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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兜算是彻底上了李赫额贼船。

要让他庙家站在牧清河这一边,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不然的的话,庙家早就站在牧清河这边。

而不是到现在庙家还是处于中立的态度。

就算他现在是庙家的家主也不能一个人做下如此大的决定。

选择大皇子一党还是五皇子一党,对于庙家的老太爷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庙家延续至今,已经经历过三朝。

只是在今朝,庙家才是彻底在都城站稳了脚跟。

最凶狠的一次莫过于先帝病危时期。

那时牧胥澜还是一位潦倒的皇子。

牧神武与诸多皇子夺嫡。

那时朝堂之上,没有选择党派的官员家族少之又少。

庙家就是其中一家。

当时就是庙老太爷一直不肯选择站队,这才保住了庙家。

虽然那时最艰难的时期,但是庙家熬了过去,那便是风云后的彩虹。

“五皇子,这不是我能够做主的。

我家老太爷现在虽然退居幕后,但依旧管理整个庙家。

不过我倒是可以修书一封,询问一席老太爷。”

庙兜说得可谓是非常的委婉,极为照顾身为皇子的牧清河。

而李赫则挖着鼻口道:“五皇子,你可要想清楚。

是要让我父亲站在你这边?

现在的皇帝陛下可正值壮年。

这夺嫡就让堂堂一朝的大将军结党营私。

这莫不是要造反。”

牧清河脸色不变,轻笑一声道:“这个就不闹少将军挂心了。

你只需要给本殿下一个明确的答复就行了。”

李赫摸了摸鼻子道:“五皇子的这顿宴席真的非常丰富,我吃的也非常开心。

可惜啊,我只能代表我。

无法代表我的父亲。”

牧清河哈哈一笑道:“你就代表你就好了。”

李赫咧嘴爽朗大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与五皇子联合,也是好事一桩啊。”

“甚好!”

牧清河重重的拍了手,之前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

然后再次看向庙兜道:“庙兜,我也有句话给老太爷。”

庙兜微微弓着腰说道:“五皇子请讲。”

“大哥他不是牧神武,我也不是皇帝陛下。

但是……只要庙家能够支持我。

我一定能成为下一朝的皇帝。”

牧清河双臂一震,长袖鼓动,神采飞扬且自信无比。

“在下一定将五皇子陛下的话带到。”庙兜毕恭毕敬,冷汗已经不自觉的滴到了地上。

牧清河浑然不在意,他挥挥手道:“无事你们就退下吧。

带回我还要去三哥的行宫与他手谈呢。”

“在下告退。”庙兜一直弓着腰倒退而出,直到除了宴客厅在直起腰杆。

那气度这才随着腰杆一同直立起来。

“走了,别送。”

李赫背对着五皇子挥挥手,又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牧清河道:

“在下有一事很是好奇。

还希望五皇子能够解惑。”

牧清河哦了一声道:“少将军有何事不明?”

“五皇子你的心思,朝堂上下无人不晓。

难道你就不怕大皇子在你不在朝堂的时候耍些手段?”

李赫满脸掩饰不住的好奇。

“这个就不劳烦少将军劳心了。

本殿下在来上都学宫的时候,自然做好了周全的准备。”

牧清河依旧是满脸的笑容,只是心中不禁冷笑。

他又如何不知李赫的小心思,存心是想干扰他。

不够就如他自己所说的,在来上都学宫之前,他早已经做好了周全的准备。

足以应对朝堂之上的突发事件。

李赫点点头,“既然五皇子有了准备那便好。

我刚才还想提醒五皇子一些事情。

这也算是我多言了。”

牧清河眉头微皱,通过这几次与李赫的接触。

他知道李赫绝不简单,至少之前对李赫的评价都是片面的。

“少将军有什么话要说的,说便是。

忠言逆耳,诤言挚语还是要听的。”

牧清河走到李赫的面前,收起高傲之态,俯身倾耳谦恭异常,像极了千古名君。

李赫摆摆手道:“也不是什么诤言。

我只是想说说我的猜想。”

“少将军心中有何所想,但说无妨。”

“那我可就说了,但是说完还请五皇子勿要多想。”

牧清河此刻都有骂娘的冲动了。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不多想吗?李赫这厮当真可恶。

“是这样的。

想必五皇子也知道三皇子的才能。

若是三皇子天赋像七公主那般,来上都学宫求学,也不算给中夏帝国的皇室丢脸。

说句不好听的话,若不是有我帮衬。

在参加上都学宫的选拔的时候,三皇子连第一轮选拔都不能过去。

如此,又如何来上都学宫学习。

这不留是等于给皇室丢脸吗?”

李赫盯着牧清河的脸,想要从牧清河的脸上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很可惜,牧清河面色不变,依旧是一脸谦逊的笑容。

“对了,我还听七公主说。

三皇子之所以能够来上都学宫学习,是大皇子在皇帝陛下面前力荐的。

因此三皇子也十分感谢大皇子。”

“没了吗?”牧清河直起身子,问了一句。

李赫摇摇头道:“这便是我心中所想。”

“但是这不是你打听来的吗?”牧清河眯着眼睛盯着李赫。

李赫微微一笑道:“是我打听的,也是五皇子心中所想。

我只是给五皇子确定了一下罢了。

言至于此,五皇子切莫再送。

庙兜师兄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李赫不给牧清河说话的机会,一溜烟的跑出了宴客厅。

牧清河一个人在宴客厅来回踱步。

李赫刚才的那一席话真的说到了他的心坎中去了。

他甚至怀疑李赫是不是有读心术。

如若不然就是李赫真的算到了他担心的事。

若真的如此,那李赫就太恐怖了。

“来人啊,去请七公主。

对了,不要让三皇子知道。”

守门的亲卫说了一声领命就匆匆的离开。

行宫外,李赫笑眯眯的看着前往牧姮行宫的亲卫,笑道:

“这位小哥,七公主现在可不再她的住处。”

亲卫置若罔闻,径直朝牧姮的行宫走去。

李赫摇摇头噗嗤笑道:“这个瓜娃子,还真是的……

做狗腿子的料,跑死他算了。”

一旁的庙兜斜眼看着李赫,冷声道:“李赫,你现在又在打什么注意。”

李赫嘿嘿笑着,“师兄,我还能打什么注意啊。

就是单纯看不惯这些狗腿子。”

“哦?可是你怎么知道他要去七公主的行宫?”庙兜不断冷笑。

“这个方向,貌似也能去七公主的行宫了吧。”

“还有三皇子。

我的师兄,这几位皇子。

表面上和和气气,私底下都不知道斗成什么样子。

今天你可看到了。

五皇子可都把话说明了。

你也没给出一句痛快话。

说实在的,要我看啊,你们庙家还是要找一个靠山。

五皇子不行,实力更不上他的野心,迟早要出事。

大皇子也不行,太多得势,多少会目中无人了些。

说不定还看不上你庙家这个小庙。

依愚弟之见,三皇子那才是潜力股啊。

值得你们庙家去投资。”

庙兜那是白眼直翻,他瞧着李赫那贼笑的模样,很明显就是在坑他。

“师弟啊,我也觉得三皇子潜力很大。

依愚兄之见,大将军倒是可以大力扶持三皇子。

说不定还能把大皇子给干翻了。”

李赫脸上的笑容一僵,“庙兜不太你这么坑人的。

你让大将军府大力扶持三皇子,不就是把整个大将军府往火坑里推啊。”

“啊!照你这么说。

我们庙家就不会掉进那火坑啊。

李赫,咱们要点脸行不。”

庙兜也板起脸,呵斥了李赫几步,就加快步伐。

反正就不让李赫跟上来。

牧清河的亲卫去了牧姮的住处,发现牧姮果然不再行宫内,便回去跟牧清河禀报了。

“姮儿呢?”牧清河见亲卫一个人回来不由问道。

亲卫单膝跪地,低着头道:“七公主并不在行宫内。”

“那她去哪了?”

“属下不知,七公主的婢女也并不知道七公主的去处。

不过……”

牧清河瞪大眼睛,怒喝道:“不过什么!”

“属下在前往七公主行宫的时候,遇到了李赫。

李赫竟然知道五皇子派属下去请七公主。

并且告诉属下,七公主不在行宫内。”

亲卫沉声说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牧清河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

“李赫啊李赫,你到底还算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亲卫快步走进来禀报道:“三皇子的护卫来传话了,

请殿下三皇子的行宫去做客。”

牧清河蓦然抬起头,冷声道:“就说本殿下身体不适,不能去做客了。”

“是。”

牧清河倏然站了起来,虎目中闪烁着精光。

“看来李赫这小子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老大这是让老三来监视我啊。

不过老大,你以为老三这个草包就能看得住我?

你也太小看我了。”

李赫的心情很好,一路上都是哼着小曲。

带上庙兜这个搅屎棍,还真的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他在想着现在牧清河肯定是在头疼吧。

到现在,棋子该抛出去的都抛出去了。

伏笔该埋的也都埋了。

现在他只需要喝喝茶,没事干修修练,赏赏画。

等到最后,他只需要点明暗棋。

看似纷乱的局面,会瞬间在他的手中便的一片清明。

李赫没有回到住处,而是去了新生别院。

见到牧姮与茭白和文思彤相聊甚欢,也就略微放心了。

他没有去打扰牧姮,就算茭白看到了他,他也只是竖起手指放在嘴边,意示她不要说话。

“长风,南宫那边怎么样了?”

李赫来到顾长风的住处,正好看到顾长风伏在案桌前写着什么。

顾长风见李赫到来,连忙站了起来,欲要行礼。

“不用多礼,你写的是什么?”

李赫走到案桌前,拿起熟宣,看着熟宣上无比苍劲的隶书不禁点点头。

“字不错。”

“不及少将军千分之一。”顾长风罕见的拍了李赫的马屁。

自从楚雄南以走,溜须拍马的风起就没有了。

顾长风突然冒出来一句,倒是让李赫不太习惯。

“这是……”

“这是我记录的,是这几天调查的结果。

我想应该会对易青有帮助。”

李赫又仔细的看了一遍道:“这可不是有帮助这么简单了。

而是雪中送炭了。

易青他们有了你这个情报帮助。

估计接下来的行动不会有太大的阻拦。”

顾长风罕见的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不错,南宫那边你继续盯着。

还有现在我们做事都要小心一点。

接下里北宫我会交给牧清河。

老生那边你就不需要在继续盯着了。”

李赫安排了一下顾长风接下来的任务,就准备离开。

“难道少将军准备亲自对老生动手?

那太冒险了。

少将军要三思!”

顾长风急忙拦住了李赫的去路,出言相劝。

李赫微微一笑道:“难道你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

顾长风回想一下,顿时大急,“少将军,既然你说北宫已经交给牧清河了。

就跟不该去冒这个险啊。”

“我……”李赫有些无语,“顾长风,我见你平常很聪明啊。

怎么现在就犯傻啊。

我不是说了,以后做事要小心。

这不仅仅是在叮嘱你。”

李赫见顾长风还是一脸不解,不由扶额道:“我是要在那些老生面前好好唠嗑一番。

毕竟不能让牧清河这个叫就这么轻松的接管北宫啊。

以他多疑的性子,这样反倒会让他起疑心。

我必须要有点小动作。

我越是不甘,小动作越多。

他才会越认为我放弃了北宫。”

“原来如此,是在下愚钝了。”顾长风点点头,然后面露惭愧之色。

李赫摆摆手打个哈哈道:“我知道你是关心则乱。

你可是我的左右臂啊。

若你愚钝,那岂不是在说我愚蠢?

你去忙你的吧,我还有事。”

李赫离开后,顾长风就听到院子中李赫与牧姮腻歪的声音。

他不禁摇头轻笑。

有时候他觉得李赫心思深不见底。

而有时候他又觉得李赫非常简单,就像是小孩。

这让他不由想起他大哥顾士林的话。

人就是矛盾的结合体,不管那一面都是最真实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