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对翟元礼的“料事如神”多了些钦佩。
毕竟翟元礼的交际圈子很广。
人头攒动之下,翟元礼还能对一个一年到头见不了太多次的发小儿记得下喜好,这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层面。
或许矫情点,说是巧合之类的吧。
但他就是随随便便一样的姿态,轻描淡写行动,不动声色随手一指路,便帮自己找到朱宸放。
他认真回答:“不太行。”
翟元礼见钱晚纵这么诚恳,忍着不自在也要“虚心求教”,便不再刻意逗他。
只是表情总忍不住几个回合的笑意渐浓,如洪水泛滥,波波冲刷堤坝。
他思忖要如何跟钱晚纵说朱宸放的问题,在钱晚纵快耐不住性子之前,决定还是要先恶趣味一番。
翟元礼卡着点逗他:“烈女怕缠郎,听过没?”
他瞧着是正经的,但崔赫熏听得出来,翟元礼这是调皮心思又上劲了。
听到这句话,钱晚纵立刻不满起来。
他还不够“缠”吗!?
还要怎么“缠”?!
他的不满和愤慨当即在脸上现了形。
“哎哎哎——你别拿那种眼神看我。”翟元礼挑眉,佯怒中带了几分调笑意味说:“你那个方法根本不对,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这事儿要什么技术含量?又不是上床???”
翟元礼极不明显的悄悄白了他一眼,啐道:“狗脑袋里头都装的什么脏东西?!”
钱晚纵只敢心里想想,但是不敢说出来——
【你俩啃成那样儿,难道不是更过分吗!?】
【也不知道锁门!】
钱晚纵愤慨半天,却忘了造成他现在如此尴尬的重点——是他自己不敲门乱闯的。
他闯的可是董事长办公室。
谁家员工没事儿不敲门,直接往董事长办公室闯啊?!
又不是想被开除。
他侧身躺卧,随意抬手去偷了一把崔赫熏的脸。
他所处位置的视角并不能清晰捕捉到预想位置,这一触之下,摸到了崔赫熏鼻子上去。
但无伤大雅。
他食指尖在崔赫熏的鼻翼上轻轻磨蹭,然后打着圈,换成指腹接触,摸到了鼻头。
中指指腹也迫不及待跟着来凑上热闹,两手指指腹顺着凸出鼻梁的弧度向上缓缓爬行,仿佛在品味精妙绝伦艺术品的收藏家,正在细细推敲创作的心境。
钱晚纵看着翟元礼当他面对崔赫熏动手动脚,差点发作。
他才“受伤”的心灵尚未得到救赎,这会儿又给他演“恩爱缠绵”!
他真是!
受够了!!!
但现在,他得仗着翟元礼给出主意,不能随意吐槽。
在有求于人的时候,就算难受得要命,态度也得端正。
朱宸放现下不知所踪,他焦急得很。
他盼着翟元礼这次能再料事如神一下,给点线索之类,好让他不至于干等着,什么都做不了。
至少得看着点,远远看着也行。
总之,就是要防止朱宸放跟孟意然擦出任何火花!
“永远如影随形追在后头不离不弃,无论朱宸放做什么,你都能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