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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陡然无声。

刚刚还鸣叫着归巢的倦鸟只一瞬不见了踪影,只有夜溟踩在山石上和地面摩擦的声响,和苏眠在他背后浅浅的呼吸声。

夜溟捏了一下自己指尖,脚步也放慢了一些。

他呼吸发紧,“为何?”

因为我不想重蹈覆辙。

不想被群臣拦着让我高抬贵手给你选妃,这样于我来说,是慢性凌迟。

“阿眠,你在东宫的时候不是说要和孤试试的吗?”

苏眠又捏了一下他的衣领,“我现在不想试了,太子殿下,我们不合适,我的身份低微,配不上太子殿下。”

夜溟喉头发涩,“不许胡说,谁说你配不上?我一直喜欢阿眠。”

他握了一下她的手,“这些话以后不准说。”

苏眠没说话。

她多少有点了解夜溟。

他这人挺霸道偏执的,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等回了夜城,他忙于政事,他在东宫,她在侯府,只要不见他,不接触,他应该就会慢慢忘记了自己。

她还要研究空间和时空隧道的,到时候应该很忙。

苏眠收回了自己的手,对他说的喜欢没有回应,这下也不肯环着他了。

夜溟见她手也不肯抱着自己,还挺固执的尽量和他保持距离,身也没挨着他,夜溟偷偷使了一把坏,下一步颠了一下,苏眠惊呼一声,手立马勾住他的脖子。

又看到她指间浅绿色的四叶草,夜溟眸子里的光比天边晚霞还绚烂。

“下山颠簸,阿眠可要扶好了。”

苏眠严重怀疑这太子就是故意的,可是她没有证据。

夜溟却想着,可能自己没给够苏眠安全感,等回了东宫,他得想办法多和她培养感情才行,不能操之过急。

夜溟从自己胸前拿出一个小锦盒,塞在她手上,“无聊就吃颗糖。”

苏眠:……

他到底在听她说话吗?

苏眠有低血糖倒也没有矫情,当即打开盒子,剥了一颗,塞自己嘴里,嘴里弥漫淡淡的甜,刚要把盒子合上,夜溟开口,“我也想吃。”

“你吃啊。”

“我手没有空。”

苏眠:……

“我没让殿下背我。”

“嗯,是我想背。”

苏眠:……

“让卫七或者卫影给你剥。”

夜溟才不要。

“阿眠帮我剥吧,就要和阿眠一样的口味。”

见苏眠没动静,夜溟喊了一句,“阿眠?”

苏眠盯着夜溟后脑勺看,倒也拿了一颗糖,剥开给他投喂,“太子殿下可满意?”

“满意,阿眠给剥的格外甜。”

这话是真的,夜溟只觉得自己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万幸他遇到了慧一大师。

也万幸她回到他身边。

“一段时间未见,太子殿下倒是越发能说会道了。”

夜溟将糖咬碎,“有吗?那是因为你是阿眠。”

要是旁人,他屑于多讲?

“我不重?”

“不重,该多吃点饭。”

“那你是嫌我瘦?”

“没有,阿眠这样刚刚好。”

停顿了一会,夜溟问,“阿眠是怕累着我?”

苏眠:……

她可没这么说。

“可是殿下自己要背的。”

“嗯。”

夜溟抬头看了天边像被火烧了一般的晚霞,眸子里映进那抹绚烂,像他此刻的心情。

苏眠倒是乐得把自己的鞋子脱了,放松一下脚,是真的疼。

唉。

她把鞋子伶在自己手上,把袜子也脱了。

夜溟见她动作,视线下移,便见她五个脚趾头圆润玉白,涂了水红色的丹寇,一双玉足被衬得白生的。

所以被鞋子磨到的那抹红就格外刺眼。

夜溟将她脚捉住仔细的看,瞬间呼吸粗重,“都磨成这样了,阿眠刚刚还不用我背?”

脚冷不丁被捉住,包在他灼热的掌心,苏眠赶紧抽出来,把袜子套上,“太子殿下那么凶干什么?又不是殿下的脚受伤。”

夜溟气笑了,“我凶?”

“嗯。”

夜溟抿唇不说话,看向她另一只还没来得及穿袜子的脚,一样被磨得满脚通红。

不是他受伤。

可心疼的是他。

“等下回到客栈之前都不准走路。”

苏眠套袜子的手一顿,“难不成太子殿下要一直将我背回去?”

“嗯。”

………

虽然她脚痛,但是……她这次回来想和夜溟保持距离,她可不想重蹈覆辙。

“我能走的。”

“这是命令。”

苏眠干脆懒得说话。

逛了一天的商场她本来就累,还没来得及睡午觉,便被迫穿越回来,苏眠困极。

她打了个哈欠,瞌睡袭来,她干脆头趴着夜溟肩膀,眼一闭,睡了起来。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夜溟脖子上,夜溟把速度放慢了一些,“看来把你召唤回来累着了。”

见她手上还提着自己两只鞋子,夜溟给她拿下来,自己拿着。

这下手里没东西,苏眠把自己手拢在胸前,过了一会,可能觉得没东西扶着没什么安全感,她很自然的将两只手环过夜溟的腰,抱着他。

夜溟心尖都跟着颤了一下,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欣喜若狂。

她无意识的动作是不是也说明,她还是有些依赖他的?

睡吧。

他的月亮。

他的失而复得。

到下了山,苏眠一路都睡得很沉,虽然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该和夜溟保持距离,可她对他好像莫名又很放心。

到了山下,夜溟背靠着大树,将苏眠抱到前面,这才认认真真的看她。

他捏了捏她的雪腮,“离开了我,阿眠确实过得挺滋润的,可是,我却不能没有你。”

天边晚霞如火,他终于抱到他的阿眠。

虽然她化着他没看过的妆。

穿着他没见过的裙子和衣服。

但只要是她。

活生生的她。

怎么样都好,不论她来自哪里。

月半边和卫七卫影、谢长临分别看着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不敢看两人的久别重逢。

直到卫七出声,“殿下,我们走吧,免得刚刚那些官兵追来。”

夜溟嗯一声,这才又捏了捏苏眠,轻轻唤她,“阿眠,起来了,回去再睡。”

苏眠醒起来发现自己在夜溟怀里,立马弹簧一样跳起来,挣扎着要下地。

就是没看到自己的鞋。

“我鞋子呢?”

她看夜溟。

“我不是说过,不许走路?”

苏眠看四周,栓了四匹马,“我骑马啊,不走路,放我下来。”

见她真有点恼了,夜溟将她鞋子拿给她。

苏眠穿好鞋子,对几人说回客栈。

夜溟理所当然的要和苏眠共骑一匹马,哪知道苏眠问了一句,”哪匹是太子殿下的马?”

“枣红色那匹。”

苏眠将马绳子解开,自己利落翻身上去,直接冒出一句,“卫七,你和你们殿下共骑一匹吧。”

说完竟是驾一声,骑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