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熏……实际上上午在浴室的时候,是我自己……”
“只是当时想到了,就那样做了,不是因为凯的提醒。”
崔赫熏“嗖”地坐直起身,“真的!?”
翟元礼笑起来时,如春日斑杂各色的樱花纷扬落下,浓墨重彩中夹着清雅淡丽,“是真的。”
崔赫熏知道翟元礼从不会对他说谎,这么问虽然有点不信任的意味在了,但是他刚才的话没经大脑,属实是为狂喜所冲。
他腿一收,用蛙泳的姿势盘回腿后窜出去把翟元礼按倒,“礼,接下来就让我来吧。”
“好。”
餐前准备工作已就绪好一会儿,崔赫熏耐心从未受过这么大考验。
……
翟元礼说:“熏,你看起来,很……”
风起雨下,云卷云舒,一切都如自然风景变幻般水到渠成。
他“呃”地变了声调子,才将最后两个字说完:“下流。”
同翟元礼的温润不同,崔赫熏他天生长了张薄情寡义似的俊逸冷脸。
与翟元礼长期没什么大幅度表情,但是却并不叫人心生畏惧的面容放在一起,两相对比之下,总是能让人望而却步。
如今他却如面上微扫粉黛,又跑到了烈日下头暴晒过似的。
亦或,许是喝多了酒,叫酒气熏了脸庞,为他增了几分迷茫,布上了些汗水。
强烈的满足又让他神采奕奕,不见丝毫疲累倦怠,反而是越来越有气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般不知其穷尽所在之处。
崔赫熏乐乐陶陶道:“还有更下流的呢——”
“要不是你这么紧张,怕伤着你……”
“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说到这儿,崔赫熏斗志昂扬。
待拉锯战得到满意效果后,他才迤迤然继续道:“很长的未来……”
……
晚间。
“呵……熏……能不能休息,一会儿……”
“嗯?为什么?”崔赫熏俯下身,扶着翟元礼的头,让他的脸从织物里转出来半侧。
“通讯器响了很久了……”
崔赫熏不以为然,“肯定是凯,不用管他,任务通知都是在那头儿大屏上不是吗?能私下找咱们的除了他还有谁?”
他继续着重要工作部分,猜测道:“那老小子是觉得你好说话,要探听消息呢。”
“嗯……唔——好吧……”
“话说你怎么不夸夸我?嗯……不对,这种说法对你来说可能超前了……我想想该怎么问你……”
崔赫熏说着是在想问题,但是他的思考完全不受身体动作等外因影响,全程一丁点儿没带停歇。
“我想到了!应该问你感觉如何?”
翟元礼其实听懂了。
他有的时候觉得,崔赫熏好像把他当真的笨蛋看待了。
他只是情感迟钝,以及对其理解能力差了点,不是完全没有这些东西。
就像他还能跟凯和其他研究人员交流沟通,这就证明他并非是彻底的石头人。
他一直对崔赫熏诚实坦率,现在多了些通透后,从前不能理解崔赫熏行为能带来什么收益那些思想实际上虽仍有残存,却也被驱散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