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匀速转动头颅,扭到了身侧不远处,目光涣散,落到周正身上。
周正正将绿色的房门卡,顺叠好用作装饰的手绢边儿,滑塞进西装上衣口袋中。
翟元礼似迷离,似引诱地软软轻哼了声,以作回应。
周正喉咙一紧,迫不及待地走到他面前。
周正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弯下腰,双手按在扶手上,把翟元礼圈在了椅子的范围内。
他方才只一眼,视线便再也挪不开:“你这样看起来更诱人。”
“我更想把你搞坏了……”
翟元礼有气无力地翻了个小白眼,“周正,你这名字……取得一点……不合槽……”
一切尽在掌握,周正也不着急立刻享用。
他饶有兴致地伸出根手指,去勾崔赫熏为翟元礼系好的蝴蝶结。
“你还有心思跟我斗嘴?”周正黑瞳中闪动着恶意的火焰。
相比翟元礼当下还在掩饰,他毫不在乎那些隐秘的部分暴露人前。
他轻轻勾动蝴蝶结的环儿,逗弄人似的,并不真的扯开,只勾动绳结随他指尖上下游移。
周正一边摆弄那带子,一边问:“怎么不说话了?”
“我算着分量给的药,还仔细计算了你每次用精油的量,所以你虽然难受,但还不至于彻底没力气了吧?”
“至少——够让你好好伺候我。”
翟元礼突然笑了,他轻喘嘲道:“噗——感情你还是个零号啊……”
“你若不喜欢,我也可以帮你的。”周正直起身来,抱臂欣赏翟元礼的情状。
跟翟元礼任人宰割的情况不同。
周正衣冠楚楚,一身上下打理整齐到头发丝儿,西装上连个褶子都没有,领带、腕表等配饰样样儿皆精。
若是不知情的人单这样瞧见他,没听过他方才说的那些龌龊话,只凭脸和衣装,还会当他是温润贵公子。
翟元礼的锁骨窝很好看,他这样窝着,那处就像一个小池子,等待有人帮他注入水充盈。
而后随曲线蜿蜒,描绘胸膛,顺流而下。
翟元礼这样窝着,低垂眼睛能瞧见自己的领口,不知怎得,他突然想到了崔赫熏。
崔赫熏的锁骨因为骨肉贴在一起形成了个窝,若是落水进去,每每都会继聚成一滩小潭。
周正松了下领带,瞧着翟元礼露出那点欲拒还迎似的,透着粉的瓷白皮肤,就觉得有地方开始紧绷起来。
“翟元礼,原本我不想用这种手段,是你太不识趣了。”
翟元礼默默算着时间。
他不能太早开始打人。
他很喜欢折磨人的快感,一直以来他也知道自己有这个恶趣味,所以控制的还不错。
说来奇怪,他打人的时候,对于这种自我主动的接触,并不讨厌。
他猜测过,大概是那种释放暴虐的快感,掩盖住了那些厌恶。
因为每次他打完人,还是嫌脏的。
要不是圈子不允许,打架的机会少到可怜,其实他很想好好试验一下,找找规律。
周正外强中干,油头粉面的,一看就是个酒色之徒,内里空虚,不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