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钳制,顺势向上去寻那双唇瓣。
崔赫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怀抱。
他扭动着,正要开口说些拒绝的话。
翟元礼眼明手快,放弃钳制他的下巴,一把把他的嘴巴捂上,继续方才未尽的舔吻。
艾薇和艾草悄声退下,房门被轻轻地带上。
翟元礼紧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话:“早知道就不让你开口说话了。”
他说完这话后,想到了自己当初苦思冥想想着如何治好对方时那副样子,突然笑了,继续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是我的人,我想怎么做,都可以。”
“不如你想想看,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会为你做我能做到的任何事。”
“还有,不要叫我陛下了,叫我的名字。”
“直呼的话,不够亲密,你可以叫我元礼。”
崔赫熏察觉到了那些变化,翟元礼现在对着他的时候,不会自称为“朕”,而是改成了“我”。
可他仍是那般自以为是。
人在拥有无上的权力后,都会变成这样吗?
给所有东西打上价码标签,以为只要有权力,就无所不能,无往而不利……
崔赫熏如坠冰窖,翟元礼的触碰亲吻如寒风中的暖流,可是在他心中,对方却如一条无情的毒蛇,噬咬着他每一寸可以啃食的皮肤。
他已经拒绝过一次,目前看来是没什么用了。
现在寄人篱下的过活,被卷在这些人中间,如同身处暗无天日的森林之中,无法逃离的黑暗,以及终究逃不过要面对翟元礼。
翟元礼不再像以前那样浅尝辄止。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占有欲,仿佛要将崔赫熏彻底打上自己的标记。
虽然急迫,却也没忘了要做准备工作。
他并不贪图翟元礼说的那些“想要的东西”,它们无非是权势、金钱的浮华诱惑。
他曾只希望能过上平淡的生活,无拘无束。
然而,现实总是让他与这些梦想渐行渐远。
如今竟只剩了活着便好。
他很想逃跑,但要是他逃跑了,跑得掉跑不掉不说,翟少清一定会受牵连。
姐姐已经死了,好不容易又有了家人,他不能如此自私去伤害待他如此好的翟少清。
崔赫熏在这片黑暗的森林中,已无路可逃,退无可退。
他想,他不应该和任何人建立联系,因为他是那个带来灾难的人。
指节寸寸深入,弯曲扭动,越来越不知节度,崔赫熏被动地躺着,任凭作为。
火热的温度纠缠上来,把他蒸得也跟着体温上升,醺然欲醉。
翟元礼不知怎得,表情不再那般冷峻,随着越来越亲密的距离,紧贴交缠,显得温柔多情起来。
崔赫熏眼前一片朦胧水雾,只能通过接触感知着一切变化。
可他就是知道,翟元礼的表情是那般宠溺深情,像要把他拖进蜜糖罐里,浸泡在粘稠的枫糖浆里溺毙。
并没有预想的那么痛,崔赫熏有些哑然。
翟元礼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居然随身带着不知如何制成的脂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