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俩人不声不响上了车,翟元礼还给定位指路,他也放下心来。
钱晚纵说:“那我就睡会儿,到地方叫我。”
他又道:“大恩不言谢,改天请你俩吃饭。”
崔赫熏淡淡地“嗯”了声,发动车子。
翟元礼笑吟吟地提要求:“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怎么宰你一顿。”
钱晚纵正随着座椅向后放倒半躺下,闻言起身拍了拍胸脯儿,信誓旦旦道:“元礼!咱们什么交情!你还搞这一套!真是的!”
“兄弟不差钱儿!随便吃!”
翟元礼在座位上扭了下腰,找好姿势也放倒了点座椅,语气轻快地哄道:“好好好,你快睡会儿吧,别再熬坏了,到地方叫你。”
钱晚纵半躺在后头,很快就睡着了。
翟元礼仰着脖子,盯上车顶天窗的边框发呆。
隔了会儿,他轻声问:“你今天有安排吗?”
崔赫熏目不斜视,“没有。”
他回了话,又补充说明道:“近期没有新合作。”
言外之意他最近都很闲,有的是时间陪翟元礼。
翟元礼仍是盯着天窗边框,神情有些恍惚:“那把钱晚纵送到了,咱们去放松一下。”
“行。”
翟元礼安排好了接下来行程,掏出手机翻,思考要去哪儿。
结果发现微信里好多人给他发消息。
他看着那堆红点,猜都知道,全是为了祝衡那点儿烂事儿来的。
他点开一条长辈发来的信息,是崔赫熏的父亲,崔泰明。
他没问翟元礼旁的,只提醒了两句:“小礼,最近低调点。”
“啃了这么大一口蛋糕,不光是祝强可能会对你不利,其他人,在盯。”
崔泰明在某种意义上,比他亲爹对他都关注。
之前他觉得在家里头待得不自在,一点点把自己东西都搬出去,渐渐地给自己造了个新家出来,很少回去了。
崔赫熏常年儿跟他一路,说他总在外头自己独着住不好,便把他往自己家里头带。
两边儿长辈原本就熟络,崔泰明和兰馨夫妇待他也真心。
被崔赫熏带去前前后后住了十几次,翟元礼渐渐也不觉得去他家住有什么问题。
崔赫熏还特意给他在自己卧室里头单搞了一张床出来——因为翟元礼不爱跟人亲近,就算对崔赫熏多了点例外,他也不能去跟崔赫熏睡一张床,那样他会别扭得睡不着觉。
那张床自打放在那儿之后就没再挪出去过,现在翟元礼有时候过去,还会睡那床。
“谢谢叔叔,我会小心。”
“过两天我跟哥哥回去住几天,陪陪您和馨阿姨。”
翟元礼回了消息,出来翻孟意然。
陈朗办事效率他放心,且他在常去那家银行是大老爷,一群经理为了服务他都挤破了头,最后为了“内部团结”,只得几个人轮班来服务。
毕竟天天巨额资金乱倒腾的,整个金卫市除了他见不到第二个。
哪个经理要是能让他定个期,那下半辈子都可以躺平了。
这会儿孟意然应当是收到打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