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赫熏看完信,缓缓瘫坐在地毯上,呆愣了一会儿,转而看向那两架摆在不远处的钢琴。
果然,翟元礼并不愿意带他一起。
之前在发现他准备去面试却没对他透露一点风声时,就应该发现了的。
自己就不应该离开,而是跟他一起去面试。
傻呵呵地选了上海的试点,折腾一趟回去见见父母,自以为是的面试完带着结果兴高采烈地回来,翟元礼却走了。
崔赫熏突然笑起来,他打开手机,找到那个被藏在最深处,从未打开过的软件打开。
看着地图上的红点,崔赫熏笑得更开心,带着诡异的笑看起来煞是瘆人,他喃喃自语:“看来还没舍得这么快就走啊。”
翟元礼正躺在床上悲春伤秋,门被敲得震天响,他恹恹地下地,缓缓往门的方向挪过去。
这间房子应该没人知道才对。
这是原本父亲给他的房子,距离学校有些远,房龄很长了,格局还是那种不带院子的小楼,打开大门就是大街。
猫眼上的塑料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坏掉了,模模糊糊地根本看不清外头。
“谁啊?”
他刚拉开门,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被一股大力撞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门被大力甩上,他看清来人,惊得瞪大眼睛,“赫熏?”
“你怎么找到……”
崔赫熏撕开手里的塑料袋,里面露出一捆绳子,他拽着一端跪下按住翟元礼就开始捆。
翟元礼挣动着,对一言不发动作狂暴的崔赫熏大吼:“你干嘛?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崔赫熏动作利落,从胳膊到腰再到腿,把翟元礼捆了个结结实实,还顺便把他的大腿和小腿捆成了青蛙后腿似的形状,“疼!你快给我松开!”
翟元礼一直不如崔赫熏力气大,这点他从之前一起健身时就知道,但没想到崔赫熏发起疯来会这么猛。
“你发什么疯!”
崔赫熏把动弹不得的翟元礼面对面抱起来。
他一手抱着腰,另一手托着臀。
扫视了一眼房内环境布局,崔赫熏找到卧室,大步带着翟元礼走进去。
崔赫熏虽然浑身冒冷气,脸上表情也阴沉得紧,但手下仍是留情了,没把人当沙包一样使劲丢。
他把还在质问着他的翟元礼放在床头,踢掉鞋子上去,居高临下盯着翟元礼的脸,“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是你不顾我的意愿总是自以为是。”
翟元礼问也问过了,骂也骂过了,继续气势汹汹地质问和破口大骂都不是他的风格,他干脆不再说话,继续听崔赫熏要说些什么。
他沉默着喘着粗气,挣动时被绳子摩擦的地方有些泛红。
崔赫熏拉起翟元礼一条腿,一巴掌打在了他屁股上,“玩弄够我的感情就要跑去英国继续做高高在上的人了?如果爱我,为什么不跟我说,你知道的吧,我会永远跟着你,像条狗一样的被你玩的团团转!”
翟元礼的表情相对咬牙切齿的崔赫熏平静得多,“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不可能永远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