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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金的匾额悬挂上,沈临清的安和堂,进入了试营业阶段。

沈临清在门楼悬挂上了大红的告示,试营业期间,免费诊脉。

对于这家突如其来开在九道牌坊下的安和堂 众人早就有所注目。

尤其是圣上御赐的匾额,光这安和堂三个大字,那就是金字招牌。

只是沈临清打开门做生意,一晃半日过去,却无人来问津。

沈临清看着拿着鸡毛掸子正在屋子里上上下下清扫瓷器的小厮,不由得心生疑惑,自言自语道:“怎么一个上门看病的都没有?”

小厮名唤三九,是白霜找的人,三九手脚勤快,嘴皮子又活络,他来安和堂,已经有几日功夫了。

沈临清与他,也算的上是熟稔了。

“东家,你当真想知道为何没有人来瞧病?”

沈临清瞪了三九一眼:“这不是废话吗!”

“东家,您别瞪我呀,这看的人心里毛毛愣愣的!

多渗人!”

“安和堂可不养闲人,若是生意黄了,你就卷铺盖走人!”

三九不再继续卖关子,把鸡毛掸子插在了脖颈的衣领处,来到了沈临清面前:“您看,咱们这铺面装修考究,又有皇上亲笔题字,那些达官贵人家里,基本上都会有府医,至于平民百姓,见咱那么大的阵仗,吓得自然不敢上前!”

沈临清略一思忖,三九说的话,十分有道理!

她略一沉思,随后道:“三九,你把桌子搬到外面!”

“东家,你要干啥?”

“让你搬,你就搬!

哪里那么多的废话!”

三九手脚麻利,搬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来到了店铺门口,沈临清则自己拎了药箱,跟了出来。

街面上,此时十分的热闹,沈临清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站在安和堂门口,见有人观望,不敢靠前,终是强忍着尴尬,大声道:“各位街坊邻居,乡亲父老,我乃是安和堂的掌柜的,我姓沈!

是这里的坐诊大夫!

诸位若是身子不适,或是有什么疑难杂症,都可以来这免费问诊!”

一听免费二字,原本路过的百姓,也都顿住脚步,看着眼前生的漂亮的美妇人,女大夫根本就不多见!

更何况,还是生得如此漂亮的!

人群之中,一个拿着折扇的公子哥,走了过来。

男人一身青色衣袍,手里的白玉折扇,轻轻摇动,一副公子哥的模样。

“女郎中?这可真是不多见!”

沈临清打量那人,面若璞玉,一双桃花眼流里流气。

“常言道,谁说女子不如男,女郎中又如何?”

“我说沈郎中,你这红口白牙,说话倒是好听,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有没有真本事,公子不妨一试!”

沈临清说着,对着那男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男子看向沈临清,这女人柳眉轻挑,看似一只高傲的孔雀。

男子像是被激起来几分火气,竟然上前,直接坐在了沈临清对面的位置上。

众人像是看热闹,直接把安和堂门口围住,看着沈临清给那男子诊脉。

男子将手腕搭在了手枕上, 沈临清拿了一方白色丝帕,隔在他的手腕上,开始替那人细细诊脉。

众人看着这漂亮的沈大夫,时而蹙眉,时而摇头,那男子的语气,冷漠之中带着几分急切:“如何?”

沈临清抽回手,看着男子,一脸认真的道:“公子自查,最近是否频频腰膝酸软,身上无力?”

男子的脸色一沉,却还是决绝道:“无!”

沈临清兀自一笑:“那就怪了!

我瞧着公子的脉象,虚浮无力,乃是肾亏之中兆!”

男人拧眉,沈临清却又继续道:“这种病人,一般程度上,都会腰膝酸软无,后来表现则为房事之中力不从心!

乃是精亏肾虚之症,切不可纵欲过度!”

沈临清不遮不掩,男子却觉得被扯掉了脸上的遮羞布,手里的折扇,颤抖的指着沈临清的脸:“你……

你一个女子,竟然会说出来这般厚颜无耻之话!”

“医者眼中无男女,我不过是实事求是!

公子若是不信,就再去找其他的郎中,只怕是有些郎中,未必像我这般会知无不言!”

男子被气的火冒三丈,说他精亏肾虚,不就是摆明了说他不行!

男子气急败坏,这时候,身边的人,走上前来,在他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

男子硬是忍下了心中的怒火,眼神却是狠厉凶残的:“好一个沈大夫!”

好一个城阳侯夫人!

看着男子愤然离开,沈临清全然没有在意男人的不悦态度。

那男人言语尖酸,绝对是故意挑衅。

摆明了自己过来讨打,沈临清若是不打,又怎能对得起男人主动凑过来的那一张脸!

那男人离开,原本围观的一些百姓,便有人跃跃欲试,其中一名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夫人,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

“夫人,今日当真是免费看病吗?”

沈临清上下打量那老人,她操着一口浓郁的外乡口音,想必不是京城人士。

身上的衣裳,说不上华贵,却是脏乱不堪,那小男孩,脸色蜡黄,紧紧的闭着眼睛,躺在老妇人的怀中。

“是的,老人家,这孩子……”

老妇人的泪水,瞬间落下来,三九上前帮忙把那小男孩抱了过来:“我们乃是灵州人,举家来京城探亲,结果半路上遇见了劫匪,可怜我那儿子媳妇儿……”

老妇人眼中有泪,看着那昏迷的孩子,瞬间老泪纵横:“这孩子许是受到了惊吓,从那一日,我们虎口脱险之后,就一直浑浑噩噩的,这一路上,我们祖孙二人靠着乞讨,才到了京城……

夫人,您看看这孩子吧,他已经三日滴水未进了……”

沈临清的手,搭在了小男孩的手腕上,脸上的神情瞬间凝重。

“夫人,我的谆哥没事吧!”

沈临清伸手,触碰到男孩的小腹,硬邦邦的,有一些肿胀,就像是一颗皮球!

空间里的扫描系统,从男孩的肚子上扫过,沈临清只觉得呼吸一窒!

男孩儿的肚子里,竟然都是满满的草根和树皮!

可想而知,这祖孙二人一路过来京城,是何等的艰辛险阻!

沈临清对着三九道:“赶紧过来帮忙,把这孩子抱进屋里去!”

“哎 ,东家!”

三九应声 ,随即把孩子抱进了屋里,那些围观的百姓 ,站在安和堂的门口 ,就看见沈临清让人拿来了一只木桶,又把那小男孩的衣裳脱光!

小男孩身上,早已是骨瘦嶙峋,摇摇晃晃的脑袋,与整个身子都不怎么匹配 ,就像一颗大头萝卜。

孩子被放平在矮脚榻上躺着 ,沈临清拿出银针,开始给这个孩子针灸刺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