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瑜美其名曰是在养病,其实也是在休养身体。
原主的身体自然是不错的,但也只是一般的不错罢了,佩瑜自然是要好好地调理一番的。
于是加了灵泉水的茶喝起来,健体丹用起来,配合着在屋子里散步运动,她的身体渐渐地变得更加健康,皮肤白皙,脸色白里透红。
采星和采月是不知道自家主子身体的实际情况的,她们是真心以为自家主子受不得过度劳累,如今看到主子恢复了健康,她们是打心底里高兴。
只是,娘娘之前每天都要去欣赏皇上赏赐的菊花的,特别是绿菊,是娘娘的最爱。
采星:“娘娘,皇上赏赐的绿菊开得很好呢,您要不要去看看?”
佩瑜被采星这么一提醒,就想起来了皇上赏赐给原主的那些菊花。
原主喜欢菊花,佩瑜可是一点儿都不喜欢,在现代,菊花可不是啥吉利的花儿,她看着存菊堂的那些菊花都不顺眼,更加看不惯存菊堂这个居所名字。
“存菊堂”这个名字倒也罢了,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但是那些菊花看着当真碍眼。
佩瑜:“采星,你们主子我现在不喜欢菊花了,别的什么花我都喜欢,就是不喜欢菊花了。”
星月瞬间脑补:莫不是娘娘对皇上失望了?所以就不喜欢皇上送的菊花了?也是,娘娘在华妃那里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皇上居然都没有来看过一次,对华妃的惩罚也只是剥夺了协理六宫之权。皇上好狠的心啊!娘娘对皇上失望是对的,没有心才不会伤心。
脑补完毕,采星说道:“娘娘,您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吧!左右只是一些花儿而已,哪里有娘娘您的心情重要呢?”
佩瑜笑道:“你啊!这张小嘴难道是抹了蜜吗?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采星:“奴婢的小嘴也算是抹了蜜吧,奴婢可是喝了小主赏赐的蜂蜜水呢!”
主子对他们存菊堂的宫人可是非常大方的,主子吃不完的份例菜给了他们吃不说,月例充足,时有赏赐,主子也从来不打骂宫人,主子有什么好东西也经常赏赐给他们,如今存菊堂不仅上下一心,宫人们都觉得如今的日子很是好过。
采星出去之后,就吩咐照顾菊花的太监小安子,这菊花就不必精心照料了,让它们开到颓靡就慢慢枯萎吧!
小安子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娘娘已经不喜欢菊花了,也就看这菊花不顺眼了,任由那菊花自生自灭。
这边采星出去交代处理主子不喜欢的菊花,那边从外面回来的采月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佩瑜简直没眼看,说道:“采月,你干嘛呢?怎么这副怪样子?”
如今采星采月是绝对忠心耿耿了,但是在她面前也有些放飞自我了。
采月:“嘿嘿……娘娘,您猜,刚刚奴婢去膳房领膳食的时候遇到了谁?”
佩瑜猜测道:“还能是谁?能让你这样在意的人,应该是浣碧吧?”
采月心服口服地说道:“娘娘聪慧!您真是一猜就准!奴婢遇到的就是浣碧,她比奴婢先到膳房那边,奴婢到的时候,她正在和分膳食的内务府太监理论呢!”
佩瑜瞬间感兴趣了,连忙问道:“哦?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采月:“原来是内务府给碎玉轩的膳食太差了,奴婢看了一下,只有萝卜白菜和陈米饭,这饭菜还不如奴婢们的呢!浣碧自然是觉得不公的,于是就和内务府的人吵起来了,内务府的人可是把浣碧和莞常在奚落了个彻底,说无宠之人就是低贱,不配吃好的,有给她们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这些话,奴婢听了都觉得过分,何况是浣碧呢!浣碧这么要强的一个人,居然被气哭了,不过她也不值得同情,她离开的时候,看到奴婢,还狠狠地瞪了奴婢呢!”
佩瑜:“无宠之人低贱?这话说得也不算错,在这后宫,内务府是看人下菜碟的,没有宠爱的妃嫔哪里能过安生日子呢?”
采月:“是啊,幸好有娘娘您的忠心符,如今内务府中,和咱们的份例有关的大小管事都是咱们的人了,他们不仅把娘娘和咱们宫人的份例给得足足的,还会时常孝顺一些东西给娘娘呢!”
采月不禁庆幸自己跟了一个好主子,主子现在虽然也没有宠爱,但是还是能够保证大家的日子过得好,只要大家的日子都能过得好,皇上的宠爱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佩瑜:“这样的日子,嬛儿不知道能过多久?”
采月对甄嬛倒也没有什么敌意,她之前只是不喜欢碎玉轩那种高高在上、理所当然的态度,好像自家主子就应该为莞常在服务一般。
如今既然自家主子想通了,那她对碎玉轩也就没有了什么敌意。
采月:“谁知道呢?不过只要莞常在病好了,凭她的花容月貌,应该会很受宠吧?”
佩瑜:“那是一定的。”
拥有那样一张脸,甄嬛在皇上那里就立于不败之地,同样因为那张脸,甄嬛会是皇后的肉中刺,而甄嬛只要得宠,就也是华妃的劲敌。
甄嬛要么不受宠,过着艰难的生活,要么受宠,喜提后宫两大对手。
不过,这和她没有什么大关系。
她如今和甄嬛的关系在表面上是远不如前了,她不会再当甄嬛的马前卒了,这一切,就让甄嬛自己去面对吧!
佩瑜足足休养了一个月,养得身体康健无比了,也觉得窝在宫殿里的日子太无聊太憋屈了,就让采星采月告知皇后她已经大好了。
皇后:“惠嫔这病症太奇怪了,一个晕倒居然都要休养一个月,果然是特殊体质,看来她来请安的时候,本宫还不能为难她了,要不然她出了事情的话,就连累本宫的名声了。”
剪秋帮皇后按着额头,劝慰道:“皇后娘娘,这惠嫔已经不足为惧了,她原本只是皇上提起来分华妃的宠爱和宫权的人罢了,如今她不中用了,皇上都不宠爱她了,也没有了宫权,她还有什么是值得您忌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