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将他跟老大媳妇放一起,等天亮我们来个捉奸在床,再表示大度的原谅老大媳妇,老大媳妇以后还不得对我们感恩戴德。”
夜色正浓,杨老头和杨婆子捡来一个快冻僵的乞丐,亲自送上儿媳妇的床。
为了更逼真一些,杨婆子将乞丐脏兮兮的外衣脱了,放在大儿媳身侧。
只因他们大儿在新婚当天被抓了壮丁,如今两年半过去音讯全无,生死未卜。
大儿媳身份高,家世好,性格强,不好拿捏,所以杨婆子和杨老头一合计,想到了这个办法。
先抓住老大媳妇把柄,再假装宽宏大量,这才让大儿媳心怀愧疚,心甘情愿给他们老杨家当牛做马,奉献一生。
看着并排躺在一起的两人,杨老头面露担忧,“老婆子,要是他们假戏真做怎么办?那不是我们亲自给老大头上送了顶绿帽子吗?”
“不可能假戏真做,老大媳妇当初可是亲口要求嫁给老大的,如今怎么看得上乞丐。”提起老大,杨老婆子一脸得意,她的儿子就是优秀,能让千金小姐主动下嫁。
“再说老大媳妇正发着高烧,退烧汤药被我换成安神的,乞丐都被冻僵了,这两人一时半会也醒不来,等他们醒来,早就被我们捉奸在床了。”
江澜烧的昏昏沉沉,听到两人对话,想到了原主那悲惨的下场。
他们的计谋在上一世确实得逞了,原主江澜被人捉奸在床,因心怀愧疚,为杨家奉献了她的一生。
赡养公婆,照顾未成年的小叔小姑子,任劳任怨。
哪怕后来丈夫带着妻儿回来,却依旧尽心尽责的伺候他们一家老小。
临了生病,被人赶出家门,落得个冻死街头的下场。
咯吱,房门被关上,脚步声渐渐消失。
江澜抬起千金重的胳膊,给嘴里喂了一些灵泉水,人再次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勒醒的,一双有力的胳膊紧紧将她禁锢在男人胸前,呼吸都有些困难,任凭她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
江澜隔着衣服重重咬在男人胸膛,一股血腥味在她嘴里蔓延,男人吃痛这才将胳膊松开一些,嘴里低声喃喃,“冷~”
得到自由的江澜,大口喘着粗气,感觉到脑袋不是那么晕晕乎乎,身上还隐隐有种冒汗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这是退烧了,也不知道跟着亲爹从小学医的原主,怎么将自己折腾的只剩下半条命,让杨家人有机可乘。
闻到男人身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江澜一把扒开男人衣服,除了胸膛她咬的牙印外。
下面小腹的位置上,还有一处枪伤,子弹好像匆忙取出,伤口还未来得及包扎。
男人身上一片滚烫,显然是伤口感染发烧了,江澜连忙将人送进空间,让君睿帮忙照顾。
空间里中西药都有,还有灵泉水,男人怎么也死不了。
也不知道杨婆子在哪捡回来的男人,身上居然还带着枪伤。
她记得上一世,天亮杨婆子带人来捉奸时,男人就已经气息微弱,奄奄一息的样子,最后不知道被杨婆子扔去哪儿,再也没有出现过。
可能是死了,被野狗叼走,吃了。
也可能是命大,被人救走。
江澜抹去房间里男人出现过的痕迹,换上严严实实的睡衣,沉沉睡去。
她得养好精神,天亮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作孽啊!贱蹄子偷人都偷到家里来了,难怪不让我们老两口在这待,原来是怕耽搁了她约会情郎。”
“要不是老婆子我早上起夜,听到声音,前来查看,我家东儿怕是死了都无法得到安息。”
“口口声声说会为我们东儿守着,哪怕守一辈子也愿意,如今这才过去多久,就带人登堂入室,怕是过不了多久,野种都会有了。”
大清早,杨婆子在院里哭哭啼啼的声音,引来左邻右舍,他们纷纷跑来查看。
宋婶子听到这些污蔑江澜的话,心里愤怒不已,“杨婆子,肯定是你听错了?澜丫头是乐善好施的江大夫夫妇一手教出来的,为人正直,善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
原本跑来凑热闹的人们,听到宋婶子提起江大夫夫妇,不由的替江澜辩解两句。
“是啊!澜丫头从小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我也不相信。”
“我相信澜儿姐姐。”
“对,肯定是你听错了。”
“……”
杨婆子压下想骂人的脏话,摸了摸不存在的眼泪,装模作样的说,“我也希望是老婆子我听错了,可老大媳妇昨天傍晚就回了房,半夜三更时,院里还有轻微的脚步声,我以为是老大媳妇起夜,便没多想。”
“谁知道天明时分,我起夜会听到老大媳妇房里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我还以为听错了,凑近一听发现男人说话的声音。”
听到杨婆子说的有鼻子有眼,左邻右舍们也不敢轻易吱声,毕竟是他们的家事。
“按照杨婆子你说的那样,那男人应该还没机会离开,此时正在屋里,是不是真的,我们进去一看便知。”
率先替江澜说话的婶子,是江家医馆隔壁裁缝铺的宋婶子,两家关系一直来往密切。
当初江大夫夫妇突遭不测,澜丫头为了保下江家药铺,跟油嘴滑舌的杨东成亲,她就反对过,可当时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如今杨东被抓两年多,音讯全无,生死不知,澜丫头替他养着一家吸血鬼,还要被人污蔑清白。
要是杨婆子敢污蔑澜丫头,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杨婆子眼底露出一丝喜色,着急往上房走去。
宋婶子话音一转,犀利的眼神扫过杨婆子,落在杨老头身上,“要是谁敢冤枉澜丫头,欺负澜丫头没有娘家人,那得看我们福源街的街坊邻居们答不答应。”
宋婶子话音刚落,不少受过江大夫恩惠的人,都纷纷接话。
“对,宋妹子说的对,江大夫夫妇不在了,我们便是澜丫头的娘家人。”
“是的,澜儿就是我的亲妹子,谁敢欺负她,我要他好看。”
“……”
杨老婆子面色难看,但毫不畏惧,因为野男人是他们亲自抬进去的,老头子一直守在门口,没有出去,只能在房里。
一会让他们啪啪啪的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