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月灵仍是一脸诡谲地笑,她说:“乔厂长,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一般的男人,你能看在眼里吗?”她想,你也真有本事,听说方镇长还没结婚呐!你最大的优势就是长得好看。
乔小丽知道马月灵的风流韵事,也知道她与伍海洋之间的猫腻。她不想与马月灵多来往,也怕马月灵在这越说越离谱,她就说:“马会计,你别听别人瞎说,我与方镇长只是认识而已。”
马月灵笑着说:“乔厂长,我还真希望你与方镇长是好朋友,真这样的话,我们酒厂就有救了。我今天来找你有很重要的事,希望你能给我们帮帮忙。”于是,她把事情的过程说了一遍。
乔小丽听后,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她是来让自己说情的,这情我能讲下来吗?就是能降下来,我也不能这样做。她笑着说:“马会计,你消息还真够灵通的,其实我们只是高中时代的同学,有多年没见过面了,以前也没有过什么联系。只是他调过来之后,我们才有一些接触。我的话他不会听的。”
马月灵七嘴八舌地说:“乔会计,我这可是第一次求你,但我也不是白求你,这是五万块钱,你把这事办妥了,这五万块钱就交给你了,随你支配。乔厂长,这个忙你无论如何得帮。”她拍了拍腿上的包,想,送到你手里的钱还不知道接?
乔小丽苦笑着说:“马会计,我觉得你们找错人了,他不会给我这个面子。”
马月灵说:“你们是高中同学,又是久别重逢,他肯定会给你面子。这对他来说又不是啥大的事情,他说一句话就行了。”
乔小丽想了想,说:“这样吧,我给他打个电话,你听听他的口气,然后咱们再商量下步咋走。”
马月灵点点头说:“就按你说的办。”她想,他当再大的官也是男人,是男人就喜欢美人。当官的男人比不当官的男人更坏。因为他们有充足的时间想咋对女人使坏。
乔小丽拨了方东晓的号码,并打开了免提。方东晓在第一时间接了她的电话。
马月灵笑着向乔小丽伸出大拇指。
乔小丽怕他出口无遮无拦,就先口为快:“方镇长,我有个朋友想托你办点事,她现在就站在我的跟前,不知道你给不给面子?”她真心地巴望着对方一口回绝。
方东晓的情绪很好,他说:“乔厂长,你出面了,我肯定得给你面子。说吧,我洗耳恭听。”
马月灵喜上眉梢,不停地向乔小丽连连伸大拇指。他觉得自己是真找对了人。
乔小丽暗暗不住地叫苦,心想,你就是个白痴,我已经提醒你了,朋友就在我面前站着,你说话还这样随便,你是成心气我。她硬着头皮说:“是三家寨酒厂承包的事,你能不能想办法还让张厂长继续承包下去,他们不会让你白操心的,听明白我的意思吗?”她想,你别给我废话,一口回绝,别让人在这纠缠我了。
方东晓真想给她多聊几句,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让我白费心,你准备给我送多少礼?我还没找过授礼的感觉呢?今天是第一次听你说,那我也得给你一些好处费吧,不能让你忙。”
马月灵忙伸出一把手,意思是说给他五万。
乔小丽没按马月灵的意思去表达,她说:“我没说给你送礼,你成不成给个准话,人家还在这儿等着呢。”她想,你逗嘴也不分个场合,这是聊天的时间吗?
方东晓说:“如果你想让我答应也行,想让我钻进你编好的圈套也中,但我犯了错误,你别后悔,你也不能骂我,我是拚上了,我被处理了,就去给你看一辈子大门。你同意不?”
乔小丽一下子把手机关上了,说:“马会计,你也听见了,他说自己被处理了来给我看一辈子大门,你说我是招他惹他了?你不同意就是不同意,还说这么多的废话干啥?”
马月灵笑着说:“乔厂长,我看出来了,这事你要诚心想办,肯定能办成。你是护着他,不想给他找麻烦。乔厂长,你对他不是一般的好。看样,我这趟是白来了。”她说着拿起腿上的包,站了起来。她想,乔厂长,你们的关系很不一般呀!
乔小丽也站起来,说:“马会计,你多想了。要不,咱们去饭店?”
马月灵说:“不了,我还得等着回去交差呐。”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乔小丽送走马月灵刚回到办公室坐下,她的手机响了,见是方东晓打来的,她没接。方东晓又打,她还是不接。她想,我就是不接你的电话,你有本事就到我家来,看我妈怎样数落你。她望着手机的屏幕,一直没等来方东晓的短信。
这天上午,天热,方东晓的爸妈都没有下地干活,爸爸到外面打牌去了,妈妈在家里忙家务看手机。十点左右,他们家里来了三个客人,都是骑着摩托过来的。
主妇石秀兰不认识他们,问他们找谁,他们说是三家寨的,来方镇长家坐坐。主妇把他们让进屋,忙着给他们拿烟沏茶,然后又打丈夫方化明的手机,说家里来客人了。
不大会儿,方化明回来了,他们都站起来与主人寒暄,张西发掏烟递上去。
方化明让他们坐,观察着客人的神情。他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来人肯定有事,说不定就是奔着儿子面子过来的。他说:“秀兰,咱家来客人了,你去集上买菜。”
石秀兰说:“知道了。”她说着就去推电动车。
张启桥忙站起身拦住石秀兰,笑着说:“大姐,你就别忙了,我们还有事,在这坐会就走。”
方化明热情地说:“你们再忙也得吃饭,来到这儿就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