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是被惊到了,这唢呐吹出来的曲调,竟然还挺好听的。
南嫔也是脸色难看,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吹起了唢呐,不管她现在怎么弹奏,几乎都听不到了。
原本光顾着看她的那些人,都震惊的看着岁芜。
她双手收紧了几分,双眸凶狠的瞪着岁芜的方向。
她本以为岁芜琴棋书画之类的根本就不会,没想到她竟然……
就连人群里,满脸不屑的隋景初脸上的表情都变了,他看着岁芜,眼眸不断的收缩着。
他可是没忘记,这个女人,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拿刀剑,就是满身的粗鲁,和她的那个哥哥,几乎一模一样。
就是从未听过,她还会弹奏乐器。
她这是故意不让他知道的?
想到了这里,隋景初那张脸一下子黑了。
而就在这不远处的八角亭里,闻璟坐在那里,深邃的眸子,注视着不远处的岁芜。
他倒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会弹奏乐曲,只是不知道,接下来,她是不是真的还能拉二胡,弹奏古琴,同时还让这曲调悠扬。
站在一旁的赵南恭敬的说道:“陛下,您若是真想看岁贵人的比试,您前去赏莲宴,南嫔娘娘和那些王公贵族,想来都是极为高兴的!”
原本看着岁芜方向的闻璟,立刻将目光收了回来,冷声说道:“谁说朕想看岁贵人的比试!”
“朕不过是来这里,休息而已!”
赵南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陛下,没敢多说什么。
陛下明明就是听到了这赏莲宴御史大夫也在其中,又见岁贵人也去了,这才赶了过来。
如今这一来就一直盯着岁贵人看!
如今却说,不是冲着岁贵人而来!
陛下明明就是在意岁贵人!
他也只敢心里想想,不敢多说。
而在众人震惊的时候,原本只是吹奏着唢呐的岁芜,也在这瞬间,拿过了二胡开始拉了起来。
和唢呐那穿透云霄的声音相比,这二胡的声音,多了一丝凄凉。
可岁芜这般结合起来,竟然还有一丝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意境。
南嫔原本以为岁芜这不吹唢呐了,她的古琴也该能有声音,原本看着岁芜的那些人,也该看她了。
可如今他们几乎都将目光放在岁芜的身上。
一个个都在说着,原本以为这唢呐和二胡结合在一起的声音会很难听,没想到,如今竟然让人身临其境。
也有人察觉到了,岁芜的面前还放着一把琴,他们都在猜测,她不会接下来,还要结合古琴吧!
就在众人议论的时候,岁芜将手指放在了古琴上,轻轻拨动着。
唢呐的高昂,二胡特有的声音,和古琴的深沉,结合在一起,竟然像是在听着莲花的自述。
周围的人群,没有一个不坐在那里,仔细的聆听着岁芜弹奏的乐声。
他们无一例外都被这深深吸引着。
就连原本喝着茶水满脸冷漠的当今陛下,都停了手,震惊的看了过去。
女人就背对着他,而她的背后绽放着朵朵莲花。
伴随着这样的乐声,岁芜仿佛置身于莲池之中,一时间他竟然看痴了。
一直等到岁芜停了手。
众人才回过神来,可明显他们都对刚刚的曲调念念不忘。
看着岁芜好半天,这才说出一句话来。
“没想到,这岁贵人对乐器居然这般了解!”
“这三样乐器结合起来的声音,竟然如此美妙!”
“若不是岁贵人突然停下来,我怕是都没回过神来!”
“是啊,如此造诣,的确是世间难有,她敢和南嫔娘娘比试,似乎也说得过去了!”
“这样的造诣,我看就算是名动京城的第一才女,也比不上了吧!”
“我突然觉得,岁贵人能进宫得宠也正常了!这样有才情的美人,谁不喜欢!”
就在一旁的南嫔在岁芜弹奏完之后,也停下来了。
她看着周围人群一个个都满脸惊讶的看着岁芜,听着他们对她的评价和吹嘘,她双手收紧了几分。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琴技,竟然还比不过岁芜。
人群里的隋景初瞠目结舌的注视着岁芜,刚刚的一切,到现在他都没有忘记。
看着女人那张精致的脸,他眼里闪烁着光芒。
他从未想过,这个被他所不齿的女人,竟然有朝一日,在琴技上也能惊艳众人。
明明她之前根本就没有那些贵女们有的才情,可现在……
他突然觉得,若真能得到她,似乎也不错。
闻璟双眸炙热的看着岁芜的方向,手中的茶杯,不知道拿了多久,迟迟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这女人竟然真的将唢呐二胡和古琴结合了起来。
这般结合,恐怕没人敢这么做。
她还真是大胆。
他的面前也浮现起了之前在山洞里女人那娇滴滴的样子,他唇角上扬着,眼里满是笑意。
赵南:“陛下,您这茶杯!”
闻璟似乎是在听到了赵南的声音后立刻回神,他沉了脸,放下了茶杯,不屑的看了一眼岁芜的方向。
而在众人都在惊艳岁芜刚刚的表现时,她也已经让宫人去准备了。
相比于岁芜还坐在那里等着宫人,南音也拿起了毛笔,准备绘画了起来。
她双眸瞥了一眼岁芜的方向,满脸的坚定。
她就不信,在绘画上,她还会比不过岁芜。
这个女人如今又磨磨唧唧的想干什么?
怎么这绘画,难道还能弄出些什么。
在南音不屑岁芜绘画的时候,周围的人群也开始好奇起了岁芜这突然让那些宫人们,拿来了这长长的白布,还有这拖把是想干什么?
“岁贵人这是想干什么?”
“这么长的白布,还有这么的大拖把!”
“她这是来扫地,还是打算拿拖把来绘画啊!”
“她这是疯了吧!”
“这能画出些什么?”
“就是啊!”
就在众人都以为岁芜是打算用拖把画画的时候,突然来了几个太监,齐齐站在岁芜的面前。
“怎么突然来了些太监!”
“这是想让人磨墨还是如何?”
“可就算是如此,也用不着这么多人吧!”
“岁贵人到底想干什么?”
“该不会,她只会弹琴,不会画画吧?”
“若是如此,倒也说得过去,看来今日,这赢的人还得是南嫔!”
南音浅浅的笑着,心情极好,连带着画画的速度也快了些!
却在此时,岁芜突然拿过了墨泼在了太监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