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墨泼人,岁贵人到底想干什么?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她确定这是要画画?”
“就算这是画画,这画什么啊!”
就在所有人都看不明白岁芜想干什么的时候,岁芜突然拿过了一旁的墨,撒在了那些白布上。
在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她让那些人站在了这些白布不同位置,随后她开始推倒这些太监们。
看着岁芜的操作,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到了。
“这白布上,弄上了这么多人影,这还能画画不成?”
“而且现在这样看过来,根本看不出来这画的是什么东西!”
“岁贵人这是在玩吧!”
“我越来越觉得,是我们的期待过高了!”
“岁贵人琴技不错,可惜这绘画不行啊!”
“就是啊……”
已经画了一大半的南音扫了一眼不远处岁芜的操作,不屑的摇着头。
还以为,这一次又能惊艳众人,这最后搞出来的又是些什么?
隋景初原本的确被岁芜的琴技给惊艳,可如今看到她在那里摔甩着墨水,要不就是将太监们凃了墨水推倒,结果弄出来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时候。
他鄙夷的笑着。
他竟然在刚刚欣赏她,恐怕刚才就是岁芜最好的表现了吧。
现在弄这些花里胡哨,还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简直就是可笑。
闻璟虽然离得远,可也看到了岁芜在白布上干的事情,注意到女人坚定的目光,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女人这般做,绝不是胡来。
而就在所有人觉得岁芜这么做,根本就是瞎搞的时候,她也拿过了那拖把,开始在白布上,描绘了起来。
寥寥几笔,一下子改变了刚刚的布局,让人看起来像是一幅画了。
可与南嫔相比,岁芜在这白布上的画,根本就比不上。
众人也都从一开始的震惊,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甚至在最后纷纷摇头。
不少人觉得岁贵人花里胡哨了半天,结果不过如此,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就在他们拿起了茶水,不再观看岁芜的绘画时。
岁芜突然拿起一桶水泼在了那白布上。
墨水沾染了水后,顷刻间晕开了。
原本含苞待放的莲花,绽放了开来,栩栩如生,宛若他们面前这一水池的莲花一般,令人震惊。
周围的人群几乎都站了起来。
“是我肤浅了,没想到,岁贵人这随意的几笔,再拿这水一泼,才是关键!”
“若不是岁贵人早就已经想好的布局,有着高超的画艺,恐怕不是谁都敢让太监们随便倒地,随意泼墨,泼水!”
“是啊!我们甚至从一开始就没看明白,岁贵人想干什么!”
“这样的画艺,不学个几十年,根本做不到!”
“这就好比,随意乱画之后,再添了几笔,一下子画龙点睛!”
“是啊!是啊!”
“与之相比,南嫔娘娘就略显普通了,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
都以为自己赢定的南音,怎么都没想到,岁芜这随便乱画,乱搞,结果竟然也能出现这样的神作。
这个女人不是不会琴棋书画吗?不是一直以来都粗鄙不堪吗?
如今怎么会……
隋景初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不屑,到了如今的狂热。
若说刚刚的唢呐二胡和古琴一起弹,是巧合!
但现在这画却不是一般人能做出的。
恐怕今日之后,岁芜不管是在琴技上,还是画技上都要名扬天下了。
只是为何,这个女人如今才表现出来。
她若是早早表现,他又怎会在她那般纠缠他的时候,还对她敷衍呢?
不过,还来得及!
陛下不会生育,嫁给陛下的女人,在这宫中,最后的结果也不会好的!
岁芜是个聪明人,他不信,到时候她好好提醒提醒她未来的路,她会明白的。
她还会再投进他的怀里的。
思及此,他眼里满是笑意,仿若这事快要成了一般。
闻璟倒是没有那些人那么惊讶。
他唇角上扬了几分,在看向岁芜的时候,多了些欣赏的意味。
果然,这个女人这么做,不是胡来。
他倒是有些期待,接下来的书和棋,她又是怎样的表现。
如今岁芜接连两次震惊全场,这也让众人对于接下来,岁芜的书和棋充满了期待。
再看到岁芜让那些宫人们去准备白布的时候,他们没有再说什么了。
如今见岁芜拿着这拖把准备写字的时候,他们都是好奇岁贵人准备做什么诗词!
本以为岁芜会和南音一般,总要思索一番再作诗词,可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拿起了那拖把,在这白布上书写了起来。
白布本就大,众人本以为这般大的白布,再写诗词,写出来的字也会很丑。
可她的字却行云流水,苍劲有力。
再看她写的诗词,站在周围的人群,都自然而然的读了出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好诗,好诗啊!”
“这诗词,配上如今的景,简直太绝妙了!”
“是啊,真没想到,岁贵人能在这样的速度下,还能做出如此绝佳的诗词!”
“这诗词,我看就算是诗圣曾光山也作不出如此绝妙之句!”
“这外界传言,岁贵人不会琴棋书画,该不会是传言有误吧!”
“是啊,如今岁贵人既能弹奏这么多乐曲,还能有如此画技,现在都能做出这样的绝妙的诗词!”
“堪比当今第一才女!”
“就凭南嫔根本就比不上她啊!”
原本还在写着诗词的南音,明显在听到了众人所说,看到了岁芜写的诗词之后,再也写不下去了。
她冷着脸小手紧紧的抓着毛笔,凶狠的看着不远处的女人。
隋景初也从狂热变得更加兴奋了,若不是如今的场合不太合适,不然的话,他怕是现在就想要跑上去,好好的哄一哄这个女人,让她回心转意。
闻璟双眸炙热的注视着岁芜。
他也精通诗词,自然明白,诗词更考验才学。
这个女人,怕是并没有传言中所说的只会舞刀弄枪。
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岁芜也已经拿起了一子,准备下棋了。
众人皆知,这棋局是百年来未曾解开的残局!
就算是能走上两步,都算是厉害。
他们也不求岁芜和南音今日能解开棋局,但至少能走上两三步。
可在看到了岁芜落的棋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