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算是半个同类,祁行易干脆也揭了绅士面具,又耍流氓又耍无赖,刷一下把自己也给脱了。
“翟元礼,打不过你归打不过你,但是恶心恶心你还是行的,你也不想明天出现什么奇怪传闻吧?”
翟元礼翻了个大白眼,“行行行,穿。”
他抓起衣服套,在祁行易不放心,怕他穿反了再扭巴着半夜把自己憋死的帮忙下,终于是不再裸奔。
祁行易嘴上还不打算放过他,念念有词:“就不该操这心,我直接往这一坐,看一宿恶心你就当收利息了。”
翟元礼临睡着前心想,崔赫熏倒也挺懂祁行易这绅士皮底下的里子,把他塞进游戏里分析的淋漓尽致……
……
翟元礼重新睁开眼,外头天光已然大亮。
祁行易倒还算贴心,经衣服乱飞事件后怕他乱跑,还额外奉送陪到现在。
手机正搁在床头充电板上充电。
远侧床上有个人睡过的痕迹,能推断出占了那块地盘的人睡觉姿势端正,一晚上都不带动地方。
翟元礼哑然失笑,暗道祁行易还真是把那套绅士准则贯彻的挺好,且以前的一些相处习惯,没有因为现下的改变出现变化。
他们从前偶尔要挤一挤的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
他看了眼手机。
好像离开崔赫熏之后,他摆弄手机的频率变高不少,即便这段时间连一天都没有,且睡眠还占了一大部分。
小小的电子设备,能联通很多东西。
崔赫熏知道他应该是睡着了,所以并未打电话叨他好梦,只发送讯息,简要阐明关键。
崔赫光的到来,有利也有弊,如风暴一般,搅动平静,却也裹挟来新的生机与光景。
不光是为翟元礼和崔赫熏疏解了岌岌可危的“家庭关系”,还连带着让人心浮动,不安于室。
一个上市公司的市值,虽然不像流动资金那样能直观抓在手里,但价值是实打实如坚固堡垒般存在的。
比如翟元礼现在手里剩下的这百分之四,在常日里公司运作得当时,便价值近百亿,每年几乎是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坐吃红利享受回报。
翟元礼曾持股百分之三十四这些年,崔赫熏还得制定经营计划的时候开开股东大会什么的,走走过场,现在基本有什么意向,都是直接通知。
这是作为真正意义上的掌舵者,现下控股百分之五十带来的丰厚底气。
要知道之前,他若是愿意,把崔赫熏叉出去让蓝名改姓翟都不成问题。
所以他心如明镜,崔泰明一部分是疼着他跟亲儿子,一部分也是因为他如此大方甩了那股份出去的缘故,才有的现在平静局面。
不然此前那些暗地里的大费周章,就统统成了笑话。
翟元礼有的时候其实宁愿自己人糊涂着,不必桩桩件件算得如此清晰明了。
稀里糊涂纠缠在一起,过了便是过了。
但是他明白情感维系间最简单的道理。
恩怨纠葛,脱了恩怨的皮囊,那就是胡乱撕扯,毫无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