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元礼决然道:“呼——确实得解决了,不然总晾着,以他心性,说不好会出什么事。”
将他搁在从前还好说,孤家寡人一个,神来打神,佛来打佛,拼智商玩拳头,他都不带怕。
可现在他跟崔赫熏彻彻底底连在一块儿,就算做回自我,他也不想这代价是连带崔赫熏一块下泥池子。
若是崔赫熏能听他说了算,说抽身就抽身,若是外人只当他们是表面兄弟,不会针对崔赫熏,那倒无所谓。
但这些事情哪有这么简单的?
说他跟崔赫熏没关系,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没人信。
不管是商业纠纷,还是感情纠葛,他俩都是被塞在同一战壕的战友。
况且从前那些虚与委蛇效果确实不错,让他社交关系上没有紧张点可寻,非常轻松惬意,到哪里都能开开心心。
他还是希望继续这样下去的。
崔赫熏刚点头,示意赞同翟元礼观点,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
崔赫熏不在乎谁看到他伺候翟元礼,反而是越多人知道他们的亲密关系,他越觉得高兴。
崔赫熏当即从容的朗声道:“进。”
进门的人身着整洁且线条流畅的宝蓝色西装,姿态从容而自信。
他一手轻插口袋,另一手轻巧地将门带上。
他眉眼之间与崔赫熏有着几分相似之处,但整个人散发出的气质却截然不同。
或许是因为他身材稍显丰腴,使得他看起来更加亲和,有种温暖的亲切感。
崔赫熏想要展现这一面,需要些笑容点缀才算合格。
他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进来便自然而然地凑到二人不远处,语气中恭敬和亲近之意皆有:“董事长,之前你说的那个修复盘,我找到了。”
他的话语中先是恭敬地称呼“董事长”,然后又像是对老朋友般直接地使用“你、我”,这种转变在他口中显得既自然又不失礼节。
崔赫熏对此似乎并无太多波动,他只是以一声平淡的“嗯”回应,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进门之人见崔赫熏在为翟元礼捏肩,却并未表现出任何意外。
他插在口袋中的手手指一勾,取出一个类似普通U盘造型的小方块,随意地放在被翟元礼打乱的棋盘上,然后转向翟元礼,和气地打招呼:“元礼哥。”
翟元礼脑袋微微一抬,坐姿变得端正些许。
只这一瞬功夫,他脑袋里就冒出个点子。
他大概知道怎么去,才会合情合理些了。
虽然带不带这个人,差别不大。
但合理有效利用任何机会,对于投资者来说,是必修课。
他唇角轻轻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小弧度,面上透着丝狡黠和愉悦:“赫光,你回国这些天一直在公司,我看你都没什么精气神,不如我们一起出去逛逛,放松一下怎么样?”
崔赫光是崔泰明亲兄弟的唯一子嗣。
但跟崔赫熏这个堂哥比起来,命运多舛。
他父亲早逝,母亲也因思念成疾,郁郁寡欢终香消玉殒,留他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