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下记忆,这是之前那个来接吴宁回家的mb,叫“当归”来的。
所知不多的信息就是,当归是吴宁从保加利亚带回来的。
那边买卖人口非常神奇的合法,人权淡泊,原本只有“新娘集市”,是类似卖女儿行径的婚嫁作风。
跟欧洲佬那种直接去乌克兰拐卖人去巴黎的作风不同,保加利亚这是有迹可循的习俗。
不过是“商品”,就会有人琢磨去开发更大价值。
后来衍生出了地下买卖,不光有年轻女孩,还迎合客人口味,有了男孩。
甚至还有些打着高端旗号,买卖真正奴隶的行径。
且其间还分三六九等,说中等难听,是奴隶,说直白难听,那是在把人当牲畜一般调教买卖。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相对于那些其他国家的乱象,华夏已经是人间仙境中的顶尖高档地盘了。
翟元礼嫌恶心,就算玩,也不玩这种东西,从来没跟这群人去过那边,所以对当归来历也就知道这么多。
看来吴宁对他是上心了,不然不会带他坐在这儿。
翟元礼脑袋里把关键信息掏出来过了一遍,便侧身子叫当归:“当管家,劳驾,帮我叫吴宁坐过来。”
他拍了拍自己跟祁行易中间的扶手示意。
当归的瞳孔呈现出鲜明的棕,周围环绕着一圈淡淡绿色,这使得他的眼神更加深邃。
他的面容属于典型的亚洲人,但身材却高挑而瘦削,仿佛有些营养不良。
然而,这并不影响他的气质。
光是坐姿就非常端正,优雅从容,眸中流露出的神情,给人种超脱凡尘俗世,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感觉。
但若是换个角度来说,就跟没情绪的木偶一样,生气不多。
之所以不直接叫吴宁,主要是翟元礼思维清晰如水,对人间关系心中有数。
吴宁跟祁行易关系铁,自己同他开口,他为了好兄弟方便,定是不应,且要婉拒自己。
当归现在在吴宁心里头位置不一般,让当归开口传话,效果肯定不同。
陷入爱情中的男人,总是冲动盲目,尤其是吴宁他们这些年轻人。
翟元礼笑得狡黠,说完还故意对当归眨了眨眼,勾起一个饶有兴味的暧昧笑容。
当然,这话和动作也落到了一直在端详当归的吴宁耳中眼里。
这一下像给原本平和的灶堂里添了把火,将吴宁的占有欲腾一下便点燃调动起来。
为了防止翟元礼再跟当归搭话,他当即起身,目光却不离开当归,仿佛在宣誓主权:“行易。”
祁行易意味深长地摇摇头,认命起身跟吴宁换位置。
祁行易语气里带了点哀怨,仿佛很受伤似的:“元礼哥真是好伤人心,明明一直都能跟赫熏哥坐那么近,为什么不能多跟我亲近一点呢?”
“是不是行易哪里做的不好,让元礼哥生了嫌隙?”
他好像真的既困惑又无奈,在跟翟元礼诉说着心中的委屈。
崔赫熏对他这些小伎俩很是不屑,只暗暗在心里骂了句:死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