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言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瞧瞧男子又瞧瞧十安,在十安点头后才收下那颗糖。
马车重新出发,虽然过程麻烦了一点但是结果还是好的。
江遂闻羡慕地趴在马车里哭哭啼啼。
哀叹自己都没有这样的青梅竹马,有的都是沉迷他俊俏容颜的人。
十安听不下去,但手里拿着上好的话梅也就认真吃东西不理会。
见没人听,江遂闻嘟着嘴巴说:“连臭小子这个沉默不爱说话的混蛋,小时候都有仙女妹妹,为何我没有呢。”
沈淮璟脸一红,制止了江遂闻接下去的话。
那个记忆中的小妹妹,印象已经模糊。
只是一想起她,心里就好似吃了糖一样甜,像极了那个妹妹身上的气味。
马车摇回四方县,下了马车,十安就被一群百姓围住。
大家兴高采烈地带着她去瞧建好的道观。
虽然地方不大,但是需要的东西齐全,比起在村里那个摇摇欲坠的小道观不知好了多少。
十安和师傅互相抱着,感动地快要落泪。
建筑负责人王叔喜气洋洋在十安身边介绍,一花一景都让人满意得不得了。
“您就放心吧,过几天的比赛咱们绝对不会输。”
十安惯性点头忽然回过神问:“什么比赛?”
“这元真观带动了大家学习道法的劲头,每年七月的前十日,要比拼各个地方的道术,赢的人就能参加后面的道法大赛了。”
“要是赢了可是扬名立万的事啊。”
听到这个消息,十安整个人都僵硬了,果然低头看到师傅眼神里满满地期待与志在必得。
县里的百姓比十安还要重视,恰巧今年晋级赛在四方县办,他们更是热情高涨。
比赛的前五天,十安还是没能明白接下来要做什么。
总之有实力在,什么都不用怕。
而她的对手则早早就打听了十安的本事。
“师傅,几位师弟之前在四方县都被那个女人打败毁了内丹,如此可恶之人,这次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一个身材矮小、消瘦异常的男子睁开阴沉而冷漠的眼:“放心吧,为师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一定会为之前的徒儿们报仇。”
这日,十安还窝在被子里睡觉,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逼得她起来。
隔着窗户往外瞧,客栈前围了一圈百姓,都眼神凶狠地盯着前方身穿道袍的矮小男子。
那人五官聚在一起,只是瞧上一眼就让人不舒服。
被人围着他还是一副平和的样子,还带着几分担忧对着带头的王叔说:“你头顶眉间带着黑气,可是与污秽之物相处太久了染上了混沌,若是不离开,家里要有难了。”
说着他转了一圈,指着在场所有人念:“这四方县真是奇怪,只是一年未见,为何大家都被黑气腐蚀了。”
十安瘪瘪嘴,又是一个故弄玄虚的江湖骗子。
就在她要转头的时候,两人的视线忽然对上,并且彼此的眼神都冷下去。
那熟悉的阴暗黑气,是十安之前一直在寻找的。
而底下那人见了十安,眼里的阴沉一闪而过然后指着十安大喊:“这可是妖女啊,拿着大家的福运增进自己的修为,万万不可再接近她。”
“胡说什么呢,十安姑娘救了大家。”
“恶毒道士,是怕了十安姑娘的本事才故意污蔑的吧。”
道士摇摇头慢慢地留下一句:“不信我的话,你们等等就知道了,和身家性命有关的事情还是谨慎些好。”
人群有小小的声音,但很快掩盖下去。
各人怀着心事陆续离开。
那道士说得话太过笃定,连十安也好奇。
可仔细瞧看楼下百姓,因为之前练习健体操,每个人身上都怀绕着充沛的精力,完全没有一丝不详的预兆。
只是十安的心还是惴惴不安,下午时候画了上百张符纸让柳儿送出去。
这夜十安睡得不安稳,之前那梦里的黑衣人似乎离她更近。
黑雾笼罩的脸好似再靠近一点就能看清。
而后一双长长黑色指甲的手掐住十安的脖子,窒息感让她瞬间醒来。
天已经亮了。
十安摸着脖子,冰冷的感觉还残留着,直到看到师傅安睡的样子才有了安全感。
“十安姑娘,出事了。”
掌柜在门外着急地喊着,十安披了外袍快步推开门询问。
昨日那道士的预言居然都成了真。
领了十安平安符的人或是脸上生出脓疮或是走在路上无端摔断了腿。
总是没有一人平平安安过完一夜。
念着之前救人的情,百姓们没有直接堵在客栈前质疑。
但道士却更变本加厉在广场那处怂恿众人烧了十安的平安符。
一开始没人敢,可开始有人假装路过时手一抖,平安符落进火里成灰烬。
渐渐的,烧符的人越来越多。
争先恐后生怕自己晚一步就伤了自己的性命。
十安赶到广场时,正瞧着这样的情形。
江遂闻不屑地撇嘴:“这些人就是这样,说风就是雨,一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
因为十安到来,那些烧符的人脸上都有些惭愧。
手里捏着符纸犹豫再三还是按照道士说得去做。
见符烧得差不多,道士忽然面色惊恐道:“不好,这妖女昨夜给大家布下阵法,大家快看自己手腕处是否出现红痕,若有就是进了她的阵法了。”
众人一看,果真如此一下就慌了神。
之前还在犹豫的人顿时对十安避之不及,簇拥在道士身边喊:“大师快快救我们。”
妖言惑众,十安掀起飓风打翻了道士面前的火盆,三两步冲上前揪着道士的衣领怒斥。
“我看你才是妖道,下得迷魂咒迷惑人看到的东西。”
说完十安手一挥,身后的符纸飞在空中旋转。
道士忍着憋气到发胀的脸大喊:“不能让符烧起来,不然阵法一旦成功,大家都得死。”
人群慌乱,水浇在十安身上,也浇落了符纸。
沈淮璟和江遂闻挡在十安面前,拦着躁动的百姓向前。
人群里不知何人说了一句:“好似她来了之后大家的生活就一直不安宁,不然让她走吧。”
“不行,她只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