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明漓!”帝俢如遭重击死死握住他的手腕,手腕被捏的通红,水明漓红着眸子紧攥着,泪珠扑簌簌的砸下。
“水明漓!”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帝俢方寸大乱,用力去掰他的手指……温软袭来,身子骤僵,心里的防线顷刻崩塌。
乌黑的发,莹白的珠串垂荡,脊背压出优美的弧度,这带着欲的好颜色轻易就勾的人挪不开眼。
感官覆灭,帝俢绷紧,力道骤松,又死死握紧拳头,被逼的溃不成军。那早已忍的赤红的眸子紧盯着少年,挣扎着陷进泥潭。
急促的声音敲在心脏,在静谧的房间显得震聋发聩。
“咳咳咳……”水明漓捂着唇剧烈的咳嗽,肩膀颤抖,指尖湿糯。
帝俢拍着他的脊背,心如死灰,“不可。”
“没有。”水明漓委屈道。
帝俢眼睛都红了,“你。”
看着嫣红的唇角,帝俢抬手抹去擦在被上,又似死心一般向后躺,带倒了水明漓。
“师尊明明喜欢的,为何不要我?”水明漓哭着嗓音问。
帝俢没有说话,他该说什么?说他对自己的徒弟有感觉,和自己的徒弟颠鸾倒凤。若是传出,小五会被四荒乃至三界怎么看?帝俢悔痛,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如此与他不分界限,过分亲密,到现在竟无法收场。
“以后,不可如此了。”帝俢用被子盖住水明漓,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水明漓立刻将被子掀开,帝俢猛地坐起,此时姿势更是亲密无间。那些以往过分亲密的相处如潮水一般争先恐后钻进脑子,愈发清晰难挨。
“水明漓!”帝俢钳制住他的手腕,用力推他。水明漓迫的微微往后仰。
“疼,师尊,我疼。”水明漓挣扎着,眼角溢出泪珠。帝俢立刻松手紧张的看去,手腕被攥的红肿。
没有了桎梏,水明漓手臂双腿死死圈上去,带着醉意送上唇。
“唔……”
宽大的手掌再也忍不住掐上软嫩滑腻的腰肢。
水明漓被逼出眼泪,愈发受不住,软软的轻喘,“不,阿漓不行……师尊……”
“勾引为师的时候不是很行?”帝俢啃咬上那诱人的红唇,带着怒意,带着不甘,带着怜惜,带着挣扎……
“水明漓,谁给你的胆子。”
灼热的气息贴着唇瓣,少年身子微微后仰,轻微的刺痛酥麻,莹白的皮肉沁出细密的汗珠,白嫩的脚将被褥蹬的凌乱。
“师尊坏。”浪潮翻卷拍来,瞬间睁大的眼眸闪现出凌乱又满足的神色,红唇含着白白嫩嫩的手指,软软的哭出声。
青被和莹白,颜色极好,黑发凌乱的铺散开,修长白嫩的腿圈着劲瘦的腰往下带,极致邀请,“师尊。”
帝俢醒来看着怀里赤裸的莹白皮肉尽是揉捏啃咬的痕迹,凌乱的床榻和那些气味,可想而知昨晚有多疯狂。怀里的少年稍稍扭动,他发现自己竟然又……
'哐哐哐!',玄龟在门外不停的撞击着,将帝俢神智拉回,水明漓也醒来。
他羞涩的咬着手指,却又不老实的四处点火。帝俢将玄龟定在门口,抱着他去沵尔池。
水明漓忍着疼跨坐上去,将唇贴过,舌尖轻扫,“师尊。”
帝俢没有说话,手掌轻柔,待少年软下身子才将他擦干净抱回内室,又抹了药膏。
水明漓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他惶恐不安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男子,任由他给自己穿好衣裳。
“师尊?”
帝俢起身背对着他,“是为师的错,没有做到一个师尊该做的,不该由着你耍性子。你回去吧,若无事,今后不必再见。”
水明漓顿时红了眼眶,哭着喊道:“为什么!师尊明明喜欢的!”
“谁说为师喜欢了?水明漓,你非要这么上赶着吗?”帝俢掐着少年的下巴,眸子全是冷漠。
水明漓愣住,泪珠还挂在脸颊上。
“再有下次,为师便清理门户。”帝俢看着他的眼睛,眸光冷淡,一字一句道。
“师尊,师尊在哄我。”
帝俢转过身不看他,眸底闪过痛色,“回去!”
若是传出去,三界怎么看他?他活了几万年可以厚着脸皮。可小五呢,他还小,还什么都不懂,别人会怎么说他。这些都抛开,可也许那只是一时的习惯依赖,根本就不是爱。他若真要了他才是害他。
水明漓哭着笑出声,身子摇摇欲坠,吼道:“那你清好了!阿漓再也不见师尊!”
帝俢猛然转身,眉眼没有丝毫温度,“好。”
指尖神力溢出,毫不犹豫缠上水明漓,水明漓心口剧痛,血沫溢出唇瓣。
师尊,当真是可以舍掉他!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明明好好的,明明师尊最疼爱他的……
神力停滞,太荒大帝冷漠的看着他,“回去!”
“大人,要不要出去转转,听说冷飞白长出一片地瓜,烤着吃很甜,去了不少神仙。”
那日谛水神君突然离开泀漓,第二日再回来便宛如行尸走肉一般整日窝在大殿,有事就处理事,没事就躲在蚌壳,哪也不去。风从和白涔担心他闷出病来。
水明漓摇摇头。
风从白涔对视一眼。
风从道:“大人,不如去明堂玩?”
“不去。”
“神君,炁水神君拜访,已经在殿外等着。”仙侍进来禀报。
“谁?”水明漓以为自己听错了。
“回大人,是炁水神君。”
水明漓将有苏灼请到神殿外的凉亭里坐下,有些疑惑,“炁水神君怎么来了?”
有苏灼脸色一苦,“被我爹撵出来,又不敢回我师尊那里,正好晃到泀漓,想到这里是你的地方,便唐突登门。”
八成是因为炁水神君焱玉神君和天华神君打架,闹得有些大,被狐君和古荒帝君责罚。
水明漓同情的看他一眼,痛快道:“你若没地去,不如在我这住些日子吧。”
“可以吗?”有苏灼惊喜道,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会不会很打扰。”
“不会,尽管住。正好你来,是我第一位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