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风公子早就被他的心上人背叛了。
风谦宁为那人放弃了这么多,身份、地位,变得如现在一般,一无所有,结果那心爱之人,居然还是骗他的。
莫衍无法想象,如果这件事情放在自己身上会如何,光是听到了,都觉得令人难受。
“风公子,好可怜…”
他这般说道。
“可怜?”
摄政王的指尖在他脸上作乱,不时在那处软肉上捏了捏。
钟离沁语气调侃。
“不怪他抓你替他拜堂的事儿了?”
“不怪了。”
莫衍摇了摇头,他说的是实话,一开始他确实是有些怨风谦宁的,毕竟这人让自己陷入了如此被动的处境,但转头一想,他身子已经给了主子,本来也只能嫁给主子,不管过程是如何的,结局没有变就好。
况且风谦宁都这么惨了,还能怎么怪他呢?
“那妻主,打算告诉他真相吗?”
“孤说的话,他可不会信。”
“也是。”
莫衍垂下眼眸。
“不然送他回家算了。”
就算没有什么邓长雁的,风谦宁至少还有家人吧,虽然不知道这情伤到底有多痛,但时间总能化解一二的。
然而,钟离沁却道:
“他若是回去了,这件事宣扬出去,世人怎么看尚书府与摄政王府?更何况,风尚书可不想放弃这一个与本王攀关系的机会。”
总而言之,风谦宁现在是一个没有退路的人了,在他试图悔婚之后,尚书府已将他抛弃。
“啊…”
莫衍没想到会是这样,略略哑然,这个模样钟离沁看了,心上好笑。
“真这么可怜他?”
“有一点。”
一回来便在这房中谈话,站了半天,钟离沁把人拉到了里间坐下,见其面色一松,暗道果然这人方才是站累了。
真是什么都只知道忍着。
倒了杯水,放到小影卫手里。
“反正你在府里头闲来无事的,去找他解解闷也行,你说的话应当比孤有用,至少让他别寻死觅活的,他若是真死了,孤倒是无所谓,这世人对孤的传言,孤也略知一二,倒是尚书大人,可就不愿意被人戳脊梁骨了。”
至于邓长雁,于她还有用,让不让两人相见是后面的事。
见钟离沁让他去找风谦宁,莫衍有些不愿意,比起待在府里,他更想像以前一样跟在钟离沁的身边。
“可是,我想跟着妻主。”
这话果然中听,讨了摄政王的喜了,钟离沁俯下身来,在眼前人额上印下一吻。
“行,再过两天吧。”
“好。”
莫衍点了点头,细细的感受着主子的气息包裹着自己,让他心中有种浓浓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有点舒心,总之,这感觉不坏。
许是肚子里的孩子想娘亲了吧?他只能这么解释。
一开始时,钟离沁的动作还很安分,只摸了摸他的脸,摸了摸脖子便也作罢,但慢慢的,那双手就不这么安分了,速度缓缓向下滑去,抚上他的腰部,有意不意的撩拨着,闹得他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主子…痒。”
“嗯?”
摄政王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一个淡淡的鼻音。他立马改口。
“妻主…痒”
虽被捉弄的十分不好受,但莫衍未曾想过反抗,整个人软软的,贴到钟离沁的怀里,若不是知道这人的性子如何,怕是会以为莫衍这是在欲拒还迎。
但这不妨碍钟离沁眸光一暗,像是猛兽锁定了猎物一般,将手穿过小影卫的腿弯,一把将其横抱而起。
莫衍的双臂也一并搂住了摄政王的脖子,任由其将他抱起,他跟着钟离沁这么久了,对于这人突如其来的亲密已经习惯了,不会再像一开始时那般手忙脚乱。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便整个人陷入了柔软的被褥里。
眼前人的身影压了过来,带着浓浓的压迫感,如往常一般,莫衍一并乖顺的接受了去。
他听到某人在他耳边控诉。
“孤一回来,就满嘴是风谦宁,是跟孤没什么好说的了吗?”
莫衍心上好笑,连忙否认。
“当然,不是了。”
话虽这么说,他与主子相处的时候,确实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比起谈天,他们更多会像现在这般,搂抱在一起,相互亲吻,然后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
感受着那细腻的吻再一次从额间落下,慢慢的印满自己全身,莫衍不由微微张开双唇,发出一道好似不舒服的声音。
自有孕以后,他与主子吵了一架,又被关在别院几天,算起来,好久没被这人碰过了,其实,他心里也挺想的…
不过现在不行,大夫说过了,孩子还脆弱着,起码要过了前三个月,身为影卫,忍耐是一件最基本的训练,但他能忍,主子能忍吗?
他的身体现在好像变成了干燥的平原,被肆虐的点起了火光,燥热不已,知道再不喊停,就再也喊不了了。
他现在不能承宠,要不然,叫主子去找别人吧,可这府里头就他一个,主子能去找谁呢?总不能去找风公子吧…
不,这是他一个影卫该操心的吗?以主子的身份,找个人泄火不就是挥挥手的事,莫衍神情犹豫,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在心中纠结,心想叫钟离沁去找别人,钟离沁会不会生气呢?可任由这般下去,伤到了孩子怎么办?而且,他真的要把主子推给别人吗?
想不明白,心里头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总之不好受就是了,莫衍手上一个用力,不觉抓紧了身上人的胳膊。
“妻主…我…”
话到嘴边,身上却是突然一松,能压住他的人翻了个身,躺到了一边。
这下子,莫衍愣住了,他还敞着身子躺在那里,像路边被人爱抚的野猫,正在享受呢,突然间那个爱抚的人甩甩袖子便走了,让他错愕,无所适从。
“…妻主?”
“睡吧。”
摄政王已然闭上了双眼,让他有种明明两个人肩膀靠着肩膀,却分隔了有十万八千里的错觉,那心底的酸楚感密密麻麻的朝他涌来,让他十分难过。
好奇怪,这样不是最好吗?他本来也在犹豫要不要推开这人,现在,主子主动走开了,怎么他自己反倒不开心了呢?