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指,轻柔抚摸摆弄翟元礼的柔软发梢。
烦恼丝带着些亮丽光泽,滑如锦缎,让他爱不释手,迷恋有加。
他现在得了光明正大接触的权利,煞是喜欢这些摆摆弄弄的亲密小动作。
于他而言,这如同是种至高无上享受,令人陶醉沉沦。
“嗯。”翟元礼轻应一声,将胳膊杵在金属窗台上,下巴搁到手背,偏头微微眯起眼睛看崔赫熏。
崔赫熏眉峰微微扬起分毫,似乎很意外翟元礼的态度:“嗯?”
翟元礼慵懒笑道:“哥哥想听我说什么?”
“没什么,你同他关系不错,还以为你要去道贺。”崔赫熏实话实说。
“哥哥不必担心我无聊,跟你呆着感觉心很静,就是身体总不太听使唤,并非真的不爽利。”翟元礼递过去一个安抚眼神,解释道。
崔赫熏收到安抚,莫须有的担忧如烟云消散,不见影踪。
他发自内心觉得,躯体由内而外的舒畅。
他稍转过来,倾身低头,蓄着笑意的唇瓣轻触翟元礼脸颊。
原本想一触即分,翟元礼却抓准时机,巧妙地一偏头,微侧脸衔住了他的唇,将他们亲密相连。
翟元礼的表达方式流畅直接,似乎每个细微触碰与深入,都在诉说那些言语未竟之情愫。
情事这种东西,不说翟元礼之前并非木讷,也不谈只是单纯见过未曾上手,但好像很多人都能在三五番尝试与实践后自然而然上手。
这似乎是一种天赋,亦或是本能般,深刻烙印在任何会求爱生物的基因中,根深蒂固的支配着他们,将一切渲染得水到渠成般自然。
唇枪舌战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他们呼吸都有些急促。
翟元礼这些天也通过领悟总结出来了,崔赫熏为什么之前面对他时,即便再喜欢,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反应,或者是出现脸红这些可供窥探的明显线索。
后来突然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脸上每每随主人心意,而非理智支配,会带些春情涌动渲染之色,甚至身体也直率诚实到完全不受主人的控。
这是独独因为他对崔赫熏的态度变化,而产生的化学反应。
崔赫熏虽然嘴上不会苛责他总是隐藏太深,一直采取着包容接纳态度与他相处。
但实际上翟元礼知道。
崔赫熏的心思,他基本都知道。
尤其是现在这情形,更是让他将崔赫熏那些抑制多年的澎湃心潮几乎通篇解读。
只是有时候他自己的心不诚实,连主人都胆敢糊弄。
也或许是主人乐得糊涂,连带着心意一起浑浑噩噩,欺上瞒下。
崔赫熏是因为自己接受了他,再也无法压抑那些深沉爱意,于亲密间自然迸发,才会展露出最最诚实真切的反应。
有的时候,连生理反应居然都会自行挑选人选和时机。
这让翟元礼不禁感慨,人类真的是非常奇妙的生物,他们的情感奇妙深邃,竟连本人都无法全盘掌控。
崔赫熏对翟元礼同段然牵扯起来有些担忧,毕竟他们二人,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病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