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四溢、粘稠水润的脂膏,减轻了许多负担与不适。
脂膏的冰凉很快被火热取代,他也没心思再去思考些什么,只能随着波浪起伏,随波逐流……
翟少清,作为这个家目前大部分事务的主理人,他的角色不仅仅是一个管理者,更是一个领导者。
他的责任感和使命感驱使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得到了妥善的处理。
他端坐在楼下,已然明了楼上在发生些什么。
翟少清周围是他的仆从们,他们都是忠诚于他的,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目光之下,他亦如是。
他不能有分毫的失态,必须始终保持冷静和理智,即使内心已经难以平静。
翟少清乍看之下,冷漠的没什么人气儿,实则内心波涛汹涌……
许久后,翟元礼终于要启程回宫。
他送翟元礼到门口。
翟元礼瞧着他表情僵硬,欲言又止的几次作罢,坐在马鞍上居高临下问:“你还有什么事要说?”
翟少清抬头看翟元礼的脸,却只能看见刺眼的阳光。
他微垂首,询问道:“陛下,您觉得这是爱吗?”
“你这是在以什么立场质问朕?”
翟元礼皱着眉,表情阴冷。
他不喜别人置喙自己的所作所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这么敏感的身份。
这会让他有一种被看轻似的感觉。
翟少清察觉到了对方的怒气,仍是低垂着头继续说:“抱歉,陛下,我只是关心紫华。”
翟元礼嗤笑一声,“呵,朕知道,他对你们来说是什么价值——”
“但首先,你应该确认自己在什么地位上头。只是勋爵而已,就来问我你父亲都不敢问的问题?……”
翟少清知道翟元礼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他并非是要用紫华来做筹码,做跟父亲类似的行为。
他只是太过关心紫华了。
而这个国王,一直在伤害他因为心爱所关心的人。
“您误会了,陛下,我不是要试探您。”
“只是紫华他,也是个独立的人。您这样不问他人意愿的强取豪夺,对他来说不公平。”
翟元礼终于反应过来他话里头的意思,他一提缰绳,“朕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关心,而且,朕的人,更轮不到你来肖想。”
说完,他扬鞭驱马离去,留下翟少清和几个离得有些远的侍卫站在门口。
他根本就配不上紫华,翟少清如此想着。
崔赫熏的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每日里充斥着各类繁重的课程,今日,他的课程主题是雕塑类的初级课程。
翟少清担忧他并无美术底子,怕他在学习中遇到困难,便陪他一同听讲。
然而听过一会儿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忧虑是多余的。
崔赫熏上手的速度出奇的快,他几乎是在瞬间就掌握了老师所教授的基本技巧,而后便开始在黏土上展现出他独特的创意。
他的进步之快,令人难以置信。
仿佛他仅仅是听过理论,就能在实践中游刃有余。
崔赫熏的双手在黏土上灵动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