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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国光不清楚自己为何要避开越前南次郎。

其实他很早就注意到越前南次郎往这边来了,看着他手里捧着一束花草,往圣鲁道夫的队伍那里走去。

那个人于他而言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他见过他穿和服的样子,见过他穿便装的样子,也见过他穿本地极少见的长袍的样子,今天则是见到了他穿着运动装的样子。

短袖上衣,刚刚过膝的短裤,一双合适的运动鞋,高高束起的马尾,随风摇曳的浅咖色发带。

任谁看到他眼里的光亮和脸上的笑容,都不会产生以下的想法:

他已经落后于这个时代。

接着,他和对方的经理交谈起来,有说有笑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手冢国光想,南次郎先生的身上是有那么一种魔力的。

可以轻易做到拉近别人与他之间的距离。

他挑选了一株紫色的花送给对方,眼里满满的期望。

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目光,即便他送的不是美丽的花朵。

匕首,毒药,无穷尽的黑暗……

手冢国光也将毫不犹豫地接受。若对面的人是他。

疯了。

对方收下了他的花,而他也往这边过来了。

他收回了一直停留在那人身上的视线,转而关注比赛的进行情况。

手冢国光也有想过如果对方主动过来自己要如何应对。

可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对方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他心里不知是觉得庆幸还是空落。

后来,山吹中学的千石清纯过来了。

握住了那人的手,说了一段类似于表白的话,拿走了一条小小的花枝。

南次郎先生招惹人的能力似乎太强大了些。

他可以自然地接近任何人,也可以让任何人自然地接受身边有他的存在。

而当发觉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迟了。

这个人已经悄悄地把你的心给拿走了,并且不会有再还给你的想法。

可这能怪谁?当初放松警惕的人是自己啊。

没有在他面前藏好开启心灵的重要钥匙,以为不会有人来偷安全得很。

结果被他找到了机会,拿了钥匙开了门,自己则因此陷入到极为被动的境地之中。

无论如何挣扎反抗都是无用。

永远都无法逃脱,只要他手里还握着那把钥匙。

因着要上场的缘故,手冢国光不得不暂时压下这些与比赛不相关的情绪。

越前南次郎还没有现场看过手冢打网球的样子,内心超级在意的。

他想,一定比动漫上要好看帅气十倍,不,一百倍!

望着他因为准备看手冢打网球而变得聚精会神专心致志的模样,身旁的不二周助忍不住笑了。

他知道这人单纯,但每每观察下来的单纯程度都会比他想象中还要高出一大截。

南次郎先生,你这么明显的态度,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喜欢手冢吗?

不二周助没有提醒他的打算,而是找到桃城武,小声地说了一些话。

桃城武立马就同意了:“不二学长,这种小事你就放心地交给我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手冢国光的这场比赛上。

比赛结果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只是比赛的过程实在是很惊险无比。

哦,当然,惊险的过程仅仅是对于越前南次郎而言的。

因为他在无数个比赛的瞬间都兴奋地忍不住要喊出声来。

手冢他,他,他,他太帅了!

越前南次郎甚至完全可以理解前世明星“女友粉”、“老婆粉”的存在了。

这么优秀的一个人,谁看着不想喊“老公”啊!

这球速,这控球,这眉眼之间的冷峻,这线条分明的腿部肌肉和手臂肌肉,这好看的侧颜,当然,正面看也很好看。

不对不对,三百六十度,每个角度都超级无敌好看!

额,他的关注点好像有点跑偏了,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随心所欲就是了。

斯溜,又想流哈喇子了怎么破?

“好看吗?”

“嗯嗯。”好看,超级好看。

“喜欢吗?”

“嗯嗯。”喜欢,超级喜欢。

“收敛一点行不行?”

“嗯嗯。”等等,这个好像不太行诶。

不二周助重重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唤醒他早已迷失的理智。

“南次郎先生,你清醒一点!别被手冢的美色给迷惑住了,你难道忘了自己的任务吗?”

“没有忘记!”回过神后他信誓旦旦道。

自己真的太不行了,光顾着看手冢,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不二周助再次提醒他:“南次郎先生,你一定要特别真诚地把手中的这些花草送给手冢,不管是言语、动作、神态都要做到万无一失、尽善尽美知道吗?”

越前南次郎努力向他保证道:“嗯,不二,我会的。”

不二周助的表情较之以往认真了许多,显然他对于为越前南次郎制定的这个计划非常在意。

“为了增加本次行动的成功率,我们可是共同决定了把剩下的所有植物都给手冢,代价和牺牲不可谓不大。”

“南次郎先生,机会只有这一次,您可要把握住啊。”

“嗯。不二,我去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怀着如此悲壮的心情,越前南次郎一步一步向着手冢国光的方向走去。

菊丸英二左边看看右边瞧瞧:“大石,阿桃和小不点去哪里了?”

大石秀一郎回忆道:“我刚刚听阿桃说他要请龙马喝果汁,两人应该是去贩卖机那边了吧。”

“这样啊。”

听见他们的对话之后,不二周助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微笑。

接下来的事情怎么能让越前在场呢?

他可是要尽可能排除存在于现场的所有不稳定因素以此来为南次郎先生创造绝佳行动时机的啊。

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接下来就看南次郎先生的发挥了。

至于他自己还有现场的其他人,只需安静观赏他精心排好的这出戏就足够了。

比赛一结束,手冢国光就发觉到一直凝在他身上的一道炙热视线。

等走出比赛场地,他几乎是一瞬间就看见了。

那个站在不远处遥遥注视着他的人。

这已经到了不能继续忽视的地步了。

当越前南次郎发觉到手冢国光看向他之后,立刻就低下头目光闪烁起来。

双手合握着各色的花与草。

不该不理他的。手冢国光的心中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他希望的是南次郎先生能够无忧无虑地笑着向他走来,而不是如同眼前一般对他是一种欲言又止迟疑不决的态度。

那个人是多么的渴望温暖和关心,又是多么地害怕受伤和孤独,自己分明再清楚不过,然而却还是选择了忽视他。

非要他先踏出一步自己才满意吗?

手冢国光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如此卑劣的人。

看见他低下头的那一瞬间,手冢国光幡然醒悟。

在南次郎先生的眼里,喜欢等同于靠近,讨厌等同于远离。

他不会懂得感情中的那些婉转曲折弯弯绕绕。

只有最简单最直白的话语,才能让他感受到其中的真意。

诶,手冢主动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了。

这应该算是一件好事,他不需要像原计划那样主动走到手冢面前省的尴尬了。

“手冢,我……”摘的这些花都送给你。

他话还没说完呢,手冢的手背就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贴完了左边的又贴右边的。额头也没有忘记贴一贴。

不同于平常指尖带有的微凉——因为手冢国光刚刚运动过的缘故——这一次越前南次郎感受到的是比温暖还要热上一个层次的温度。

“南次郎先生,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脸摸上去有些热,不过他的整体状况看上去很健康,也没有生病的迹象。

脸颊按上去软软的。有肉就好。

手冢国光觉得他最好还是再多长些肉,他太瘦了。

习惯性地抬手帮他“镇压”那几根不听话的、头发中的“顽固分子”,之后,便专注地凝视着他的眼睛。

越前南次郎暗自猜测脸红一定是因为看手冢比赛激动的。

不过他总不能直接和手冢说我是因为你脸才红的,那也太难为情了吧。

他含糊道:“是热的吧。手冢,你知道的,今天天气很热。”

“腿上的伤好了吗?”

上次越前南次郎睡着之后,手冢国光不放心,还是动手解开了他膝盖处的纱布,看到伤势没有加重之后,又重新帮他包扎好。

今天越前南次郎穿的是过膝的短裤,所以手冢国光看不到他受伤的地方。

越前南次郎笑道:“全好了,一点都不疼了。”

“不过伤疤可能要过好长时间才会消失。”他的语气中带有一点遗憾,“我也想穿和手冢你们一样短的短裤啊。”

手冢国光望着他:“南次郎先生,会好的。”

一切都会变好的。

无论是受过的伤痛,醒目的痕迹,还有悲伤的眼泪。

从没有为他人如此真挚而热烈的希望过,而现在,手冢国光希望,他能永永远远地幸福快乐。

即使要自己为此付出一切,他想他也是愿意的。

“嗯。”越前南次郎低下头轻轻应了一声。

他已经习惯了手冢国光的安慰,而其他围观的众人则是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了。

那个人真的是他们的冰山部长吗?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部长,你往常身上的冷气呢?怎么消失不见了?

你的脸色、态度和语气忽然间变得这样温柔,对我们来说很可怕的好不好?

还有,说话就说话,部长你为什么要摸南次郎先生的脸,还要摸他的头发,这是不是太亲密了。

菊丸英二害怕地直打哆嗦:“大石,手冢他是不是中邪了,还是我在做梦?”

大石秀一郎相对比较淡定,因为已经接受过一次冲击的缘故,所以他具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

毕竟手冢和南次郎先生当时在街上发生的可比现在要刺激许多。

仔细想想,他从未见过手冢有对一个人这么好过。

这并非是他的错觉:在面对南次郎先生的时候,手冢会变得与往常格外不同。

不同?偏向?唯一?

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

又非亲非故,这不就是……

大石秀一郎被自己得出的结论给震惊到了。

他抬头看过去。

手冢看向南次郎先生的目光几乎证实了他的猜测。

是的,他已经察觉出其中所传递的是什么。

一片不绝如缕的脉脉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