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事了,他们再在这黏成一团,未免太过不礼貌,毕竟崔赫光最近为着相亲活动和工作上的大事小情焦头烂额,忙碌不已。
翟元礼捕捉到崔赫熏眼神信号,他慵懒的站起身,左右拧了两下腰,便准备随崔赫熏回他办公室去窝着。
有了之前钱晚纵带来的教训,还有父亲的半路程咬金行为,两相作用之下,崔赫熏对于锁门这件事非常上心。
翟元礼见总是在他身侧或前的崔赫熏,现在多了这个习惯落在后头确认门要上锁这件事,每看一次,都要忍俊不禁一次。
他戏谑道:“哥哥你这样像做贼似的。”
崔赫熏并不在意这评价,反而宠溺道:“偷你的贼。”
“……”
翟元礼现在觉得跟崔赫熏相处,就像坐在了模拟人生的许愿井旁,等待用所剩不多的模拟币翻身。
该玩意还得投币进去许愿,才有可能冒出期待之中的东西来。
崔赫熏不一样,他没有章法,毫无道理。
可偏偏能石破天惊,让翟元礼总结不出规则可循。
又新鲜,又炸裂,让他无言以对。
最近崔赫熏跟翟元礼一起,将公私号码都放到同一部手机。
所以现在电话响起,不能再简单粗暴的根据是哪部手机发声来判断来电者大致来源。
最后举起手机将答案揭晓的时候,有的时候就会本着都拿出来了,就接听看看是什么情况的心态,导致他最近接电话都勤快不少。
当然,浏览信息也在其中。
一个陌生号码发来条短信,崔赫熏打开简单扫了一眼,说:“他动作很快。”
翟元礼径直奔着里间去,今天脑袋里头思绪活动频繁,让人倍感疲累。
他想躺平一会儿。
“看来小变态也不是花架子,确实有点东西,段然不好过了。”
崔赫熏肯定道:“多事之秋,要不要叫人跟你一起行动?”
崔赫熏说是成天跟着翟元礼,但也有照顾不到的时候。
虽然翟元礼不是什么软柿子,可他总归不放心,万事得做全套。
“那哥哥来安排吧。”
翟元礼已经踏入内间的门,心心念念的是舒适大床了。
他自信是不假,可自信之上,切忌自负。
需要小心的当口,他不会犯糊涂或自视甚高,拿自己开玩笑。
错误酿成有时就像踩雷,一不留神就会引发一连串的爆炸,犹如错综复杂的多米诺骨牌效应。
崔赫熏这张挂在墙上的床,现在都不用再收,翟元礼只要在这,基本都要躺,俨然成了他专属的休憩之地。
从吃过午饭后就没闲着,先是去看望小金丝雀,给小金丝雀絮窝,接着是两边充当爱情代理人,最后还跟段智也拉扯。
日头早已西斜,只消最后暮色尽去,时间将夜的黯淡深沉播撒。
想到小金丝雀,翟元礼不禁长叹一声。
他翻了个身,踢掉鞋子给崔赫熏腾出位置,总算不是四仰八叉占据大半床,接着顺手把手机掏出来。
翟元礼打开通讯录,猛然惊觉他居然不知道公寓座机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