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路鸣笛反复诈唬。
但是,终究也有盘旋完毕的时候……忽然一下豁然开朗,转眼他们也彻底来到了山顶。
杨爱军开起来了一束远光灯。
当他看到还有一束远光灯时,内心瞬间踏实了不少,的确自己的妹妹,应该是安全的。
“啊!到了?”边志兰忽然吭声。
此刻,车已经摘到了空挡拉上了手刹,完全停住了,杨爱军依然故意把大灯交叉在了那一束原有的远光灯上,没有调整。
那感觉很嚣张,更像是挑衅。
虽然杨爱军目前是个经理,但是,论起身手能耐,他丝毫无惧一木,没错,就是这个赵队赵一木。
毕竟同样是部队出来的、当兵的出身,谁能怕谁?
不见挑衅他的车辆下来人,一木便想凑过去,看来人是谁,只见好端端的香凝忽然一捂脑袋。
“哎呀,我怎么头晕?”
香凝说完,一捂太阳穴,尔后,又是一张嘴一捂嘴。
“额!你怎么了?”一木吓一跳。
“啊,没事,没事!”
香凝摇着头,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捂住了肚子,她忐忑着,难道刚吃进去的、超级好吃的丝滑奶油,还要吐出来吗?
香凝越想越不对劲,她的眼眸看向木制风车,木制风车的轮子静静的转动,丝毫不停。
忽然,她捂住嘴,身子缓缓蹲了下去,症状更明显了。
此刻,一木急了,“香凝,香凝,你怎么了?”
一木搀扶住了香凝,但是,香凝的身子依然往下出溜,只有香凝自己知道,她此刻上吐下泻,有这个趋势。
正当一木束手无策之时,杨爱军猛然下车,所有人都纷纷下车。
边志兰的手里,还拿着红蜡烛,
林孟晚抱着一捆小手臂长的香。
杨爱党在后头,搀着月半夏,他们不再被1314米高的山顶距离星子很近感兴趣,他们怒目而视一木。
林孟晚赶紧跑过去,“香凝,香凝,你,你怎么了?”
只见杨爱军瞧到穿着制服的一木,正在从香凝的身后抱着香凝,不光如此,那两个手掌,正好盖在香凝微微隆起来的肚子上,杨爱军一看,怒了。
跟前没有叶檀叶知青在,那么他杨爱军,就是香凝的护身符,于是,大喝一声!
“还不快住手!”
一木吓一跳。
见黑夜里的来人好几个,怒气冲天的这个个头比自己矮一点,但是,气质穿着可不差。
他眼见着这人几步走上来,虽然穿着制服,裤线笔挺,但是却挂着胸牌。
一木一看,有点意思,要不香凝对我不感冒,总是循规蹈矩的,原来,还有这样的制服存在?
还挂胸牌?
强光下,胸牌上几个字,“红旗饭庄经理”!
一木一惊,我靠,这特么什么情况?明显的这个人比自己小几岁,小小年龄,竟然是经理?红旗饭庄众所周知,那是个国营招牌老字号,他竟然被任命为经理?
正当纳闷愣神之际,只见杨爱军拔地而起,迎面而去一阵冷风,一个旋子腿,就朝着一木的迎面骨踢去,一木没办法,只能从香凝的身后先撂下她,迎战。
边志兰大声嚷嚷,“香凝,香凝,你怎么样了?”
香凝又被边志兰抱着,忽然,终于吐出来了一大口,她才终于好受些,“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哎呀,我们是来找你的,你,你怎么吐了,他,这个赵队长,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香凝一笑,“他过生日,能把我怎么样?”
香凝摇摇头。
这时,她一扭头,见杨爱军和一木,早已经在半空里打上了,几乎不分胜负。
可是,关键,大家并没有人阻拦他们打架,包括杨爱党和月半夏,都不阻拦,只顾呆呆看着他们随便打。
为什么会如此?
因为,他们盘旋半空,两个飒爽英姿的制服对打,那姿势帅气漂亮的不像话。
比看电影还好看万倍。
所以他们才懒得去管。
此刻,香凝领着边志兰,林孟晚还有月半夏,来到了大生日蛋糕前,优雅切蛋糕,递给他们一人一块。
吃一口,丝滑的奶油与里头的冰沙,瞬间唤醒了味蕾,顿时,他们只顾缓慢享受美味,谁还会在乎主场对决谁打谁?
都吃好了,蛋糕太大,竟然还有三分之一,他们这才缓过神来,反正只要香凝没事,哪还管一木是不是坏人,甚至都忘记了他们上山来寻人救人的目的,竟然被这没见过吃过的美味打动。
林孟晚不能白吃人家的美味,便主动拍手打节奏唱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边志兰和月半夏也紧跟。
好几个人都在朝着一木唱歌,“额!什么情况?”
杨爱军也纳闷,不是上山来捉拿坏人绳之以法的嘛?为啥反转?他眼睛的余光,看到了边志兰鼻子头上的奶油,顿时懵住。
他和一木,同时跳出去战场。
“你是?”一木忽然软下身段,主动求和。
杨爱军也敬重一木是条汉子,刚才的身手也不错,便也是一抱拳,“我是杨爱军,是香凝的三哥!”
一木一听,恍然大悟。
毕竟他刚才以为,又多一个优秀的男人跟他捣乱来抢香凝,刚才与他狠狠的打,也因为吃醋而被激怒使然。
谁说吃醋,只是女人的专利?
男人也照样在吃醋下暴躁冲动,并且易怒,总之,接踵而来的就是玩命!
现在弄清楚了,一木心花怒放。
“哦,是三哥,我是局里的赵一木赵队长,算我眼拙,刚没认出三哥来!我,”一木一摇头,也是一抱拳,表示歉意后,往前迈一步,一抓杨爱军的手。
杨爱军吓一跳,但是通过他抓自己,杨爱军也觉出他并没有敌意,于是疑问看向一木。
一木看了眼杨爱军,“咱们算不打不相识,请原谅我对你小妹香凝的喜欢之意。”
杨爱军摇头,“那可是让你失望了,她已经结婚了,只能是应了那一句话了,‘恨不相逢未嫁时’,”
一木一听,放下手,掸了掸衣袖的尘土,满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