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因为钱晚纵搅局,他没来得及去问,是以也不太清楚,翟元礼现在到底是怎么个看法,以及他们当下到底能够进行到什么地步,算是什么定义下的关系。
所以实际上他也很期待,想听听看翟元礼会如何表述。
钱晚纵就知道,翟元礼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松口阐明。
尽管他完全不意外翟元礼的回答,但依旧有被无语到。
这样打哑谜太累,他向崔赫熏寻求“解封”:“赫熏,我可以在你司机面前问你们的私人问题吗?”
崔赫熏顺着钱晚纵手指暗戳戳比划,看到了目视前方专心开车的司机。
绕了一圈,回到翟元礼侧颜上。
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依恋爱慕,仿佛在他世界中,只有翟元礼一个人。
钱晚纵想的到崔赫熏八成会答应,但他没想到,崔赫熏居然是笑着应的:“可以。”
崔赫熏笑着的时候一直在情意拳拳盯着翟元礼的眼睛和睫毛方向,似乎想把全部心意通过目光送达翟元礼心间。
钱晚纵得了信号,当下放开最后矜持。
他轻咳一声,两只手的食指伸出来,一边虚空点了下翟元礼的下半身,一边虚空点了下崔赫熏的下半身。
最后,他把两个手指尖对到了一起去,神秘兮兮的低声问:“你们是不是——谈上了?”
翟元礼意味深长的笑,像是还有很多秘密不曾暴露于台面人前。
他刻意放低沉的声音中带着磁性和成熟魅力,口气却玩味不羁:“谈什么?”
钱晚纵不满地“啧”了一声,抓了抓头发,又龇牙咧嘴好一通表示浑身别扭的扭动了一番,跟条蛆似的。
他突然捕捉到今天回忆起来的,之前那个“污渍问题”。
自觉有希望扳回一城,他直白问道:“我去船上找你们俩那天,你们夜里是不是做爱来着!?”
“先别打断我分析!”钱晚纵没有将回答权利交给翟元礼,干脆什么直白说什么,什么八卦味道浓便举例什么,力图让翟元礼不能再顾左右而言其他,“我在你们被子上头看见了不明液体!”
钱晚纵越说越带劲儿,要是口水管理差点,这会儿定是唾沫横飞景象:“都是大老爷们,藏着掖着的算怎么回事!把我眼睛冷辣翻了,还不承认!”
他抱怨不满道:“我自己就是个弯的!又不会歧视你们!”
说到这,钱晚纵那点不爽一股脑都冒出来,嘴巴也跟着刹不住车:“还是不是朋友了!真不够意思!”
“你们要早说,我也不至于那么丢人,让你们吓成那样!”钱晚纵仍是对前几个小时的冲击耿耿于怀,不吐不快,找到机会便一股脑将真心话全说了。
翟元礼淡然地倾听钱晚纵发泄完心中不满,然后笑盈盈问道:“憋大半天功夫,这下说出来好多了吧?”
钱晚纵还以为要唇枪舌战一套,结果翟元礼轻飘飘来了这么两句,待战的细胞“哔啵”破碎,跟被汽车轮子碾过的防震气泡膜一样,几乎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