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什么尊!你每日便是这般偷懒的吗?”帝俢没好气道。
“大师兄也总半晌还不起!”水明漓反驳道。
……你和他比?他不起是因为谁?
“起。”
“不要不要。”
帝俢干脆掀开他的被,又是一怔,翘臀,窄腰,修长笔直的长腿,白花花的舒展开,他再次黑下脸。
吃了午饭,水明漓磨着他师尊替他处理事务,他自己端盘葡萄围在旁边缓缓踱步,哼着小曲。
“师尊。”
水明漓趴上宽阔的背,将下巴磕在他师尊肩上,一颗葡萄喂在唇边,“很甜的。”
帝俢点头,是挺甜。
少年就着这个姿势又缠上来,边吃边看。
“缠着为师留下,是不是想犯懒?”
“阿漓不懒,这不是师尊在嘛。”
帝俢气笑,用笔敲在水明漓的头顶,“为师欠你的。”
“师尊快点吧,看完我们去冷飞白堆雪人。”水明漓将重量都压在他背上晃着撒娇。
太荒大帝认命的背着少年踩在皑皑白雪,水明漓见他师尊耳朵有些红,便趴上吹气。
“再动,为师就把你丢下去。”帝俢脚步稍顿,吓唬道。
“哼!” 他明明在心疼他,他还凶。
只安静一会,手指又捣乱似的伸进他师尊的衣衫里暖手,见他师尊没反应,凑在脖子里又啃又咬。
“你是狗吗?”帝俢无奈道。
“不是,我是蚌。”
帝俢气笑。
“师尊。”
湿润的舌尖舔上耳垂,帝俢只觉一麻,手指捏紧少年大腿,“你再胡闹。”
“师尊弄的我好疼。”水明漓娇娇弱弱委屈道。
帝俢低头看去,连忙撤掉一些力道,“知道疼就老实些。”
水明漓再次张开嘴,只是力道比往日大了许多。帝俢吃痛,一手将他提在前面,“又不听话。”
水明漓双腿盘在他师尊腰间,嘴里叼着皮肉,含糊不清道:“不听。”
脖子里净是口水,帝俢就这样抱着他坐在厚厚的雪上,倚着树干,一条腿屈着,看着少年像只小狗一样忙的不可开交。
帝俢不动,任由他闹,只是那落在少年发顶的眸光却越来越暗。
水明漓满意的看着被啃出来的红印才停下,软软的喊道:“师尊。”
帝俢低头去看他,那双眸子极亮,他看到了自己。水明漓紧张的抓紧玄色衣衫,眸子蒙上一层雾气,嫣红的唇瓣抿紧。
“师尊。”
“嗯。”
水明漓难耐的扭动,帝俢将他按住。
扑簌簌的雪下着,万籁俱寂。
男子声音有些哑,“不是要堆雪人吗?”
“要的。”水明漓直接从腿上滚在雪地,压塌厚雪。
那娇软的身体终于舍得下去,跪在雪上忙忙碌碌,身子微微前倾,优美的臀形一览无余,是软绵到可以将手掌陷进去。男子坐在雪窝,呼吸沉沉,那昂首的燥热怎么压也压不下。
突然,少年带着雪花猛地扑过来,跨坐在他腿上迅速将手伸进衣襟,下一秒,他们都僵住。
那位置极其尴尬要命,水明漓眉眼微垂,轻咬薄唇,随即挺直腰背,胭脂一般的唇凑在男子耳边说了几个字。
帝俢再次绷紧,他怔怔的看着少年埋在他胸膛,露出的一截白嫩脖颈早已染上红晕。
“帝君真是很宠大人。”白涔用胳膊撞撞风从。
风从往里看一眼,桌案两道身影几乎叠在一起,太荒大帝将少年圈在怀里,握着他的手在纸上画着什么。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
只听他家大人急的连比带划,男子笑的宠溺,放开他的手,“怎么不是这样,你长什么样为师哪个地方不清楚。”
“……”
“……”
风从和白涔同时红了脸。帝君,帝君在说什么……
“不对!师尊画的不对!我的蚌壳这里应该是这样的!”
“……”
“……”
原来说的是蚌壳………………
白涔脸上红晕还未消退,却见她家大人突然跑出来,做贼似的摆手,小声道:“风从白涔,去找些烈酒,要能把我师尊放倒的。”
“……”风从白涔同时看一眼殿内还在作画的男子,眼睛亮亮的,偷偷摸摸点头。
水明漓高兴的拍拍风从,用口型道:“越烈越好,务必放倒。”
风从立马感受到这个任务的重要性,用力拍拍胸膛,一副包在我身上你放心的样子。
白涔抿唇不敢笑出声,兴冲冲的跟着去了。
水明漓满意的回到桌案边坐下。
“嘀嘀咕咕背着为师在说什么。”帝俢伸手去捏他脸颊的肉。
“没什么,我让风从和白涔去搬些果酒,很甜很好喝,待会晚饭时师尊尝尝。”水明漓一本正经道,眸底狡黠又迫不及待。
帝俢多看他两眼,也不点破。
终于,在水明漓紧张又兴奋中,几盘菜和两坛酒被摆在桌上。
风从经过他身边,小声道:“神仙醉,劲特大。”
水明漓几乎要笑出声。
白涔一边摆着筷子酒杯,脸颊也是带着压不住的暧昧笑意。她家大人撂倒帝君,要做什么……做什么……嘿嘿……
作为谛水神君最贴心的文武神官,风从和白涔出去时一起将门合上。
水明漓有些心虚的咬咬手指,调整好表情将他师尊拉到凳子旁坐下。酒坛拍开,大大的酒杯添满酒。
“……”帝俢接过,“哪找的杯子,还挺大。”
“……呃……”水明漓看着个头过分的酒杯,打哈哈道:“这样喝才爽。是吧,师尊?”
“……”
水明漓热情又贴心的给他师尊布菜添酒,头一次被这么舒舒服服伺候,帝俢也不拒绝,任由他一杯一杯续满。
眼看着酒坛子快要见底,水明漓心中着急,他闻许久的酒味都有些头晕,可师尊酒量也好的太过分。不是神仙醉吗,怎么还不醉。
“……”水明漓深吸口气,又添满一杯,撒着娇喂在男子唇边,“师尊……你喝,你喝嘛……”
“小五,为师真的喝饱了。”帝俢无奈的错开头。
水明漓立马凑的更近,一手将他师尊的脸掰正,又急又慌的把酒又喂过去,“师尊喝,师尊……”
帝俢心中叹息,就着少年的手将酒喝净,眯起眼,迷迷糊糊把脸埋在那白嫩嫩的颈窝,“小五乖,喝不下了。”
见他师尊醉意朦胧的样子,水明漓强忍着激动又倒一杯,撒娇,“师尊,师尊,最后一杯,真的最后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