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爱军人家也会来事,当即主动抓一木的衣袖,“走,你看星星距离咱们这么近,头顶就是皓月,不如你我拜个干哥们怎么样?”
一木听闻,面色豁然。
“啊?好!”
想都没想,他便一口答应,激动看向杨爱军。
不光如此,一木还看了眼杨爱军的胸牌,国营饭店经理的头衔赫然,不亏,丝毫不亏,一木表现得求之不得。
毕竟人家杨爱军可是个人中龙凤,小小年龄,就能有这样的社会身份地位,想想自己的弟弟宜宾,似乎与杨爱军的年龄类似,可是,他只是个中学里的普通老师而已。
可人家杨爱军,已经成为了国营饭店的一把手,真是不简单啊不简单,所以,人家主动提出来拜把子,他怎么能不同意?
“好,杨老弟,既然你说,那我更是求之不得,来来来,拜把子,从此咱们就是亲兄弟!”
杨爱军听了一木的言语,一笑,夜空下的贝齿一闪。
“什么?刚才你们两个,不是打的你死我活吗?现在,现在你们怎么会拜把子?”边志兰不解。
一旁的林孟晚也凑过来,“我说赵队长,你,你是怎么想的?我有没有搞错呀?”
语罢,还不忘一甩长而且粗的大麻花辫。
一木见了王队的女朋友,不好意思的一笑。
为什么不好意思?
不知是不是因为当着林孟晚所做的一切,她都会如一给王队转达的,但是一想到如果如此,明日局里必然会闹得人尽皆知,这可怎么办?
一木伫立在夜空下不说,只见此刻的杨爱军,也照样心情难以掩饰的兴奋。
毕竟想当年他在部队里混时,自己的手下,就有三个河北来的、在部队里结拜了兄弟,到最后,人家在部队里,绝对做到了同甘共苦,互助互敬。
最后哪怕是复员,都选择了同样的时间。
而作为当时是个小领导的他,反而没有结拜弟兄,在大西北那个地方,想起来他觉得孤单无比。
既然现在,要与一木拜把子,他怎么不高兴?
杨爱军不由分说,从边志兰手里,拿过来蜡烛和香,朝着一块大石头而去,还不忘扭头看向杨爱党。
“二哥,我们去一起结拜成三兄弟,一木哥想跟咱们拜把子!”
“额?”
杨爱党很吃惊,不过捅了一下眼镜后,看了眼月半夏,也就信步走过去了。
香凝不再吃奶油,木讷盯着他们。
刚才不是你一拳我一腿,打的难解难分吗?怎么这么会又拍肩膀,又称兄道弟?
虽然拜把子是好事,但是,这岂不是反转也太快了?
不过,香凝内心忽然一喜。
她整理了一下马尾辫,抻了抻衣襟,看向站在石头下的一木,见此刻的他面容和煦。
为什么香凝一喜?
她有她的小心思。
毕竟自古以来,一般的情况下,如果与自己的哥哥结拜为亲兄弟,那么与自己的关系必然也变化了。
自己自然就成了一木的妹妹,所以,那一木追求自己的荒唐事,岂不是不打自瘪、成为了竹篮打水?
“呵呵,拜把子?我支持我支持?”杨香凝一甩头,大马尾辫的辫梢,从左肩膀一下子撂在了右肩膀。
杨香凝那一双好看的杏眼,忽闪的看向一木。
一木一见桌子旁的香凝,亭亭玉立,并且支持着,他的内心一暖,原来香凝,也是盼着与我成为一家人的?
“什么情况?”杨爱党也傻了,于是他扭头嘱咐月半夏,“你先照顾他们,我去看看!”
此刻,香凝已经拿来了几罐汽水,“来,还有一些汽水,没有喝完,为了庆祝一木的生日,和成为我亲哥,我,”
随着汽水的打开,一串的气喷出来,香凝往外一甩,“哎呀庆祝庆祝庆祝,我支持我支持。”
“啊?”
她们几个女孩子,每人都拿着汽水狂甩,立刻闹成了一团,好家伙,真是不花钱的汽水呀。
边志兰,也没空理会他们几个大老爷们,鬼鬼秘密拜把子的事。
反正月半夏和杨香凝还有边志兰是干姐妹,与现在的林孟晚知青也是好姐妹关系,不然能一起上山吗?
没错,反正小篮子有干姐妹就算了。
月光下。
他们已经烧了香,三个人跪在了大石头前,“我赵一木,我杨爱军,我杨爱党,我们三人愿意结为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接着,三个人对着石头便是磕头。
不过杨香凝一拽边志兰和月半夏,还有林孟晚的衣袖,“来来来,咱们几个也祈福,”
“祈福什么?”月半夏她们几个,用调皮的眼神看向香凝。
香凝一笑,“咱们几个人双手合十,对着夜空许愿,”
“许什么?难道是婚姻运气一顺百顺?”
杨香凝点头,“那是当然,凡是来登爱情山的,没有一个不祈求婚姻爱情运一顺百顺的,我记得我奶奶娘家的一个后辈人,都打上绑腿,徒步爬山,两天两夜才到达山顶,等许愿祈福了后,你们猜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她们三个瞪着好看的凤眼,满脸的疑惑看向香凝。
毕竟她们没有听说过这类的什么,所以为香凝奶奶的娘家人捏着一把汗。
因为两天两夜徒步爬山来许愿,确实显得心很诚,而且对于这类的还不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心诚则灵?
只见香凝用草纸擦了一下嘴角,“这1314爱情山,那是很灵验的。这个三十出头的光棍回到了家里,就变得有媒婆去他们家提亲,而且,当年的春节前,竟然订了婚,”
“啊?果然灵验!”几个女孩一起张大了嘴巴,把手按压在了“扑通扑通”狂跳的小心脏上、继续盯紧了香凝,想听她的下面话。
香凝掏出手绢,擦了一下手。
“在除了正月后,那家的女儿,抢着就和我那远房亲戚结婚了。夏天就怀上了,再等到明年,你们猜怎么了?”
“能怎么?”林孟晚又是一甩大长麻花辫。
香凝一笑,整理了一下一木的外套,“生了一个八斤半的大胖小子。”
“啊?哈哈哈,真好真好!”边志兰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