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淤泥里头往外冒荷花儿，多扎眼啊，哥哥。”
他戳了戳崔赫熏的胸肌。
“没人帮，只靠着一股子蛮劲儿可是不成的……”
“哥哥也知道的，我这人天生心善得紧，最是瞧不得良缘作飞灰。”他阴阳怪气地说着，还比了个兰花指。
“要说季警官也是有几分聪明在脑袋里头，知道我这人热心肠儿，倒也真不怕我为了孟意然那份青梅竹马的情谊和小时候玩闹的告白所累，把他捅出去，跟他那天仙儿一块播一出铁窗泪。”
翟元礼总结道：“爱情可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为了五斗米折腰的懦夫英雄，重新变成战士。”
崔赫熏问：“你掺和到证据里头了？”
翟元礼对着他，在空气里头做了个抓送的动作，“东西可不是我的，我哪儿有那么大本事。”
“但递出去了，效果不就是这样了吗？”
崔赫熏暗自松了口气。
好在翟元礼没真的掺和进去，看样子只做了些推波助澜，渔翁得利的小动作。
“那你为什么，知道他们会出事儿？”
“祝强。”
崔赫熏沉吟片刻，问道：“他父亲怎么了？”
“啊——我差点忘了，哥哥不爱八卦。”翟元礼说到这儿，突然问：“话说哥哥游戏里面给我做了什么暗示？”
“让你重复和我亲密接触。”
“唔……原来是这样……”翟元礼沉吟道，“那这个bug哥哥打算怎么处理？以后要是爆出来，股价会跌倒是小事儿，安全隐患是个微妙的问题。”
“这种东西可大可小，虽说在金卫市咱们能撑起个摊子来，但其他人……”
翟元礼没继续说下去，他们说话很多时候无需多费口舌，只将话茬递出去，彼此便心知肚明其中含义。
崔赫熏没半分迟疑，好似斥资研发的并非是他的公司一样：“我准备全线叫停‘不存档’。”
翟元礼挑眉，讶道：“你没少在里头花费心思，就这么不要了？”
“原本就是为了套牢你想到的东西，不要就不要了。”崔赫熏坦然道。
翟元礼耳根子一热，倒也不妨碍他口条花花：“哥哥这样，真是半分瞧不出来那冷性子了。”
他左右开弓，扯了扯崔赫熏的面皮，笑道：“若是多笑笑，哥哥也不至于被他们当成个大冰坨子。”
“说到祝强，还是之前一些坊间小传闻的事儿，半真半假地掺和在一起。”
翟元礼转回了正题，说：“祝衡是正房太太的独苗儿，两家捆在一条绳儿上的蚂蚱，有祝衡在，老两口儿还能凑活下去。”
“但是祝强外头还有三四个孩子。祝衡要是不争气，早晚得‘让路’。所以，只要祝衡没了，这水就清了。”
“老一辈要是撕扯起来，抓上头花儿、发卡、地中海那架势，不比年轻人活力差到哪儿去。”
翟元礼俏皮地眨了下眼，“实际上我也有赌的成分在里头，我在赌，祝衡对养了用了这么多年的走狗，有没有几分真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