
到那时,牧清河说不定不牧镇南还要疯狂。
不过就算这样,他还是稍微叮嘱了一下牧姮,不要让他去乱说。
“姮儿,我刚才说的这些话,你千万不要出去乱说。
尤其是到你五哥那。
不然会引起他的一些不好的猜忌。”
牧姮点点头道:“这点事情我还是知道的,不用你来提醒。”
“如此就好。”
李赫微微一笑,知道牧姮现在还在闹脾气,就没有在多说什么。
比试结束后,李赫没有随着李青墨他们去新生别院。
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大,估摸这现在上都学宫已经知道比试时发生的事情了。
李赫不慌不忙的回到了住处。
刚走到庭院的门口,就看见扶霖躺在太师椅上,手中拿着戒尺闭目养神。
李赫瞧见扶霖,脖子一缩,蹑手蹑脚的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
可是刚走到房间门口就被扶霖给叫住了。
“怎么,看到为师难道连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吗?”
扶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刚才他还是躺在太师椅上,可是一眨眼就来到了李赫的面前那,笑眯眯的道:
“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亏心事。
或者是闯了什么祸,没脸看见为师啊。”
李赫嘿嘿笑道:“哪能啊。”
“哼,还不快如实招来?
难不成还要讨打!”扶霖拍着戒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李赫耷拉着脸,干笑道:“师傅,看你这样子不都已经知道了吗?
干嘛还要明知故问!”
“老子就是想要问问!”
扶霖挥着戒尺,重重的打在李赫的脑袋上。
还要扶霖没有动用武元,要不然李赫的脑袋就得开花了。
“好啊,这一脸涨了不上的本事啊。
竟然敢违反共宫规了。
你正当有了主宫令牌与宫主就是斩鸡头烧黄纸的拜把兄弟?
他能够把你捧起来,同样也能够把你摔下去。
你这么搞是真的在找死啊。”
李赫一脸谄笑道:“所以我现在不活的好好的嘛。”
“你……”扶霖差点被李赫气死,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好啦,师傅。
我知道是你帮徒儿我摆平的。
不过俗话说的好啊,大恩不言谢。
何况咱们还是师徒呢。您不帮我谁帮我啊。”
李赫腆着脸满是贱笑。
扶霖是越听越不是滋味,这还是人话吗?
“我收你是当徒弟的,是要你来孝顺我的。
等我哪天百年之后,好歹还有你这么一个衣钵传人来看看我。
不是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
这次要不是你师傅我。
你早就被那些人赶出上都学宫了。”
李赫见扶霖真的生气了,赶紧安抚他,“师傅您消消气。
是徒儿混账,给你惹事了。
但是这也不能怪我啊。
事情的经过想必许逸已经跟你说过了。
至于违反宫规的事情,我可是在比试的时候就说的清清楚楚。
青墨那不是违反宫规。
至于韦唐,不也还没死吗?”
扶霖瞪大了眼睛,指着李赫的脑袋道:“你弟弟那事情我暂且不说。
说说韦唐,这都已经很明显了。
你这是在蓄意谋杀。
如果不是有宫规,想必韦唐已经死了吧。”
“不能够,我心思纯良,是不能行凶杀的人啊。”李赫低着头一脸认真的认错。
似乎真的很心思纯良。
“你能不能要点脸。
我这个当师傅的,有时候啊真的是……”
扶霖欲言又止。
李赫抬起头,笑呵呵的道:“这不是师傅您教的好吗?”
扶霖瞪了李赫一眼,然后叮嘱道:“这次就暂且放过你。
不过你给我记住了,不要在惹祸了。
上都学宫内的一些大佬可是在盯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