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赫熏从昨天的“区别对待”后就开始思考这些杂七杂八的问题了。
翟元礼仿佛在一点点驯化他似的,从一开始的讨厌对方总是拿自己当成狗来逗弄,到后来的种种好意和关照,甚至还有奇怪的关照部分。
如果他并不能变成这样,不能变成他喜欢的像狗一样的狼的模样。
那他还会对自己这么好吗?
而且现在,自己好像对他完全没有抵触情绪了。
可能表现得像是抵触,但是那好像就是单纯因为对方把他当成宠物生出来的不爽而已。
翟元礼突然睁开眼,见到脑袋上头不知道看着他的脸在发呆想些什么的崔赫熏。
他愣了一下,“又想要了吗?”
崔赫熏正在专心思考,被对方语出惊人的虎狼之词一打断,惊得往后一坐,正好命中要害。
翟元礼“嘶”了一声,随即又被收纳牵引绳的盒子砸到了肚子。
崔赫熏手向后撑着,反应过来就要跑,向后仰着的动作不好保持平衡,他还没坐正,就被翟元礼逮住。
翟元礼一手扯出牵引绳顶端的活动锁扣,一手牢牢搂住崔赫熏的脖子,利落地将锁扣扣在了choker前端用来连接铃铛的铁环上。
作为装饰品的铁环并不是很大,却和锁扣完美契合,紧密连接在一起,严丝合缝。
就像当初翟元礼买的时候就算好了似的。
翟元礼轻扯绳子,崔赫熏身不由己,前倾了一些。
他轻抚着崔赫熏的脸颊,“不可以继续吗?但是我想让你继续。”
他伸手一拉,崔赫熏就感觉到了与体温截然不同的,空气的温度。
“继续。”
崔赫熏的理智说着要拒绝,可是身体从来都会在对方下达命令时违背自己的意愿。
他想要遵从对方的命令,却不知如何执行。
崔赫熏的耳朵动了动,有些为难,“可是,可是我不会……”
“差点忘了,我还没教过你。”
“那这次,你可要好好学。”
“下次会考你哦。”
……
“这样压着尾巴,是不是不太舒服,要不要去上头。”
“住嘴……”
……
“果然,这样好多了,你还会摇尾巴呢——不管什么样子,都很可爱,让人爱不释手。”
翟元礼轻轻拨弄铃铛,铃铛在他指尖发出时而清脆,时而沉闷的响声。
崔赫熏此时好像突然找到了烦恼纠结的问题,它们殊途同归的答案。
他从没被人肯定过自己的价值,一直以来都是可有可无的透明人,而翟元礼却会肯定他的存在,肯定他生命轨迹划过这世间留下的微不足道痕迹。
他想要顺从翟元礼,让他因为自己而露出笑容,从而得到对方的更多夸奖。
这种温情气氛并没能持续多久,翟元礼总是有办法一句话让他即刻炸毛。
“赫熏,我有个新的要求。”翟元礼手臂撑着,抬起上半身,表情认真道:“要忍耐住,等我一起。”
羞耻,其中还夹着依赖和顺从,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听凭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