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是因为孟意然终于得偿所愿,马上要和祝衡结婚,暗恋了孟意然多年的朱宸放为了“告别过去”,想来个文艺的借酒消愁,非拉了他俩去了私人会所。
结果最后正巧撞见祝衡和一群官场子弟寻欢作乐。
朱宸放为对祝衡一心一意的孟意然打抱不平,过去闹了起来。
正巧的是赶上警方扫黄打非雷霆行动。
这下把劝架的、打架的、还有聚众淫乱的这两伙人一股脑全穿成串儿塞进了局子里头。
翟元礼和崔赫熏正常去喝酒消费,还承担了劝架的重担,只做了笔录待了一宿便出来了。
季泽楷就是那天带队抓他们的人。
按理说,这一亩三分地儿,没人会想不开去找祝衡的不痛快。
但季泽凯这个转业到地方的做警察的刺儿头,就是要找这个不痛快。
他不知道这儿的肮脏,一心只为了正义和警帽上的警徽冲锋陷阵。
最后成了祝衡三五不时,会带到崔赫熏他们面前的“物件儿”。
所以,崔赫熏对祝衡可能死了这个消息,没什么过大的情绪起伏。
但是孟意然呢?
“我们是商人,资本远比将人生剥活吞更加血腥,这个道理哥哥不是不懂。”
崔赫熏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将自己叫魂儿似的手机也定了静音:“别用这种话粉饰太平,小礼,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同翟元礼一样,设置好了静音时间,“跟我透个底,好让我心里有数儿。”
言外之意,若是万一出了点什么岔子,他也好能帮翟元礼一把。
翟元礼翻了个白眼,答非所问:“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祝衡做了什么,但是孟意然就爱他爱得死去活来,谁劝都不听,白瞎了朱宸放天天跟条狗似的在后头伸舌头。”
他突然想到了钱晚纵,哈哈大笑:“哈哈哈……哥哥,钱晚纵感情是最底层的那条!”
他狡黠的眼睛微眯,面上笑的甜蜜,他这会儿带着地灯反光的丹凤眼,跟夜里捕猎的狐狸似的。
“先前我倒是不觉,这会儿怎么瞧着哥哥跟朱宸放还有钱晚纵一个德行。”
“怪不得哥哥总对他们多了几分纵容,原是同病相怜了呢——”
崔赫熏倒是不在意翟元礼话里头,那些拿来刻意转移话题的讥讽,提醒他:“别把我当别人一样打发,说重点。”
“我说了这么多,就是不想跟你说太清楚。”翟元礼不高兴了,白费口舌半天,结果崔赫熏就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知道。”
“那哥哥还问?”翟元礼现在突然发觉到了逗弄崔赫熏的好处来,故意娇嗔地对他摆了下手。
他butt敏锐地捕捉到了下头大腿肌肉那一刹那的紧绷,他好心情地哈哈大笑起来。
翟元礼笑够了,复而变脸,表情软和了些。
他瞧着崔赫熏那张冷脸叹道:“你表情可真是……那么严肃做什么……”
“季警官找到了一生一回的真爱,从那泥水里头冒出头儿来挣扎,想要上岸,做个干净人儿,恰巧那位天仙儿找到了把泥水变清的关键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