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皋至荥阳路途中,王匡所部宛如惊弓之鸟奔逃,王匡则怀揣大机密,更是马不停蹄,也不管掉队之兵卒,一心只想快速赶往联军大营。
“轰隆隆...”
万马奔腾之声迎面传来,一杆盟军大旗若隐若现,王匡大喜过望,“驾...驾...”连续挥舞马鞭驱策战马狂奔。
两军已在目视可见范围,王匡不管不顾率军直冲过去。对面骑兵突然止步摆开阵列,一骑策马来到阵前,举刀遥指王匡所部兵马,“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王匡听闻对面军队将领大喊,连忙控制战马减速,身后的兵卒也紧随减缓前进步伐。
待两军相距不到一百步时,王匡单骑策马奔到阵前,一抱拳,“我乃河内王匡,不知你部乃何路兵马?”
对面将领一抱拳,“我乃袁术麾下大将俞涉。”
听闻对面大军乃袁术部下,王匡大喜过望,一抱拳,“俞将军,久仰大名,速速让开道路,我有要事禀报盟主。”
既已知对方乃盟军队伍,俞涉一抱拳,立即调转马头,手中大刀向上一举,“散开。”
士卒得令,有序向两旁退去,顷刻间露出一条通道。
王匡所部溃兵见道路已通,连忙策马冲过去,模样狼狈至极。
如此情形,分明是打了败仗,俞涉疑惑看向王匡,一抱拳,“敢问王大人,到底发生何事落魄至此?”
“唉...”
王匡苦叹一声,“我奉袁盟主令,率军攻打成皋,不曾想后背遭到华雄所部偷袭,兵败至此...”
“什么...?”
俞涉听闻大惊,华雄已于阳人一战被张东所部击溃,华雄更是被生擒,为何还会再出现?
“王大人,饭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未等俞涉讲完,王匡连忙摆摆手,“俞将军若是不信,自可驱兵前去成皋一观,本大人尚需速速回禀盟主,恕不奉陪...”
见王匡着急策马远去,俞涉嘴角勾起,“华雄?张东?有意思,真有意思...”
自言自语中,俞涉策马向前,举刀一指成皋方向,“弟兄们,随本将军杀向成皋,杀...”
“杀...”
五千士卒齐声大喊,队伍随即开启急行军状态,道路上瞬间尘烟弥漫。
成皋县城内。
华雄已知一家老小被董卓下令满门抄斩,心中悲痛欲绝,几次三番起兵欲反,最后被理智压制下去。
张济叔侄俩请令领兵出城追击溃敌,华雄从叔侄二人眼神中看出一丝端倪,心知此叔侄二人不想与他为敌,随即点头赞同,张济叔侄俩如蒙大赦,快速带领本部兵马出城远去。
张济叔侄二人率军出城已过去一个时辰,华雄仍然面无表情端坐在主位上,数十亲卫数次欲上前劝慰一番,最终没人敢触霉头。
忽然,一个传令兵急匆匆走进来,一抱拳,“禀报将军,斥候回报,城外十里发现一支敌军,正在往此处奔来。”
听闻敌军来袭,华雄愤怒的眼神恢复些许清明,挥挥手,“再探再报。”
“是,将军。”
传令兵抱拳一礼,快速转身离去。
一刻钟后,传令兵再次大步走进来,一抱拳,“禀报将军,斥候回报,敌军距此已不到五里。”
“唰...”华雄忽然站起身,满腔怒火化为斗志,看向传令兵,“速去传令全军集合,本将随后就到。”
传令兵一抱拳,“是,将军。”
见传令兵已离去,华雄看向大厅内一众心腹侍卫,“弟兄们,董卓不问青红皂白,将本将军家眷满门抄斩,本将军虽深恨之,然董卓数年栽培之恩不可不报,速速随本将前去击溃来敌,报此恩本将军便与董卓势不两立。”
“是,将军,我等誓与将军同生共死。”
华雄听闻,两眼泛红,“日后尔等便是本将军之家人,生死与共,不可随意再言生死。”
一众亲卫听闻,眼眶一热,连忙单膝跪地抱拳:
“将军...”
“将军...,我等愿誓死追随将军,纵使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将军...”
华雄扭头伸手轻擦眼角,再转过头看向一众亲卫,“走,随本将前去杀敌...”
“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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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城门忽然洞开,华雄策马在前,一挥马鞭,“驾...”
一曲亲卫见自家将军已冲出城门,立即策马跟随,“驾...”
数千西凉铁骑见帅旗消失在城门,急忙策马追随上去,马蹄声隆隆作响,震得城内屋瓦晃动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