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多欢喜几多愁!
宋江欲哭无泪,肠子都悔青了。
孙新却因为捆绑俘虏发现抓了个头领,开怀大笑:“哈哈哈……,这回搂草打兔子,却抓了个白胜。”
白胜,绰号“白日鼠”。原来是个闲汉,和晁盖等好汉一起智取生辰纲。案发后白胜被抓,熬刑不过供出了晁盖等人。后来白胜在梁山的运作之下救出来。上了梁山,白胜虽然地位不显着,但却参与了很多行动,在梁山上也算是个元老级人物。
这个存在感一直不高的梁山头领运气不好,撤退的时候马儿受惊被颠下马来,又恰好被人给摁住抓了。相貌普通跟喽啰混到一起,还真没认出来。是被几个军汉认出是个头领,一问,便确定下来。
白胜在梁山上人微言轻,却也是个汉子,撇过头宁死不屈:“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白日鼠白胜。杀了我吧,被你们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兄弟,你我本无仇怨,我为何要杀你?”孙新看着这个精瘦干练的汉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随即下令迅速打扫战场,各队长清点人数。除了几个受伤并无伤亡,抓捕一个头领并三十多个喽啰。
两百多人吓得几千贼寇逃窜?
扈三娘从头到尾目睹这一幕,震撼不已。又想起孙新如神兵天降般救下自己的情形,莫名心跳加速。突然只觉身体一轻,又转到前面紧贴在男人怀里。
原来是被孙新再次拦腰抱到前面。
扈三娘回过神来想跳下马却被孙新搂住腰无法动弹。羞怒地看着这个男人,俏脸上飞起两抹红霞。似嗔似怒地道:“大人,已经安全了,放开我。”
孙新仿佛没听见似的,板着脸严厉的询问:“哼,娘子!你私自带人前来救援,险些被强人抓住以此来作要挟。后果非常严重,扈太公担心不说,被抓上山后是什么下场你应该知道,你可知错?”
扈三娘被男人真挚却又充满侵略的目光看着心慌。同时又想起被抓上贼窝的下场不寒而栗,有些不敢直视,红着脸垂着头,弱弱地说:“我知错了。”
“知道错就好,回去我再收拾你。”孙新脸色缓和。装腔作势的点点头,就这样搂着女人也不撒手。闻着女儿家那淡淡的幽香,莫名觉得心情舒畅。等战场打扫完毕,率领队伍押送俘虏赶往祝家庄。
走了不过一两里地,转过树林,便看见前方大队人马走来。好几百人,举着火把大声吆喝,模样焦急地往前面赶。看到孙新一行人后,呼喊着走来。到了近前,才知道是来寻找妹子的扈成和祝彪。
“啊!三妹,你如何了?”扈成知道扈三娘没事后松了口气,又见到趴在孙新怀里,急忙忙赶来问。火光下,汉子看到妹子恬静乖巧,脸色有些古怪。
“三娘,你……”祝彪也跟着过来,看到自己的未婚妻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还用手搂着,心中那叫一个气又发作不得。一张脸拉得老长都快成驴脸了。
“我无碍!”扈三娘除了脸微熏面无表情,声音清冷。看到祝彪脸颊肿胀又缺了两颗门牙的粗鄙模样。情不自禁地把他与孙新作比较,两人几乎没有可比性。女人心中戚戚然,两只粉拳不由得紧握。
最主要的是一丈青扈三娘性格倔强,敢爱敢恨。认为祝彪武艺低微,连她都打不过凭什么娶她?这也是这些年虽然定亲,但却一直不愿嫁到祝家里原因。她岂是那轻易任命的女子?自己的夫君至少得是个英雄,想到这,用力地搂紧孙新的腰。
孙新感觉怀中人儿的异样,斜瞥了眼祝彪,看向扈成提及之前的事情,以及与三娘并肩作战一幕:“哈哈哈,幸好我赶到得及时,救下三娘子,她受到点惊吓,回去休息几日即可,扈成兄弟放心。”
“多谢提辖搭救。”扈成真心实意的感谢。祝彪脸色难看的做做样子,心里跟吃了一堆苍蝇似的难受。却又无法说些什么,只能把梁山贼寇骂了又骂。
自有扈家庄客牵过来一匹马。
“你要抱到几时?”扈三娘银牙紧咬,在孙新耳边嘟囔。接着使劲挣脱他无礼举动,窜上马匹端坐。
孙新闻着残留的女儿香,竟然有种恋恋不舍的感觉。不由自主地看向扈三娘,女人也恰好看来,四目相对,随后又怒目而视直哼哼,别过头不看。
牛皋见气氛有些尴尬,主动叉开话题。他又是个大嘴巴,说着之前的战事。两百多人用疑兵之计吓退梁山数千人,令人惊叹,热热闹闹地来到祝家庄。
一路上,孙新总是看向扈三娘,女人也时不时投过目光。无人时四目凝视,有人察觉扈三娘冷脸无情。随后嘴角又不自禁地勾起弧度,像是在笑。
一直偷摸关注到这幕的祝彪心碎了一地,只觉得头顶仿佛压着某些东西很不得劲,很想冲上去怒骂这俩狗男女。可扈三娘脾气火爆,他不敢招惹,孙新武艺高强又是官身,也不敢当面说三道四。只恨梁山贼寇,他祝彪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孙新带着两百多人埋伏又打了个胜仗,及时救下扈三娘,抓了一个梁山头领,引得祝家庄上下轰动。祝朝奉和栾廷玉等人亲自迎接孙新等入席吃酒。
白天一战,喽啰不论,共捉住了马麟,邓飞,欧鹏,秦明,王英,李逵,张横,白胜共八个首领。
宴会之上,众人推杯换盏,大说大笑,说着今天的战果。
孙新想到没脑子的秦明,也没有忘记正事:“太公,按照说好的,栾教师捉了秦明,我用王英,张横来换。”
“王英?”祝彪嘴歪眼斜地咦了一声打断,虽然没说意思却很清楚。仿佛在问,确定王英是你们抓的?
孙新心情不错,不想计较这些小事,耐心的解释:“这个按理来说也算是祝家的,但是我牛庚兄弟带人护送到庄上,好歹也算半个,不可能劈成两半。就当添头,这两个可都是宋江心腹,意下如何?”
“哈哈哈,好,一切全听提辖的。”祝朝奉笑着点头。有这位提辖带人相助,抵御梁山贼寇轻而易举。也向三个儿子挥手,示意这件事休要再多说。
“那便好!来,吃酒!”孙新见了满意点头,跟众人推杯换盏,吃了一会酒。又说到梁山敌寇身上,滔滔不绝说着战术:“诸位,我认为宋江小肚鸡肠,被抓了这么多兄弟吃了个大亏,明天肯定会席卷而来。待到那时,咱们再让他们大败亏输。”
“首先把梁山俘虏转移出庄子,防止对方里应外合之计。几个地牢带出,送到普通的民宅混淆视听。杜绝梁山贼人派飞檐走壁的能人异士来解救……”
这一回孙提辖说起战术,没人敢打断,全是认真倾听。两天来,发生的几场战事都被他猜得准确。连喜欢唱反调的祝家三兄弟听得仔细想占据先手……
祝家庄众人摆上了庆功宴,有说有笑。
而在独龙山脚下营寨,宋江也召集了众头领商议。看着稀稀拉拉不足一半的头领,一颗心紧紧揪着。他也不好意思再说怨自己这老套话,脸色阴沉。只觉得以往甘甜的酒水入口苦涩,愁上加愁。
宋江想着接连吃了几场败仗军心不稳,问计众人:“诸位兄弟,孙新那厮甚是勇猛,麾下猛将不少。杨雄和石秀这俩人却也叛节投敌,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