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对小五做了什么!”寂缈握紧拳头,面色也跟着扭曲。
“洹息神君,此事麻烦你不要再问,也不要同阿漓说。阿漓记不起更好,他若下不去手,天华自有我来杀。”有苏灼正色道。
他劫杀过天华多次,可那条龙太狡猾,也早有防备,次次逃脱。小打小闹他父亲和师尊不管,可若是真杀了天华,必定牵扯两荒。师尊和父亲更是时不时敲打。
可有苏灼不管这些,等他接任狐君,不受父亲掣肘,那么他便再无所顾忌。快了……就快了……
“我有苏灼发誓不会伤阿漓半分,亦不会强迫他,哪怕他永远只当我是玩伴,我只希望洹息神君不要阻挠阿漓同我亲近。”
寂缈不知怎么回的房间,猛然想起东离上了太荒。
“师尊。”东离一边将食盒里的菜端出来,一边支支吾吾道:“师尊不如唤小五来随身服侍吧,还能陪陪您。”
帝俢手顿住,“他想来?”
东离垂头丧气一屁股坐下,“他不想!就是他不想我才来找师尊的!”
帝俢看着东离。
东离突然激动起来,“古荒的炁水神君,那只九尾白狐不是也来了么!师尊您又不是不知道,小五向来对毛茸茸的东西没抵抗力。那白狐狸又故意在小五面前亮狐耳亮尾巴,勾着小五对他上下其手!狐族的耳朵和尾巴是能轻易给摸的么!他定是对小五心怀不轨!现在他们两个又成日形影不离,再这样下去小五早晚被他勾搭跑!”
“哦。”帝俢淡淡道。
东离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师尊你不管管?!您不管,小五可真就被九尾白狐拐跑了!”
帝俢手一指,“滚下去。”
东离错愕,第一次不敬的气呼呼哼了一声,转身就跑。
“小五说的对,师尊真讨厌!”
帝俢静静的坐着,坐成石像。许久,他俯视着神山下那片热闹,灯火簇簇,他的小五也在。
“吃饭喽吃饭喽!”
四个神君围坐,水明漓迫不及夹起一筷青菜。
东离恨铁不成钢的看看水明漓又冷冷的瞪向有苏灼。
“三师兄,你干嘛。”这么明显的表情和醋意,水明漓都发现了。
“他没事,不用管他。”寂缈道:“吃饭吃饭。”
东离睁大眼,又悄咪咪的凑过去,着急道:“二师兄,你不正常,不是说。”
'啪!',寂缈一筷子抽在他手上,“好好吃饭,莫要话多。”
“?…… ?”
“就是,三师兄你到底干嘛!”水明漓不满道:“不许欺负阿灼。”
白狐狸笑得凤眸眯起。
东离气的脑壳疼,“我还不是。”
“闭嘴!”寂缈瞪他,“吃不吃?”
“……”
他只是上了一趟山,二师兄就被策反了?发生了什么?怎么不同他一起防着白狐狸,他们竟然还和和气气碰了一杯???这九尾白狐这么厉害?!
水明漓也跟着连喝两杯。
“莫要喝太多,会难受。”有苏灼温声道。
“嗯,就喝一点点。”水明漓比划道。
东离死死盯着两个少年,眼珠子快要瞪出来。
水明漓酒量一如既往的不行,几杯下肚,声音也软下来,“困。”
“洹息神君,阳瞿神君。我先送阿漓回房。”有苏灼道。
“不。”
东离才说了一个字便被寂缈拉住,眼睁睁的看着有苏灼扯着水明漓的衣袖上楼。
“二师兄,你怎么回事!小五帮着那只狐狸说话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还由着他同那只臭狐狸亲近!”
东离气的要死,恨不得将桌子掀翻。
有苏灼轻轻把他放在床榻上,白尾巴摇来摇去勾着少年看过来,“阿漓。”
水明漓抓着尾巴,仍不满足,软软道:“要摸狐耳。”
白嫩嫩的狐耳冒出来送到手边,水明漓傻笑着揉了又揉,将唇贴在软软的狐耳上,着迷上瘾。
“这么喜欢?”
“嗯。好香,有,有瓜果香味,好吃。”少年醉意朦胧,软着嗓子笑。
“给你摸。”有苏灼浑身酥麻,声音暗哑几分,干脆躺下来将头凑过去,任凭少年又蹭又揉,一双漂亮的凤眸早已染上情欲。
心爱的小蚌精就挨在身边,他心底挣扎着煎熬着,终于忍不住伸手将他圈在怀里。
温暖包裹,水明漓舒服的瞌着眸子,迷迷糊糊贴过去,手指跟着探进衣袍。
有苏灼骤然紧绷,那滑腻娇嫩的手指正在他胸膛腹部四处游走。
“阿,阿漓。”
喉结上下滚了滚,直到那手指摸到小腹,勾上衣裤。
凤眸凌乱带着激荡的欲望,拼命的克制,可那湿糯软绵的唇瓣摸索着贴来,刚一沾到,理智顷刻瓦解。骤乱的呼吸,粗重的喘声,勾人的呜咽,美味的汁液,衣袍被迫不及待的挑开。
蓦然,一声轻微又清晰的嘟囔声砸在心脏,冷水兜头泼下,有苏灼心间一凉,呆怔住。他怔怔的看着怀里衣衫不整的小蚌精,四肢如坠冰窟,再不能动作。
“干嘛。”水明漓闭着眼嘟囔道。
“这么困?”倾吾问。
“嗯。好困。我想睡觉。”
倾吾坐着,眉头也蹙起,冷冰冰的脸似乎带着一丝委屈。他这几日没来,今日等许久才将少年拉进来,他却睡着了?
一个黑影出现在房间,房间里还飘着酒味和极淡的狐狸味。修长的手指挑开皎纱,床榻上少年睡的香甜,被子早被蹬在地上,寝衣翻卷,露出薄薄肌肉的紧致小腹,裤腿蹭的露出小腿,像截长长的白藕。
可看见那唇瓣湿润红肿和腰间暧昧的红印,帝俢如遭重击愣在原地,妒意疯蹿,将他击的几乎失去理智。
他恍惚中退了两步,握紧的手忽地颓然松开,弯下腰拾起被子,没成想少年迷迷糊糊睁开眼,“师尊。”
帝俢僵在原地,没动。
“唔,又在做梦吗……”水明漓一脚蹬开被子,像是发泄不满,嘟囔道,“不盖。”
他喝的醉醺醺的,见他梦里的师尊一动不动的站着看他,歪歪扭扭的爬起想下床,又绊倒。
“喝了多少?”帝俢看着怀里的少年,艰难开口。
水明漓听不清,耳朵和眼睛也被灌醉一样,“喝,喝,多少。”
指尖抚上那红肿的唇瓣,理智快要崩塌,神色愈发痛苦。手指微动,茶杯飞来,他打湿帕子轻轻去擦那唇瓣上多出的气息。
唇瓣刺痛,水明漓偏头躲开,“疼,不要了。”
帝俢怔怔的搁下手帕,眸底苦涩溢出,委屈的眼眶湿润,却还是将手掌贴上少年的脊背轻轻安抚,直到他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