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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马车备好,二人即刻出发。

钟离慕已经从驿站传了一封信到北境,为了查母亲的事情,自从上次回京受赏离开那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定北王府邸所在的云中府,是绵延的万里长城之内的偌大州府,和鞑靼交界处不过百里。

那里的战场已经持续数十年,近些年才安稳了一些,但总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纠纷发生在边境线上。

他这般带着兵权过去,自然得提前跟家里人打个招呼。

云中府西边不远处,就是绵延千里的沙漠不毛之地,也正是因为横跨沙漠困难,才成了那一带的天然屏障。

他在那边足足待过好几年,自然是能够习惯的。

但宴倾这般江南水乡养大的女子,细皮嫩肉的得娇宠着,未必能适应黄沙漫天、风卷烈日的日子。

路上钟离慕还在担心,但随着慢慢靠近那边,宴倾倒没半点水土不服。

她倒是喜欢面点,换个花样吃了一路。

等快到云中府的时候,她短短时日已经吃得小脸圆润了一些,但瞧着变化也不大。

她骨相美,脸上多了些肉也盖不住美貌,平添几分传统美人的韵味,还好看了一些。

这边比南边冷一点,宴倾喜欢这天气,没有仲夏酷暑,相当舒坦。

近乡情怯,夜里在郊外驿馆休息下来之后,钟离慕打算次日再进城回家。

这里离家还有半日的路程呢,这等边境地带晚上宵禁很早,巡逻的人一批接着一批,不适合夜行,容易遇见趁乱生事的人。

馆驿修得很大,来往的客商行人都在这儿。

他们来得算迟的了,今日只剩下一间上房,一间小屋。

看了一眼小屋无处落脚的环境,商议之下,二人一起住进了上房。

这间屋子在二楼最僻静的地方,趴在窗边往外看,听着不远处丛林里的鸟叫声,静谧而又美好。

边城住着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多往南迁徙去了,唯独定北王府扎根这里,坚守这一座城,不退半步。

吃完饭洗漱好,钟离慕说起了王府的事情。

如今的王府还是老王爷当家做主,王妃操持后宅的事情。

老王爷嫡出只有郡主一人,已经去世,余下庶出两子,都是妾室蒙氏所出,是王妃院中养大的,比钟离慕还要大上几岁。

蒙氏不是苍兰国人,早先是鞑靼的将军,却被故国抛弃出卖,被老王爷俘下,成了俘虏。

带回王府之后,瞧着她好生养,问过了蒙氏的意思,王妃做主收了做妾。

她生下孩子之后懒得照料,整日跟着老王爷厮混在军中,王妃便养着两个孩子了,视若亲生。

前几年蒙氏再孕,生产之时旧伤复发,已经故去了。

钟离慕说起的时候,尤其提了一嘴。

钟离氏两个表兄都是厮杀出来的汉子,对王妃更是和对待亲娘一样尊敬,定北王府没什么弯弯绕绕,再是干净不过。

宴倾一听,直接松了口气。

太好了!过去直接结婚生孩子!

宴倾趴在窗边,听他说完了王府的事情之后,心中又有一个好奇之处。

老王爷到底喜欢王妃还是蒙氏?

八卦长辈的事情不太好,但关于这其中的事,实在按捺不住好奇。

她回头正要问身后的人,却没想到他离得太近,这一转头,四目相对,两张脸近在咫尺。

宴倾下意识咽了口水,目光不受控制往下瞥了一眼,生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要不然……试一试他的病好没好?

从前宴倾厚着脸皮肆意妄为,可熟悉了之后,反而感觉扭捏放不开了。

嘶,怎么说呢,携手走来,二人又多了一层亲密无间的盟友关系。

要做那种事……有种老熟人间的尴尬。

钟离慕一眼就看出了她眼底欲念和理智的挣扎,还以为她在刻意忍着,暗自勾了嘴角。

被她拿捏了这么久,都要成婚了,肯定得反击了。

他缓缓往前逼近些许,拉近距离。

看她倒退的身影,索性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衣服本也单薄,这一掌下去,轻松感受到了她锁骨、肩膀和背后骨头的凸起弧度。

钟离慕轻轻按下,似笑非笑的样子一如当初认识没多久的时候,肆意戏弄她。

“逃什么?”

宴倾被他这低沉的气泡音弄得起身了一身鸡皮疙瘩,找准时机就要开溜,肩膀却被狠狠按住。

钟离慕手上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生怕弄伤了她,便长臂一展,把她困在了眼前狭小空间之内。

两人距离更近,暧昧的气氛越发灼热起来,他步步紧逼,寸步不让。

“背后就是窗户,二楼掉下去可不好受。”

察觉这言语中带着蛊惑的时候,宴倾想要反客为主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点,四下的人都已经睡下,外面静悄悄地只点着两盏明灯,昏黄的灯光在夜里慢慢晃着。

宴倾侧眸瞥了一眼窗外,紧张得不成样子。

她抬手横在胸前,下意识想要抵触,不太敢直接面对着他,目光也是闪躲的。

“哎呀,别在这跟我闹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明日你还得回家呢!”

他不依不饶。

“为何不敢抬头看我?你从前胆子那么大,如今怎么还变得娇羞起来了?”

宴倾直接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头,有些气恼。

“你管我!”

这男人还是以前害羞的时候好玩,现在脸皮厚了,越发惹人讨厌。

看准时机,宴倾正打算猫着腰从他胳膊底下钻过去,没想到钟离慕的反应快了一步。

他伸手便揽住了她的肩膀,轻轻松松把人搂了回来,连带着禁锢入怀中。

距离更近了。

宴倾紧张地绷直了身体,只敢轻轻地呼吸着。

钟离慕垂眸,目光从她眉眼移到了鼻梁,那些玩味的神色渐渐就淡了下去。

他抿唇思考了一瞬,视线描摹她的五官,大概明白了什么是“心若有良人,世人皆路人”。

宴倾也不动了,二人就这样僵持住,保持一种奇怪的默契。

都在等着对方主动,想的都是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